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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叫小江的女佣人，才到顾家两个月，还在试用期。
顾妈妈安排她擦阳台，小江不敢不用心，蹲在阳台里，把每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
刚要走得时候，王梦茹和王梦涵便上楼来了。
“你快说！你听到了什么？”顾妈妈追问道。
小江害怕地看了王梦茹和王梦涵一眼，犹犹豫豫，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只要把你听到的事实说出来就可以。谁要是敢为难你……”顾书珩有意无意地看了王梦茹一眼，“我替你做主。”
顾爸爸说道：“快说！你那个位置，应该整件事都能听到！你不要怕，你是我们顾家的佣人，除了我们顾家人，谁也发落不了你。”
小江这才点点头，鼓起勇气，指着王梦茹说道：“是她自己滑倒，碰碎瓷瓶的。”
大家闻言，一片哗然，顾奶奶也蹙起了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王梦茹。
“你……你胡说八道！孟昭、孟昭教你这么说的对不对！老太太，您相信我，这不是真的！”王梦茹扭头去挽顾奶奶的手，但顾奶奶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王小姐一直骂少奶奶，说少爷本来是她的，是少奶奶把少爷抢走的，还说少奶奶是第三者，但少奶奶始终没理她们。最后，少奶奶忍不住说了一句，要是少爷真喜欢她的话，早就在一起了，还用得着长辈撮合，才勉强同意……王小姐就生气了，要打少奶奶，结果就摔倒，把瓷瓶碰碎了。”
王梦茹的手微微颤抖着，脸色一片青白。
“然后呢？”顾书珩淡淡问道。
“然后……”小江又指了王梦涵一下，“这位王小姐就指着少奶奶说，是因为少奶奶倒水时洒在了地上，才让她姐姐摔倒的……她们又怕大家不相信，接了一杯水洒到地上……”
王梦涵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胳膊怎么隐隐地又痛起来了……
表姑气急败坏地给了王梦涵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敢闯出这么大的祸！你等着回家，你爸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表姑气不打一处来，又胡乱给了她几下，嘴里还不停骂道：“天天就知道出去玩，一点儿也不学好！我怎么说你都没用！现在胆子竟然这么大，这么大的事都敢瞒！”
王梦涵伸手拦了几下，哭着说：“当时瓷瓶碎了，我也吓得够呛，我是不想姐姐挨骂，才想出这个主意的……”
“你真是……哎哟！”表姑气得差点儿没厥过去，捂着心脏一直说疼。
“妈……”王梦涵哭得稀里哗啦，跪在表姑面前，“妈，我错了，你救救我……”
表姑也哭起来，直拍大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啊！你爸是个废物！你也是个废物啊！”
表姑哭了好一阵，才来到顾奶奶面前：“老太太，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梦涵一般计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顾奶奶看表姑实在可怜，说道：“瓷瓶也不是梦涵碰碎的，我就不追究她了。”
表姑大喜，赶紧拉着王梦涵赔礼道歉。
“书珩，昭昭，我家梦涵不懂事，我替她……替她跟你们道歉……”
看表姑眼泪汪汪的样子，孟昭自然是不忍心的，她知道表姑心肠直爽，但并不是坏人。
孟昭点了点头：“不用了，事情解决了就好。”
顾书珩却冷冷说道：“表姑，为了我太太能情绪稳定地顺利生产，请妹妹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
表姑尴尬地点了点头：“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她！老太太，我这就带她回去，严厉地管教她！老太太，我们就先走了……”
表姑拉着王梦涵赶紧离开了这里。
剩下王梦茹一个人，一下子就势单力薄了。
眼下，只怕她再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了。
王梦茹立刻哭道：“老太太，我也是怕您责罚，你看在我年纪还小的份上，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奶奶冷冷说道：“下次？只怕没有这样的瓷瓶让你摔，也没有心情听你骗人的话了。”
顾爷爷冷哼一声：“我就说这事儿绝不可能是昭昭做的，我那老战友的孙女，家教严正，谁撒谎都不可能是她撒谎。不像有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
王梦茹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也对，那样的家庭，能教出什么品格好的孩子？”顾爷爷指着顾奶奶说，“你呀，活了一辈子，看人还是喜欢看表面。”
顾奶奶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孟昭，主动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昭昭，是奶奶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孟昭摇了摇头，眼眶又含了一圈眼泪。
顾书珩拿出手绢给她擦擦眼睛，轻声细语地说：“好了不哭，你看，我让你相信我，没错吧？”
孟昭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露出浅浅的笑意。
“好了，长辈们都在，就别咬耳朵了。”顾妈妈温和一笑，转头说道，“这事儿，小江你帮了大忙，回头我给你单独封个红包！”
“谢谢太太！”
“唉，就是可惜了这个大瓷瓶，还指望它能显灵，保佑昭昭和孩子呢。”
“太太，其实除了那些……”小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听到了一些话……”
顾妈妈转头看她：“什么话？”
小江指着王梦茹说：“她对着瓷瓶说，一定要让少奶奶生个歪瓜裂枣的**出来，如果能如愿，她愿意捐一百万香油钱……”
顾妈妈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孟昭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亲戚们也都是一片惊呼声，对着王梦茹指指点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啊！
顾奶奶痛心疾首地说：“我们顾家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诅咒他！”
“我……”王梦茹刚想解释，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清脆响亮。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只见顾妈妈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竟敢诅咒我孙子，你给我滚！以后你来一次，我打你一次！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