“请问哪位是安全局的周严主任?”
一名上校军官首先开口问道。
“我就是。”
“不过我的证件没带在身上。他们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周严指指顾自强几人。
顾自强拿出证件:“他就是周严。”
上校军官盯着证件看了几秒,朝顾自强敬个军礼。
“你们找我有事?”
周严上前一步。
“xxxx部队保卫部郑大渊奉命向您报到!”
郑大渊立正敬礼。
“请首长指示!”
“哦......”
周严露出笑容:“你们来的正好。”
“这里有一些重要证据,请你们协助顾处长转移到安全位置。另外,安排一些人手保证海院长和这里科学家们的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
郑大渊再次敬礼。他身后的两名上校也朝周严敬礼,转身下楼。
“等等!”
古肇东开口道:“部队怎么能随便插手地方事务?”
“省委朱书记和章**都在这里,你们也太放肆了!”
郑大渊脸色冷峻,朝朱兴真几人立正敬礼。随后道:“我们只是执行命令。”
“您.....”
“这是省委秘书长。”
周严说道。
“您如果有疑问请联系首长。”
“好好好!我现在就问问.....”
朱兴真怒极反笑,伸出手,秘书赶紧递过手机。
“朱书记,你要问谁?!”
海德生指着朱兴真:“今天的事,你一次次的从中作梗,到底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想我死?”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周严都吓了一跳。
公开指责朱兴真是一回事,说朱兴真想海德生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句话说出来,事情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即便事后海德生解释是一时激愤,朱兴真也不敢相信。
必定要自救,或者说做最后的挣扎。
其实海德生说不说这句话,结果都差不多。
事情发生到现在,老船长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朱兴真,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老船长如果打电话把他大骂一通,或者要他给出个解释,那就是还有余地。
没有打电话,就是最决绝的态度。
海德生这番话,算是断绝了朱兴真最后的侥幸。
接下来,就是海家“清理门户”的程序。其中会牵涉多少人,出现多少变故,又是一番乱局。
从岳陵开始的事情,本应在京师结束。
事先没人能想到,这两个地方还没怎么样,豫南却要变天了。
豫南的变故,直接牵涉到海家和付家的态度,相比起来,原本的“主角”吴斌甚至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
凌晨五点左右,晨光微熹。
四辆轿车两前两后,护卫着两辆考斯特,驶过高速收费站,进入JJ高速,向北而去。
一辆考斯特上,海德生摘下眼镜,疲惫的**眉心。另一排座位上,花锦鹏昏昏欲睡。
“领导,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车厢后面,传来程学习殷勤又谄媚的说话声。
“唔......”
“老程,你可以啊,从哪弄的胡辣汤呢?这本事,不当太监可惜了!”
周严小声笑骂,随后是唏哩呼噜吃东西的声音。
海德生烦躁的扭动身子,回头想说两句。想到肯定被周严怼,又忍住。
无论是作为体制内的官员,还是作为二代的纨绔,周严是唯一一个真的不拿他的身份当回事儿的人。
想坑就坑,想怼就怼,偏偏彼此之间的纠葛还越来越深。这让海德生有点气馁。
好好的开着会,莫名其妙的被周严拖进一场麻烦里,差点把命搭上,还弄得海家和朱兴真决裂。
海德生到现在还没完全理清思路。
没理清思路,不妨碍周严继续死拖活拽的拉着他继续“上贼船”。
因为和朱兴真彻底撕破脸,周严改变了在丹城停留一天的计划,选择带着吴斌继续北上。
光明正大的那种。
护送的队伍除了周严原来的人马,还有安全局豫南分局的一组人以及章启功指派的,省公安厅内保支队的一组人马。
让章启功指派人员随行,是周严的主意,由海德生操作。
朱兴真和章启功同为老船长的人。
朱兴真和海家决裂,周严让章启功指派人负责海德生的安全,“其心可诛”。
但对海家来说,这是非常应该的事情,海德生没理由拒绝。
周严做事总是这样,明晃晃的不要脸,明晃晃的利用你,你还没办法拒绝。
海德生很郁闷,也有点不可言说的小得意。
昨天在电话中,一向对他的能力不怎么看得上的老子,破天荒的表扬了他。
借着几个月前的一场小误会,和周严搭上关系,进而为海家找到一条更稳妥的退身之路,老船长觉得他大有长进。
海德生便自动忽略了这一切都是被周严逼迫的事实,觉得自己的老爹夸奖的很有道理。
一路向北,到津门附近把吴斌交给纪委的人,海德生还是不相信周严说的**计划。
这货就没有靠谱的计划,也没什么实话。
不过海德生还是半推半就的陪着周严上路。事已至此,不谈为了海家,就是单纯的为自己,海德生也只能赌一把。
赌周严的胡闹能有好结果。
海德生戴上眼镜,忍不住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吴斌,心里有荒谬的感觉。
呼风唤雨的吴常健,嚣张跋扈的吴斌,怎么就弄到如今的田地?
这一路向北,真的会是一场生死搏杀之旅?
“唔?.....呼噜呼噜......爸,我知道,您别骂人啊!”
后面传来周严接电话的声音。
“有海公子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