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腿弯处就被人猛的踹了一脚,因为吃痛的关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从后往前看,就如同像在给沈渐愉磕头一样。
耿丹声音冰凉:“没规矩的东西,见到娘娘也不知道下跪,谁允许你直呼娘娘大名!”
“你!”
“我乃陛下赐给娘**绣春使!”
耿丹冷呵一声:“将军忘了吗?”
怎么可能会忘,当初在侯府之时,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三番两次丢面子。
这可是绣春使!
只供皇上拆迁,不听任何人的调令。
即便他现在仍旧认为沈渐愉是自己家人,却也在唠叨绣春使的一刻有些心慌。
他也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妹妹,如同众人所说那般一直被皇上放在心尖尖上,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
他死死咬紧牙关,膝盖生疼的跪在地上,却不太敢反抗。
沈渐愉懒得看他一眼,转身便回了白鹿洞。
都已经那么久,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今日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又要给自己送猎物,又来此处缠着她。
沈渐愉冷哼一声。
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与段祁一起出去游玩的时候,看到那个神似沈沁的影子。
她立刻顿住脚步。
转身,却发现沈绥已经离开此处。
从前沈绥可是最疼沈沁的。
甚至在没出那件事之前,都一直坚定的站在沈沁那边。
哪怕是为了沈沁,能够与自己的母亲与兄弟对着干,
沈渐愉眉心有些微微发紧。
这次沈沁出现在通州,说不定沈绥是知道的。
她自然不想让沈沁继续与他生活的那么近。
抓出来之后,就交给聂岚处理。
反正,她如今也称不上是什么善茬。
“飞燕。”
“娘娘,奴婢在。”
“去查查今日沈绥都接触了谁,有没有与谁走的特别近?”
飞燕立刻答应一声,等回到白鹿洞之后,便转身折入了夜色之中。
她如今,可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嫔身边的大宫女。
想要打听什么消息,甚至都不需要用银钱便有大把的人扑上来。
还没等沈渐愉让人给祖母熬的鱼汤熟了,她就回来了。
沈渐愉正用珍珠粉轻轻的搓着脸颊,听见陈霁的名字,挑了挑眉。
“这不是上次那个去通州骑马时候,与李姑娘差点打起来的那个女子吗?”
“正是。”
“一个郎中家的女儿,虽然家世比起沈家事要差了一点,可娘娘见过那位陈姑**,生的也算是有些英气,正好是咱们二公子这样的男子喜欢的那一类。”
沈渐愉看了一眼飞燕:“你现在这阴阳怪气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了。”
那陈姑娘生的确实说不上多好看,最多也只能称得上一句有鼻子有眼罢了。
沈绥这种没读过几页书的莽夫估计就喜欢那种。
飞燕羞涩一笑,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梳子给沈渐愉梳头发。
“娘娘,奴婢还听说了,今日二公子实则打到了很多只野兔,但是给娘娘您拿过来的那只,却是被陈姑娘给挑剩下的。”
她皱了皱眉:“娘娘,奴婢感觉这位陈姑娘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样感觉就对了。
沈渐愉抿了抿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道。
“若没记错,陈霁当初同沈沁的关系,相当不错。”
当天夜深,一个影子缓缓从沈家兄弟几个人住的院子往外走,看起来偷偷摸摸的。
但是那人身上应该有些功夫,没走几步就躲开了前来巡逻的大内高手,直接飞檐走壁,从墙上一穿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