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简单地回复了一下周向淮,转身去洗了把脸。她站在房间里,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现在已然是春天了,但傍晚的温度还是有些低。
温念在毛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大衣,戴了个口罩就出门了。外面的风凉飕飕地吹着,温念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带条围巾。
好在打的车来的很快,她迅速地钻进车里,搓了搓手。
许是正值晚高峰,路上堵的很,司机师傅走走停停,温念稍微将车窗往下开了一点,看着街道旁形形**的人,不由得愣神。
她倏地想起今天下午做的那个梦。
薛闻的脸还清楚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她也清楚地记得当天下午那种温馨惬意的感觉。
梦里的一切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样子,自己当时站在门框后面看了薛闻好一会儿,才转头去床上躺下了。
她记得当时卧室的窗户还开着,窗帘也没拉紧,微风有一阵子没一阵子地吹着窗帘轻轻晃动。
温念当时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她刚起身就闻到了客厅里的饭菜香。
她**眼睛往下走,薛闻正摆着饭菜,闻声抬眼看她:“醒了啊,刚打算去叫你呢。”
温念笑了笑,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不由得问道:“怎么没做了这么多,说好的土豆丝呢?”
薛闻笑了笑,转身去厨房将土豆丝端了出来:“在这呢。”
两人面对面坐下,薛闻又将排骨往她面前挪了一下:“尝一下这盘糖醋排骨,上次你说一般,我新学了一下,这次应该合你口味。”
温念到现在都清楚得记得薛闻那天的神色,期待又紧张,她也清楚得记得那盘糖醋排骨确实很合她的胃口。
温念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很想吃糖醋排骨······
因为堵车的原因,温念到的时候有点晚了,包间里,周向淮正百般无聊地把玩着手机,见她进来不由得道:“等半天了,可舍得来了?”
“堵车。”温念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周向淮没再说什么,将菜单递给她,又叫来了服务员。
温念看都没看,直接说道:“有糖醋排骨吗?”
周向淮:“······”
周向淮瞥了一眼有些懵的服务员,略显无余地对温念说道:“你是不是没睡醒,走进来的时候没看店名吗,我在披萨店给你整个糖醋排骨,你觉得可能吗?”
服务员也好脾气地回道:“有甜口的炸鸡。”
温念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脸,“不好意思没睡醒”,随后翻了翻菜单,点完之后又递给了周向淮。
周向淮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直接上菜就行。
“你不点?”温念疑惑。
周向淮摇头:“我看你点的挺多的,不能浪费啊。”
温念回想了一下自己刚过点的菜,一个人吃吃不上,两个人又有点不太够,又道:“不用再加点?”
“不用。”周向淮摇头摇的坚决。
温念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没再说些什么,只当是这家店分量足。
可实则不然。
温念瞥了一眼周向淮,见他咬着披萨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进组一趟饭量变小了?
“怎么了,有心事啊?”温念见此,问道。
周向淮:“啊,没啊······”
温念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又道:“听说你前一阵子进组拍戏了?”
“哪来的听说,不是我之前亲自跟你们说的吗?”周向淮不明所以道。
温念轻咳了一声:“那你以后是打算走演戏这条路?”
周向淮摇头:“不了,我只是偶尔去客串一下配角,还是觉得当歌手更适合我一些,演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温念笑了一下:“确实有难度。”
周向淮:“嗯?”
“因为你演技属实一般”,温念将薯条吃完,优雅地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下手:“你的心事都写脸上了。”
周向淮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就听温念又道:“说吧,突然把我叫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周向淮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演技有那么一般吗?”
温念点头:“说吧,什么事啊,还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叫出来啊?”
周向淮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道:“先吃饭吧,我怕一会儿你不想吃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温念往后微微仰了一下,靠在椅子背上,“我还真就想先听听是什么事情了。”
周向淮见拗不过她,只得道:“那什么,你最近见过薛闻吗?”
薛闻两个字一出来,温念的脸色就僵了一下。
不用她开口,周向淮看她表情就知道他俩之间指定有什么误会,他犹豫了半晌,打算先委婉的提一下,看看温念知道多少:“你俩前段时间离婚了是吧。”
“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一遍了吧?”温念道。
“你心情不太好啊?”许是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周向淮的声音立马小了几度,生怕事情还没说出来人就先走了。
温念:“吃饭的时候提前夫你会高兴吗?”
“我应该不会有前夫。”周向淮认真回道。
温念:“······”
温念无奈扶额:“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周向淮摆手,赶紧切入正题,“你后来跟薛闻还有联系吗?”
“没。”
“他后来有联系你吗?”
“没。”
周向淮不死心,又道:“那他后来有找过你吗?”
“没。”
温念的三个“没”字,把周向淮打了个猝不及防。
“你如果是要来打听他的事情,我建议你直接去问他本人,毕竟我和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温念道。
她的意思周向淮也听出来了,明显是不想跟薛闻有联系了,但是谢缘托自己说的事情······到底还要不要跟她提呢?
“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温念又道。
“不是”,周向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告诉她,“我听说薛闻似乎是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