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刀疤脸凑近同伴,“上个月有个小明星为他割腕,血书就铺在宫家门口,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屏息中,他猛拍桌子,“那疯子居然用血书擦了皮鞋!”
哄笑声里,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要说这宫先生真是艳福不浅,听说这位宁家小姐早被南川少爷玩烂了……”
“南川少爷?你们说的是……北洲国的黑帝之王?”
“那还能是谁?当年南川少爷包下整个时代广场给她庆生,结果现在玩腻就扔了……”
”要我说这种又脏又破的鞋……宫先生怎么会看得上?他对女人一向挑得很。”
“这是南川少爷玩剩的破鞋!你们想捧臭脚都捧不上的那位爷——”
咔嚓。
打火机盖突然合拢的声音,像子弹上膛。
南川世爵起身,灯光流过他刀削般的下颌。昂贵的手工皮鞋碾过满地酒渍,在距那群人三米处停住。
他解开袖扣,摘下腕表。
“继续说。”那嗓音宛如从地狱里发出,“破鞋?”
西装男醉眼朦胧地转头,在看到男人的瞬间酒醒了大半——
那双黑蓝色的眸子泛着兽类的冷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你……你谁.....”刀疤脸手中的酒杯砰然坠地。
但更快的是一道银色寒光!
南川世爵抄起冰桶里的香槟刀,刀尖抵住西装男的喉结:“你刚才说,谁又脏又破?”
多可笑。
这世上只有他能说她脏!这些蝼蚁怎么敢?怎么配?
整个酒吧死寂如坟场。
“我错了!这位爷饶命!”西装男双腿打颤,“是宫先生说宁小姐被他**得......”
刀光一闪,倏地刺穿他的手背,将那只手钉死在实木酒桌上。
凄厉的惨叫中,南川世爵俯身贴近他扭曲的脸:“**?”
水晶酒瓶接连爆裂,琥珀色液体混着鲜血溅满他俊美的脸庞。
“哪来的疯狗!为了一双破鞋……”刀疤脸抄起椅子砸来。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已被反拧到背后。
南川世爵扯下领带缠住他的脖子,鞋跟碾着他跪地的膝盖,俯身时沾血的碎发扫过男人惊恐的瞳孔:“破鞋么,那就让你连鞋都不配穿。”
刀疤脸的腿骨被踹断,发出非人的嚎叫——
当警报声响起,酒馆已**间炼狱。
……
宁家正在大办宴会,邀请了诸多名流宾客。
“宫先生真是痴情种,”某位珠光宝气的贵妇轻晃红酒杯,“关是这次直升机撒红包,就豪掷了几个亿呢!”
“何止啊,”戴金丝眼镜的银行家压低声音,“宫氏集团昨天刚宣布收购欧洲的酒庄、南亚的城堡、西利的别墅湾,全划到宁小姐名下……还收购的三所私人医院,据说专为调理宁小姐的身体......”
欢声笑语被直升机的轰鸣拦腰斩断。
三十辆黑色轿车刺破夜色——
保镖们如黑潮漫入宴会厅,吓得人群骚乱,有人打翻了鱼子酱,有人撞翻香槟塔,有人互踩着裙摆。
那架直升机降落在宁家前院,男人走下梯阶,踏碎满夜星辰。
黑色高定西装裁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袖扣是两枚绿宝石,随着步伐泛起兽瞳般的幽光。
驳形领口边,蜿蜒的恶龙链胸针盘踞在禁地。
当他走进宁家大厅,那张脸依然是冷白色调,比这一屋子里的人都白多了!
配上那张宛如抹过红血般的鲜艳嘴唇,那精致绝伦的五官,那浓浓萦绕的死亡之气——
“是南川少爷……”有人惊呼。
穿礼服的名媛们突然集体屏息。
“妈,那真的是传说中的南川少爷?!”某位小姐颤声问着。
天啊,帅得不像人类!这样的男人就该被供在神殿……
“别盯着看,”贵妇慌忙捂住女儿眼睛,“听说上月李参议多瞧他一眼,隔日就瞎了……”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南川世爵摘下黑手套,苍白指节划过宁振海僵硬的肩线。
“南川少爷大驾光临……”宁振海喉结滚动,吓得浑身发抖,“怎么不提前知会……”
望着不请自来的这尊大佛,众人全都诚惶诚恐。
宁小姐的庆婚宴自然没有通知南川世爵,他怎么会来?
“我们少爷丢了东西。”莫斯挑了挑眉,“希望宁先生物归原主。”
什、什么?丢了东西?
“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美得不可方物的宝物。”莫斯冷笑。
满厅哗然。
“我……我宁某从来不敢偷窃,是不是搞错了!”宁振海跪在南川世爵脚前。
“你是说,我们少爷会搞错?”莫斯嗓音拔高了几个声调。
宁振海都快哭出来了:“不不,我现在就去找,马上找!”
一时间,宁家的人集体出动,翻箱倒柜地找着,把收藏的字画古玩全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南川世爵斜倚在法式沙发上,长腿交叠,懒懒地拿起茶几上一沓「结婚请柬」撕着玩。
“宁先生,你竟敢把这种劣迹品拿来糊弄我们少爷?!”莫斯冷声。
“这真是我们宁家所有的值钱物,南川少爷若不相信,可以去搜查……”宁振海惊吓到磕头,听见自己脊椎发出枯枝断裂的闷响。
南川世爵翘着长腿,鞋尖勾起宁振海颤巍巍的下巴:“我要的宝物,宁先生当真不知道?”
“宁家的宝物,全都在这里了……”
“这些**,也配换我的珍宝?”
“南川少爷说的莫非是……”某位胆大的老富豪刚开口,就被管家冷眼截断。
整个宴会厅里没人敢发出声音,众人屏息着。
死寂中,南川世爵击掌三声。
所有人吓得擦汗,今晚该不会要发生什么惨案吧……
“南川先生是不是要找笙笙?”宁振海断线的脑子终于接上了,“是她偷了您的宝物?”
“宁先生,你终于上道了。”莫斯松口气,“确实那宝物被宁小姐偷走了……”
“笙笙呢?”宁振海大声喊着,“快,快把她找回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早就知道宁风笙被南川少爷圈养过,当过他笼中的金丝雀。
没想到手脚不干净,竟连南川少爷的宝物都敢偷……
这回好了,抓贼抓到宁家来了,今天有好戏看喽。
“南川少爷,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您稍等着,笙笙马上就回。”宁振海擦着额迹的汗。
南川世爵森冷的目光盯着一旁的大座钟。
时针指向晚上十点——
“令媛经常夜不归宿?”莫斯问道。
“呃……没有的事。笙笙到底偷了什么宝物,她回来我一定教训她!”
“听说宁小姐快结婚了,恭喜你们宁家——就快要绝后了。”莫斯把声音拔到最高,以确保在场的每位宾客都能听到。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宁振海脑瓜子嗡的。
莫斯打了个响指,保镖立即打开投影仪,体检报告投影在墙上——
「无精症」三个字被放到最大,那诊断书上,宫烨温润如玉的照片在医学影像中显现。
众人哗然。
“宁先生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问宫先生,他是不是不孕不育。”
话音刚落,晨妈禀告道:“宁小姐和宫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