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侯爷双双重生后,他倒贴追着宠我 第一百四十六章 立于朝堂

“我们即刻启程,秀山,你带一队人押送工部小吏和证物走水路。”顾玮帛点头,“月娘,你护送世子妃……”

“不。”

施宁薇摇了摇头。

“如今事情虽然了了,可滨州还没有重建。”她道,“如今知府畏罪自尽,滨州没有主事的人,我自然不能丢下那些百姓不管。”

顾玮帛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摩挲着尚方宝剑的剑柄:“滨州百废待兴,确实需要人坐镇,但柳旭在京中根基深厚,若你留下……”

“世子莫非忘了?”施宁薇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低语,“我还有赤乌骑呢。”

她心意已决,并非是会轻易改变的。

等她回到滨州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洪水退去后的滨州城,街道上弥漫着淤泥与药材混合的古怪气味,施宁薇踩着满地碎瓦走进临时府衙,十几个赤乌骑正在院中清点赈灾物资。

“世子妃。”月娘捧着账册迎上来,“按您的吩咐,药材已分发到各处医馆,只是重建房屋的木料……”

施宁薇接过账册,指尖在‘木材短缺’四个字上顿了顿:“城南那片被冲毁的竹林,可曾清理出来?”

“今早刚清完,约莫能得八百根竹竿。”

“够了。”施宁薇蘸墨在纸上勾画,“让工匠照着这个图样搭竹屋,先安置老弱妇孺。”

她画的竹屋结构精巧,竟是前世在江南见过的样式。

月娘接过图纸,眼中闪过惊诧:“这……这比木屋还结实?”

“竹节打通做水管,竹片编织成墙,冬暖夏凉。”施宁薇指尖轻点图纸关键处,“最重要的是,三日便可搭成一座。”

前世她被困后宅时,曾翻阅过顾玮帛从江南带回的工事图册,没想到今生竟派上用场。

滨州在她的安排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施宁薇也就准备回京去了。

朝堂之上,一片庄严肃穆。

闻人彦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缓缓开口:“此次滨州瘟疫与水患之事,顾世子与世子妃施宁薇处置得当,尤其是世子妃,展现出非凡的智慧与勇气,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众臣纷纷颔首,低声附和着陛下的赞誉。

施维宏也朝着女儿投过来了赞赏的神色。

闻人彦接着说道:“朕听闻世子妃在瘟疫肆虐之时,不仅果断封锁城门、安排救治,更是当机立断给出了治疗瘟疫的良方,还识破柳旭等人的阴谋,为朝廷揪出罪魁祸首,保滨州百姓于水火,此等功绩,不可不赏。”

施宁薇与顾玮帛站在殿下,她微微欠身,恭敬道:“陛下过奖,此乃臣妇与世子职责所在,亦是诸多将士、百姓齐心协力之功,臣妇不敢居功。”

“世子妃不必过谦。”闻人彦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欣赏“朕今日特下旨,特许女子商队可随意出入边关,往后女子亦可在商贸之上大展拳脚,以促进我朝与周边往来,互通有无。”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施宁薇心中一喜,她深知这道旨意对于女子经商而言,是多么难得的机遇,更是对女子能力的一种肯定。

待朝堂上的议论声稍歇,施宁薇再次欠身,说道:“陛下圣明,此旨意定能让我朝商贸更加繁荣,臣妇斗胆,还想为女子商队穆云英讨赏。”

闻人彦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这穆云英是何许人也,竟能让世子妃为其请赏?”

“陛下,穆云英乃臣妇闺中密友,在此次滨州之事中,她全力协助臣妇,瘟疫期间,她不辞辛劳,带领众人熬制醋汤、照顾病患;封锁城门后,又积极帮忙安置百姓、分发物资,若没有她的相助,臣妇诸多事务恐难以如此顺利推进,她心怀大义,聪慧果敢,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施宁薇娓娓道来,“臣妇恳请陛下,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在适合的位置上继续为朝廷效力。

顾玮帛在一旁,微微侧身看向施宁薇,眼中满是温柔与赞许。

他深知施宁薇重情重义,如今为穆云英请赏,也是为了让有能之人得到应有的认可。

闻人彦沉思片刻,目光在殿中逡巡一圈,而后说道:“既然世子妃如此举荐,想必这穆云英确有过人之处。”

“朕便赐她五品女官之职,掌管我朝与周边往来商贸的部分事宜,也好让她将才能施展在促进商贸繁荣之上,不负世子妃此番举荐。”

施宁薇心中一喜,连忙与顾玮帛一同跪地谢恩:“陛下隆恩,臣妇与穆女官感激不尽。”

退朝之后,施宁薇与顾玮帛并肩走出朝堂。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施宁薇眉眼含笑,转头对顾玮帛说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女子商队有了新机遇,英英也得了陛下赏识。”

顾玮帛伸手轻轻握住施宁薇的手,柔声道:“这都是你应得的,你心怀天下,为女子争取权益,为朋友谋福祉,我为你骄傲。”

施宁薇脸颊微微泛红,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走下台阶。

——

穆云英一直都在忙着打理铺子里这些日子的账目,等圣旨传过来的时候,她仍旧是不敢相信。

穆云英的手指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指向自己:“这圣旨当真是给我的?”

“那是当然,谁敢拿圣旨开玩笑。”宣旨太监含笑点头,将黄绫卷轴又往前递了半分,“穆姑娘,快接旨吧。”

她这才慌忙跪下,额头触到青石地面时,一滴汗珠顺着鼻尖砸在地上。

耳边嗡嗡作响,只断续听见‘五品女官’‘掌商贸事宜’几个字眼,直到太监笑着提醒‘穆大人该谢恩了’,她才如梦初醒,双手接过那卷沉甸甸的圣旨。

“民女……下官叩谢皇恩!”穆云英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捧着圣旨的指尖泛起青白。

宣旨队伍离去多时,她仍跪坐在院中青砖上。

春日的阳光透过梨树枝桠,在圣旨金线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摸着她的头感叹‘可惜是个女儿身’,而此刻掌心的冰凉触感分明在说——女子亦可立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