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日子虽然苦寒如初,但终究有了盼头。
边将这些百姓也从一开始对他们夫妇二人抱有着怒意,到最后的沉默不语。
至少他们的路不再难走。
洛清霜也时常推着苍夜诀一起沿着那边缘出来晒太阳。
而眼瞅着他的身体情况,比之前在京城之中好上很多。
甚至还不曾服药。
洛清霜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再度向苍夜诀告知想要替其把脉的事情?
“你以为你是什么神医?之前不过是恰巧而已,你绝对把不出来任何事情。”
洛清霜并不相信,毕竟此时的洛清霜早就已经不是原主那个大傻蛋。
洛清霜伸出手搭在了苍夜诀的手上,很快便从他的脉象中发现了一个极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的,所以洛清霜也不曾意识到。
“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洛清霜,不知为何洛清霜这副神态。
洛清霜也想了很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向其解释此时眼前的一切。
过了半晌,便只憋出了一句。
“没事,就是看出来你确实如我之前所说是中了毒,而且那下毒之人下的是慢性毒药,你一直待在将军府中,所有的吃食用物皆是由将军府中人,甚至还有长公主的手笔,所以自然会一直身体羸弱。”
如今越发想着,便觉得那长公主真的是个狠人。
不管怎样,大长公主与苍夜诀之间也算是曾经有过一段情。
拉萨那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那也不至于,志杰动了这眼前人的性命。
他看着洛清霜那副神色明显知晓,这绝对不会是洛清霜所说的那一般简单,所以便摒弃了左右,再次很认真的问着她。
“你之前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用虚假的言论来敷衍于我,所以我今日还是要问你一句,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清霜看着他那副眼眸也知道若是不把事实真相告之于他怕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逃脱的掉他的审问。
也只好将自己刚刚所察觉到的说出了。
“这毒并不是无药可救,只是这些年这些毒物一直隐藏在你的饮食之中,也隐藏在你的日常之内,所以实在是有些不好解,不过如今眼下已经有了办法,只要你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回来的。”
苍夜诀相信面前的洛清霜,她伸出手拍了拍洛清霜的肩膀。
“曾经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的人生也就到此为止,就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了,那你告诉我,我还有属于自己的责任,也是你告诉我,我还有属于自己的未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然…我也不会就此再继续放弃我的生命。”
如果是从前她听到自己的性命不曾久矣的话,根本就不会再继续挣扎。
可是和洛清霜互相扶持的这段时间里,她也瞬间明白了属于自己的责任与那未来的一切。
洛清霜也拍了拍胸脯。
“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将你医治的好,至少会让你好受一点,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他送来是相信洛清霜的手笔,反而又安抚起了洛清霜。
“我相信你,只要你肯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所以你大可不必这副…”
洛清霜看着他此刻如此这般的相信,心里自然早就已经化作了一滩水。
这边疆的日子只能够他们夫妇二人一起互相坚持下去。
直到那一日的战乱。
徐檀溪满目焦急地走进了苍夜诀的帐篷。
“你是最了解那些人的,甚至超乎于我,如果你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自然能够将他们打退,如今就只能够看你愿不愿意伸出这援助之手。”
他有些迷茫的目光落在洛清霜的身上,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应该帮。
洛清霜站在原地没有开口,没有干涉他的决定。
三个人之间突然之间陷入了死寂的沉默,过了良久,苍夜诀才叹了口气。
“他们为什么还在攻打边疆?”
当初那场战败之后已经签了合约,正常来讲,这些年来便将应该时常安宁而不是……
提到这个徐檀溪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难忍之色。
“那就是一群不认识字的畜生,他们虽然与陛下签订了合约,说是永不相犯,这使得这些年来一向都在骚扰着边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什么叫做是现在这个时候?”
洛清霜倒是很聪慧的,抓住了最关键的点。
他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一来是朝堂的抚恤金刚道,二的是我们住的那些小麦承受之日,他们自然是为了来收割的。”
这些人早就已经将时间算得仔仔细细,所以自然来的也不早不晚。
他叹了口气。
“军营当中,我们也到一直都…可是,那些个畜生可不肯放过我们,甚至还去欺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我们每每忍不过便只能够与他们发生冲突,而只要发生冲突,他们就要来军营找事。”
每次的冲突之下是他这个作为首领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求。
这样的日子他也不想再过。
不是为了保证这些无辜将士和士兵还有百姓的性命,他自然只想杀出去,哪怕是以自己的命相抵。
“你让兄弟们尽管动手,若是他们不服,就将他们赶回属于他们的地盘。”
洛清霜直接下了命令。
徐檀溪有些犹豫的望向苍夜诀,可后者却也点了点头。
“你就这样随着我闹?不怕,我这手出了事情给你添了麻烦?”
“你是个聪慧的,所以自然信你,不过就这边江,虽然我许久未归,你想惹事还不太容易。”
“他刚刚不是说了那些蛮夷之族一向比较喜欢……”
他抬头望向她,“你猜我当年为什么会打败仗?”
洛清霜也有些疑惑,毕竟在京城之中对于苍夜诀的评价颇高。
“当初还不是案件伤人,是如今不会了,我甚至能够让他们明白,有我在一日这边将就不是他们能够进犯的地方。”
她在说这句话时,目光变得十分阴沉。
看起来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