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哞!
眼前男人仰头对着李蓬蒿叫了几声。
似乎是在求饶,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李蓬蒿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男人一怔。
李蓬蒿道:“你别怕,我并没有恶意,只是看你在潭底心里生疑罢了,我是前来祭奠梅一剑梅大师的,我来自盘龙山。”
男人眼睛瞬间一亮。
哞哞!
他点点头,又指了指水潭,并对着李蓬蒿做了一个示好的手势。
表达他呆在潭底也没有恶意,好像是潭底有什么东西,需要他看护着。
并表示自己知道盘龙山。
他这样跟李蓬蒿抬起脸来交流,李蓬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确是见过这个人。
当然了,他肯定不会是梅一剑大师,但是,自己着实见过,基本都可以确定见过。
而看出他的舌头好像被人割掉了,说不了话。
李蓬蒿便是了然,手里掐了一道法印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通灵符,有了他,两人可以直接用心灵感应对话。
“您来自盘龙山,那您一定是李蓬蒿李先生!”
那人道。
“没错,是我。”
李蓬蒿道。
那人噗通一声跪下,对着李蓬蒿直接磕头:
“太好了,我终于等到您了!”
李蓬蒿道:“怎么,梅大师算中了我会来?”
那人点头:“是的,我师傅遇难之日,曾有过预言,说他大限将至,而我也会随我师傅一起应劫,我师傅于心不忍,就告诉我这一避劫法门,让我带着他的尸身潜入这青潭水底,终年不可见天日,直到盘龙山的李先生来搭救我,方能现身!”
李蓬蒿点点头:“你我也的确算是有缘,我明白,梅大师是打算让我之前欠他的授业之恩,还报在你的身上,你起来吧。”
那人随后起身。
李蓬蒿再次问道:“我看你极其面熟,却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道:“李先生,我叫王群英,我师傅有四大弟子,周吴郑王,我是老四!”
“王群英?”
李蓬蒿吃了一惊。
随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王群英点头:“李先生您真是高人,不错,我弟弟叫王群忠!他现在一定是在外冒充我的名号在做事。”
李蓬蒿道:“不错。”
怪不得刚才一见到就觉得面熟,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群英道:“唉,都是冤孽,当时我一时心软,没有及时大义灭亲,后面居然被他所骗,还连累了我的师傅。”
李蓬蒿道:“这也不怪你,正如梅大师所言,一切皆有定数。对了王道长,梅大师的尸身还在下方么?”
王群英点头:“师傅的尸身仍旧保持完好,如今李先生您来了,我现在就去找到师傅的尸体安葬。”
“好。”
当天,李蓬蒿跟王群英一起,把梅大师安葬好了。
王群英也进行了洗浴,洗浴之后换上了道袍,当真是跟那个假的王群英模样极其相似。
只不过,这位王道长则是一脸正气,不像那个一身邪气。
事后。
李蓬蒿问道:“王道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王群英叹了口气,看了看梅大师的墓碑:“现在师傅的仇人全被李先生您杀掉了,我准备抓回王群忠,在我师傅面前亲手手刃了他,算是彻底的大仇得报,之后,我就打算在师傅墓碑前盖一座草棚,终身悟道,伴师傅左右。”
李蓬蒿不由看了王群英一眼,他绝对配得上一个忠字。
也是被他的忠孝感动。
李蓬蒿道:“此法不妥!黑龙观毕竟是梅大师一手创立,拥有着极好的教义,如今黑龙观乌烟瘴气,百废待兴,王道长何不接任黑龙观的观主,重整黑龙观?”
王群英道:“这……”
李蓬蒿笑着说:“你放心,我会传授给你梅大师的绝学,梅花七式,有了这套绝学在,我相信假以时日,王道长定然能独挡一面,把黑龙观再次发扬光大!”
王群英想了想,点点头道:“好,那我就顺从李先生您的意思,重整黑龙观。”
李蓬蒿点点头。
随后把梅花七式悉数传授。
这梅花七式虽然只有七招,但是想要完全掌握却绝非易事!
只因其每一式都充满着无穷的变化,要学会它,靠的并不是剑招,而是领悟剑意。
好在王群英这些年在潭底独处。
这避水术不光让他的内力不断增长,也让他的念力跟悟性大幅增强。
李蓬蒿断定,不出一年,只要王群英肯好好参悟,这梅花七式他必定练成。
不到十年,便能发挥出梅花七式超强的实力!
剩余的事情,王群英已经完全可以处理了,李蓬蒿直接返回了学校。
赵国强正在办公室里着急的来回踱步。
只因就在刚才,经过王群忠治疗的那些学生跟家长,全都开始产生了群体反应,呕吐,虚弱,无力。
但却查不出实际症状。
更有人把这件事通知给了官方。
赵国强自然引咎被辞了,但现在,事业没了不要紧,可这批学生怎么办?
当看到李蓬蒿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赵国强激动的都要跪下了。
“李先生,您终于来了!!!”
“赵校长,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那个王群忠呢?”
李蓬蒿问道。
“王群忠?”
“就是王群英!”
“他已经被官方带走了,这个老小子根本就没有破蛊的法门!现在学生们都出现不良反应了。”
赵国强道。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你马上统计一份详细的名单,凡是跟王群忠接触过得一个都不要漏掉!”
李蓬蒿强调道。
“名单我早就准备好了,李先生,给您!”
赵国强赶忙交过来。
“好,我现在去走一趟。”
李蓬蒿转身想走,就听身后的赵国强轻声道:“李先生!”
“怎么了?”
“唉,李先生有所不知,我现在已经被辞退了,后续面临什么还不知道呢,哎呀,说实话有这种结果我谁也不怪,我特么活该,但就是我奉献了一辈子的教育事业再也没法做了,李先生,您能给我指条明路不?”
赵国强道。
李蓬蒿笑道:“赵校长,你现在的因果已经展开了,我没办法直接干预,但是我可以给你透漏一点,那就是你看到的坏结果,不一定是坏结果!”
“啊?这什么意思啊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