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沉鱼又打了个哈欠,“我霸占了你的床,这床挺宽敞的,你也躺在上面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她说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了。
看到她平静白皙的脸,苏子陌忍不住用手指腹轻轻触了触。
手又马上收回来,像做贼一样,心里竟有一丝慌张还有一些窃喜。
苏子陌拿出一本书看着,时不时用手摸着凤沉鱼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热。
到了子夜,凤沉鱼开始打起哆嗦,“冷,好冷 !”
苏子陌忙放下书,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烫!”
他洗了湿毛巾拧干,在凤沉鱼的额头、脸和手上,一遍遍擦着。
渐渐的,凤沉鱼情绪平稳了,热都退了。
苏子陌的一颗心才放下。
快天亮了,苏子陌靠在车栏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
天色大亮,凤沉鱼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
“啊!”她忘了自己受伤。
苏子陌睁开点漆的黑眸,一脸的关心:“昨晚睡的可好?”
凤沉鱼点了点头,“谢谢你照顾我一晚。”
“你知道?”
“嗯,我觉得很冷很冷,看到你用毛巾擦着我的头。”
苏子陌强调:“你毕竟是我七表嫂的妹妹,也不能看到你烧成**,不然也没法同她交待。”
凤沉鱼大眼睛俏皮地眨着,“真的?不会是你喜欢上我了吧。”
苏子陌清了清喉咙,“你别自作多情了,谁会喜欢上你这个混世魔女。”
“这我就放心了!”
凤沉鱼嫣然一笑,曼妙眸光盈满笑,若一朵娇艳的玫瑰绽放。
苏子陌一时间看得竟有些失神。
凤沉鱼下了马车,苏子陌紧随其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
数日后,慈宁宫
秦太后斜倚在鎏金凤椅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面上雍容华贵,有意无意地问了句:“可派人去了公主府?”
徐嬷嬷回复:“已经去了,璃王妃稍后就到。”
“东西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好!”
徐嬷嬷说完,眼底泛着阴翳,勾起一抹森寒之意。
太后声音低沉:“太妃之死,与璃王妃无关。
哀家只让她给老七再务色几个女子,充实后院。
她可倒好,竟然对浅丫头痛下杀手。
本宫老了,只希望儿孙好,国泰民安,不然也不会去寺里祈福。
担心太妃兴风作浪,才把她拉去。
她可倒好,我秦家的孙辈竟折在她的手里。”
徐婆子没有言语。
…………
公主府
太后要见凤浅浅,她也不得不来。
珍珠眉头紧蹙:“主子,太妃与太后是姐妹,这宴无好宴,她会不会如太妃一样对付您。”
“怕什么!兵来将挡,土来土掩!”
百合在一旁多嘴:“主子,按照惯例,觐见太后要带点礼物,听闻太后喜欢菊花,特别是白菊花。
一些贵女去觐见太后,都送菊花。
有人为了彰显自己对太后的一片崇敬之心,都买了有支架的花环,上面插满了黄白菊花,在殿内摆了两排。”
凤浅浅一惊:“还真是与众不同,就差张照片。
要是她同太妃一路货色,我得提前为她拍一张,应景。”
珍珠和百合没听明白。
凤浅浅坐上马车,带着珍珠和百合,去了慈宁宫。
徐嬷嬷在院中等着,看到凤浅浅到了, 忙迎上前,福身见礼:“璃王妃快请进,太后娘娘等您一会儿。”
凤浅浅面上含笑:“有劳嬷嬷带路。”
珍珠百合在外面等着。
凤浅浅走进去,大殿内虽富丽堂皇,但在黄白菊花的映衬下,也变得黯淡了很多,反而有一种哀伤之感。
满屋菊花绽放,就差张照片立在那里。
秦太后身着一袭明黄缂丝凤袍,袍面以金线盘出九凤朝阳纹样。
肌肤如瓷般细腻,虽岁月留痕却更添威仪。
一双凤眸深邃如潭,眼尾微挑,眸光流转间既有慈悯之态,又不失凌厉锋芒。
发挽凌云高髻,正中戴累丝金凤冠,凤喙衔一串红宝垂珠,恰悬额间。
两侧斜插嵌宝簪,簪头蝴蝶振翅欲······
她正了正身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凤浅浅福了福身:“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秦太后面上露出一丝轻浅的笑意:“老七还真是有眼光,这乍一看,还以为是仙子误入凡尘。”
“太后谬赞了!”
徐嬷嬷对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还不上茶!”
“是!”
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逃过秦太后锐利的眼睛,她审视着徐嬷嬷,一丝怒意才染眉梢,又上心头。
她咳嗽了一声,“浅丫头,快坐下。
哀家在寺里就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遇灾捐款,自筹资金收留那些孤儿,心系百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份善举,实在难能可贵。”
“来人,把哀家的赏赐拿来。”
一个丫鬟端来茶水,她的手有些发抖:“璃王妃请用茶。”
凤浅浅端起茶,闻了闻。
秦太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不容置疑:“慢着,浅丫头,你这贪喝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呢,放下茶,不准喝!
徐嬷嬷,这杯茶赏给你了。”
徐嬷嬷当即拒绝:“太后娘娘,老奴刚喝完茶,不渴。”
“浅丫头,到哀家的身边坐着。”
凤浅浅不解:【太后和太妃不是一家人嘛,应该为太妃报仇,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秦太后眼底泛起杀意。
徐嬷嬷神色大变,跪下:“太后娘娘!”
秦太后吩咐:“不成器的东西,你受了谁人指使,竟要害浅丫头,好大的胆子!”
徐嬷嬷眼神中带着坚毅:“是她害了太妃娘娘,太妃可是您的妹妹,您竟然不为她报仇。”
秦太妃面色更加难看:“徐嬷嬷,你想害哀家的孙媳,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