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赵镇派人送回来的,夏国皇帝,水溶。
他的四肢筋脉,都已被赵镇震断,如今已是个废人。
但他的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不愿熄灭的复仇火焰。
“我们没有退路了!”
水溶用嘶哑的声音,疯狂地嘶吼道。
“赵镇的野心,是要吞并天下!我们今天退了,明天他就会打到我们的国都去!”
“我们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集结我们三国所有的力量,在这里,和他决一死死战!”
他环视众人,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
“他不是很强吗?他的军队不是很厉害吗?”
“可他只有二十五万人!”
“而我们呢?我们三国联军,足足有百万之众!”
“四个人打他一个!我就不信,用人堆,都堆不死他!”
水溶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原本动摇的众人,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啊!
我们有百万人!
他再强,能杀得光一百万人吗?
他的军队再厉害,能挡得住四倍于己的敌人吗?
“好!”金国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就这么办!”
“传我命令!三国联军,全军出动!就在这燕山脚下,与那赵镇,决一死战!”
燕山脚下,古战场。
广袤的平原之上,两支庞大的军队,隔着十里之遥,遥相对峙。
一边,是黑压压一片,旌旗如海,连营百里,号称百万之众的三国联军。
金国的铁骑,辽国的弓手,夏国的步卒,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看似磅礴,实则混乱的气势。
另一边,是队列整齐,阵型森严,宛如一块黑色巨岩般,沉稳厚重的大周军队。
二十五万对一百万。
从数量上看,大周军队处于绝对的劣势。
但从气势上看,那二十五万人凝聚成的铁血煞气,却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凶刀,锋芒毕露,竟隐隐压过了对面那百万联军的嘈杂气焰。
联军的帅帐之中。
金国皇帝,辽国皇帝,以及被抬在担架上的水溶,正对着面前的沙盘,商议着作战计划。
“赵镇此人,勇则勇矣,却过于骄狂。”
金国皇帝指着沙盘,冷笑道:“他竟敢将大军摆在这片毫无遮拦的平原之上,简直就是不通兵法。这正给了我们发挥骑兵优势的最好机会!”
“没错!”辽国皇帝也点头附和,“我已命令我军十万弓手,在前沿布下箭阵。待会儿开战,便先以一轮饱和箭雨,覆盖他军阵,挫其锐气!”
“我夏国二十万步卒,可为前锋,正面冲击,为两国骑兵的侧翼包抄,创造时机!”担架上的水溶,也用嘶哑的声音补充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看似天衣无缝的作战方案。
利用人数优势,正面牵制,两翼包抄,弓箭压制。
这是对付重装步兵最经典的战术。
在他们看来,就算大周的军队再精锐,面对四倍于己的兵力,在这种无懈可击的战术之下,也只有被慢慢磨死,最终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们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