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女儿离开了之后,母妃过成什么样子的,女儿不用猜都能知道。
“母妃,真是太为难您了.......女儿真不孝!”说到这里,李琼潸然泪下。
魏雅,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好一顿安慰。
一夜之间,斗转星移,匆匆而过。
第二天一早,李琼刚和她的母妃魏雅洗漱完毕之后,就得到下人通告。
说是魏雅的大姐和二姐来了,上一代的长公主和二公主相邀,这让魏雅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手中的玉梳“啪”地一声落在妆台上,脸色瞬间白了三分。
这两个姐姐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从小魏雅就受到她们二人排挤和欺负,要不然她怎么会被送去千里之外和亲呢。
李琼察觉到母亲的异样,连忙握住她微凉的手。
“母妃,若是不想见,女儿便替您回了。”李琼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在上原城待过几个月后,她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最重要,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
怎么会还让别人欺负自己的母妃,之前自己年幼来大魏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过自己的母亲被这几个所谓的姐姐妹妹欺负过。
那时候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母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现在是北恒人,而且背后站着一个强大到无人知晓的男人。
怎么可能还让自己的母亲受辱。
冷哼一声道:“如今女儿在您身边,断不会再让您受半点委屈。”
魏雅摇摇头,强自镇定地拾起梳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们既然找上门来,必是想要来挖苦我的,从小他们二人就尖酸刻薄。”
同时魏雅还苦笑道,“你这两个姨母,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一定是知道咱们母女来了,想要来弄点好处的。”
李琼冷哼一声:“正好,女儿也想会会她们。看看这些年,她们又长了什么本事,如果能给你报仇,女儿自当不会放过她俩。”
不多时,两位华服妇人便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大长公主魏莹,着一身绛紫宫装,环佩叮当响了一路,深怕不知道来人了,而跟在后面的是二长公主魏玲,穿着鹅黄锦袍,嘴角挂着假笑。
“哟,三妹这是和琼儿说体己话呢?”魏莹也不等人请,自顾自地在主位坐下,“我听无名侄儿说,这次琼儿从北恒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怎么也不知会你大姨母二姨母一声?”
魏玲则盯着李琼上下打量,阴阳怪气道:“听说那北恒是个蛮荒之地,琼儿这通身的气派倒不像受苦的样子。莫非是...得了什么奇遇?
李琼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温婉:“大姨母、二姨母说笑了。
北恒虽比不得大华和魏国富庶,但夫君待我极好,自是舍不得让我受苦的。”
她特意将夫君二字咬得很重,果然见两人脸色微变。
魏莹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着浮沫,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在李琼身上刮来刮去:“听说那顾飞不过是个小城县令,琼儿这声夫君叫得倒是顺口,真是丢人现眼,你这是凤凰落在鸡圈里自降身价。
另外你和那小县令可曾过了明路?行过礼数?”
魏玲立即接话,用手帕掩口轻笑:“姐姐这话说的,若是明媒正娶,怎会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这倒像是...”她故意顿了顿,声音拖得老长,“人家私奔呢。”
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李琼的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