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第48章:或许也不曾放在心上过

另一边,长公主府。

有一名小丫鬟正勤勤恳恳地在后院浇花,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以后,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溜进了长公主的闺房。

像是踩过点似的,她径直奔木盒而去,掏出里面的信封塞到怀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退了出来。

这一切都没有被人察觉到。

小丫鬟又迈着小碎步给院子里的花施了肥,这才慢悠悠从公主府后面溜了出去。

直至回到端王府,她才揭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在那张平庸到见过就忘的面孔之下,赫然是纪苭卿那张极貌美的脸庞。

自从那晚被人察觉到以后,长公主府晚上的护卫就又增加了一倍,日夜巡逻。

纪苭卿踩了好几回点,都无从下手。

便是这时,她忽然灵机一动。

既然晚上找不到机会,那干脆就朗朗白日之下正大光明的去偷。

她只需要稍微易容一下,混在那些婢女之中,出入公主府就会简单许多。

于是纪苭卿便也这么做了。

纪苭卿拿出怀里那一封封信件,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她心中愈发确定,这就是朝堂之上的派系斗争。

而那位女太傅叶姿微与长公主殿下,便扮演着一个拥护端王的角色。

眼下的纪苭卿简直迫不及待要将这些证据拿到萧庭风面前,以此来兑换萧庭风之前所答应她的诺言。

是以她不想再忍,径直推开了殿内的密室。

可密室内却空无一人。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

纪苭卿这样想着,便慢悠悠在密室里转了几圈,一边踱步观察着密室里的陈设,一边等萧庭风回来。

便是此时,她又一次注意到了那在角落里丝毫不起眼的烛台。

上一次萧庭风见她碰这个烛台的时候就莫名慌张,这更是勾起了纪苭卿的好奇心。

这密室里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吗?

坦荡磊落如萧庭风,难道也会有秘密吗?

纪苭卿鬼使神差的上前,用手转动了烛台。

只听“轰隆隆”几声响,又有一道石墙挪开,露出了那后面的一条幽深黑暗的长廊。

纪苭卿紧紧犹豫了片刻,就举步走了进去。

走过那短短一截长廊,前面便豁然开朗了。

纪苭卿正响看看萧庭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却一不小心与自己对上了眼神。

纪苭卿脸色骤然一遍,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她定睛细看以后才恍然发现,那原来是一副画作。

偌大的密室内,装潢华丽精致,夜明珠将整个昏暗的室内照得灿若白昼。

墙面上挂着一幅幅画技娴熟、用毛笔勾勒出来的美人图。

而让人觉得万般惊恐的是,这些画无一例外全都是纪苭卿本人。

孩童时期的,妙龄时期的,或笑或哭,惟妙惟俏。

在最中央的那幅画,纪苭卿亭亭玉立的站在桥头,手中撑着伞,单手凭栏远眺。

美眸流转间,盈盈欲语。

影落池中,波惊容之如画。

画中人倾城绝色,可见描摹之人也用尽了心血。

在画旁边,还有几行题字。

星流若落,佳人赋梦。

食骨其色,何若往复?

纪苭卿心里忽然颤了一下。

一股寒意从纪苭卿脚底攀升,直至将纪苭卿整个人裹挟起来。

萧庭风的密室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画像?

这些画难不成全都是萧庭风一个人画的吗?

观察画纸泛黄的成度,纪苭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有些画都是十几年前画的,而有些则是近期画的。

简直细思极恐。

纪苭卿终于意识到,萧庭风或许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还未缓过神儿。

原来那些越隐忍越克制的人,内里或许就越疯狂越偏执么?

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可就在她转身就要出去的时候,却又与身后之人忽然对上了眼眸。

有那么一瞬间,纪苭卿头皮发麻,差点叫出声来。

萧庭风双手负在身后,眼眸暗沉似幽深寒潭。

他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明明与之前一般无二,可偏偏纪苭卿却咂摸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萧庭风每前进一步,纪苭卿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王妃怎么进来了?”

纪苭卿握紧了手里的那一叠信封,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不小心碰到了机关……”

萧庭风一扬眉:“究竟是不小心还是蓄意?”

纪苭卿不发一言,她发现自己再往里退便只能任人宰割。

于是纪苭卿心中一横,在萧庭风靠近她的那一瞬间与萧庭风错身而过。

她转身就要逃,却又被萧庭风握住了手腕。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对方还是萧庭风。

萧庭风只稍稍用力,就将纪苭卿拉入了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沉的:“你听我解释。”

纪苭卿怂如鹌鹑,不停点头:“我听,我一定听!”

她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在咕噜噜的转着,想着到底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萧庭风只觉心中愈发堵塞。

他唇角抿起,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不相信!”纪苭卿用坚定的眼神回望萧庭风,但萧庭风盯着她的时间越久,纪苭卿便越发不坚定。

“罢了。”

两人对峙许久,终究还是萧庭风松了她的手。

“你什么都不记得,或许也不曾放在心上过。”他自嘲道。

纪苭卿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懂萧庭风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举起了手里的信纸,却又转而放下。

纵然迟钝了些许,纪苭卿也意识到,现在绝对不是和萧庭风提离开的最佳时机。

她几乎可以称的上是落荒而逃。

回到寝殿里的纪苭卿惊魂未定,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倘若她从一开始就不进密室,也不会与萧庭风弄得这般尴尬。

纪苭卿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心里的预感愈发不妙。

她总觉得,即使自己达成了与萧庭风的三月之约,萧庭风也不会放她离开。

夜半三更时,萧庭风照旧与纪苭卿同榻而眠。

这次换纪苭卿睡不着觉了,她何止睡不着,甚至还刻意离身侧之人远一些,紧紧贴着墙面睡觉。

纪苭卿简直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