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大人..."
黑绝如同融化的沥青般从阴影中渗出,沙哑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石椅上的宇智波斑缓缓抬头,苍白的皮肤紧贴着骨骼,深陷的眼窝中,那双轮回眼依然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说。"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岁月侵蚀的沙哑。
"忍界出现了木遁使用者。"黑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斑的反应,"一个叫赢逸的年轻人,在涡之国建立了龙影村。"
洞**突然陷入死寂,斑身后的外道魔像似乎感应到什么,缠绕其上的藤蔓突然蠕动起来,形成一张模糊的人脸——那是千手柱间的轮廓。
"木遁...?"斑的呼吸突然急促,身后的管道剧烈晃动,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无力地跌回石椅,"不可能...除了柱间.."
黑绝的黄色瞳孔微微闪烁:"千真万确,他不仅使用木遁重建了整个涡之国,还..."它犹豫片刻,"还收留了九尾人柱力。"
斑的轮回眼骤然收缩,他猛地抓住扶手,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嵌入石中:"详细说!"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现在的人柱力应该是水户那个女人吧!
"此人像是凭空出现,"黑绝的声音带着困惑,"手下有一批穿着古怪铠甲的忍者,实力都在上忍级别,最麻烦的是..."它无奈地摊手,"白绝无法潜入他的村子,水户那个人柱力的善恶感知太强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就没让白绝潜入了”
当初在木叶就尝试过,在哪都没事,但是一进入千手族地就会被直接发现。
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渗出。他毫不在意地擦去,轮回眼死死盯着岩壁上摇曳的影子:"赢逸...龙影..."
身后魔像上的柱间面孔似乎更加清晰了,藤蔓扭曲成熟悉的笑容。斑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又被疯狂取代:"继续监视,如果他能使用真正的木遁..."
黑绝敏锐地注意到斑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
"需要采取行动吗?"黑绝试探性地问,"比如引导其他忍村..."
斑突然抬手打断它。老人艰难地站起身,拖着身后的管道走向岩壁,火焰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映在魔像上时,竟与柱间的轮廓重叠在一起。
"不着急..."斑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让我看看...这个'龙影'能走到哪一步..."
他伸手**着岩壁,那里刻着一幅简陋的忍界地图,当指尖划过涡之国的位置时,一滴鲜血悄然渗入石缝。
"计划...不变。"斑的轮回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尽快找到能够继承我意志的人!"
黑绝恭敬地低头,嘴角却勾起诡异的弧度:"遵命,斑大人。"
当黑绝重新融入阴影时,洞穴深处传来斑沙哑的自语:"柱间..."
外道魔像上的藤蔓突然疯长,千手柱间的面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微笑。
——龙影村·深夜
赢逸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轩辕剑在床头的剑架上发出刺耳的嗡鸣,他翻身而起,黑袍披上肩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黑暗的角落。
"错觉...?"他皱眉低语,方才似乎感受到某种窥视。
夜露沾湿了庭院中的石凳,赢逸坐在月光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轩辕剑柄。远处的海浪声与近处的虫鸣交织,却驱散不了他心头那股被窥视的异样感。
"这么晚还不睡?"
轻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赢逸转头,看到漩涡水户披着单薄的睡袍站在廊下,月光为她火红的长发镀上一层银辉。宽松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夜风拂过时隐约可见曼妙的曲线。
"水户姐..."赢逸喉结微动,急忙移开视线,"我吵醒你了?"
水户款步走来,在他身旁的石凳坐下。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比任何幻术都令人心神荡漾。她侧头看向赢逸,碧蓝的眼眸在月光下如同两汪清泉:"有心事?"
赢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他皱眉望向远处的黑暗,"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水户的表情突然凝重。她纤细的手指轻抚胸口,九尾的查克拉微微波动:"你也有这种感觉?"她压低声音,"在木叶时,我曾用漩涡一族的心眼感知到地下有东西。"
"地下?"赢逸猛地坐直。
"嗯。"水户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是一种白色的人形生物,能在土中自由穿行。"她眉头紧锁,"最奇怪的是...它们体内有柱间大哥的细胞。"
赢逸瞳孔骤缩。轩辕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惊飞了庭院树上的夜鸟。
"白绝!"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水户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知道?"
赢逸站起身,黑袍在月光下如活物般翻涌。他来回踱步,脑中飞速回忆着火影的剧情线。现在这个时间点,宇智波斑应该还在暗中布局,白绝大军尚未成型...
"那是宇智波斑的造物。"赢逸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得可怕,"用柱间细胞培育的生物兵器。"
水户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襟:"斑还活着?这不可能!柱间明明..."
"他躲起来了。"赢逸冷笑一声,指向自己的眼睛,"靠着这双轮回眼和外道魔像续命。"
“轮回眼!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水户的脸色苍白如纸,九尾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溢出体表,在她周身形成淡淡的金焰。
"所以...那些窥视..."
"是斑在监视整个忍界"赢逸走回她身边,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别怕,有我在。"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两人同时一怔。水户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抽回,月光下,她精致的脸庞泛起红晕,更添几分娇艳。
"我...我不是害怕。"她低声辩解,声音却软得不像话,"只是没想到..."
赢逸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轻颤的唇瓣上,夜风拂过,几缕红发粘在她唇角,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
"咳!"
一声轻咳从廊下传来。纲手披着外套站在那里,金发乱蓬蓬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水户像触电般抽回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赢逸尴尬地咳嗽一声:"正好,你也该知道这件事。"
当他把斑可能存活的消息说完后,纲手的表情从戏谑变成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