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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诱哄,声音温柔得可怕。
许初颜有些后悔的咬住嘴唇。
陆瑾州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好,很好。”他松开她,开始解皮带,“看来几天不见,许医生的胆子更大了。”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让许初颜如梦初醒,她转身就跑,却被一把拽住手腕拖回来。
她尖叫出声,下一秒就被扔进了浴缸。
温水瞬间浸透她的衣裙,她挣扎着要爬起来,陆瑾州已经跨了进来。
“别过来!”
她手脚并用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瓷壁。
陆瑾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水珠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许医生,你是不是还没有死心?嗯?”
他单膝跪在浴缸里,水面因为他的动作剧烈晃动,“还想着离开我?”
他这个表情,她很熟悉。
他又疯了!
许初颜抓起旁边的肥皂盒砸过去,被他轻松躲开。
陆瑾州像捕食的猛兽般扑过来,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
他的膝盖强硬地顶开她的双腿,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制住她挥舞的双臂。
“让我想想,怎样才让你真正明白,你离不开我。”
“陆瑾州!你冷静点,我们之间可以不用这样,我不走,你别……”
她的解释被粗暴的吻堵住。
陆瑾州的唇舌长驱直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根本不接受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可能。
那声所谓的‘小叔’,只能是情趣。
反正他忘了,他就不是陆瑾州,他是sok,是南区的王。
见他岿然不动,许初颜狠心咬下去,血腥味立刻在口腔中蔓延。
陆瑾州吃痛地松开,嘴角挂着血丝,眼神却更加深邃。
他用拇指抹去血迹,然后当着她的面含去。
许初颜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当他的牙齿咬上她锁骨时,她发出一声痛呼。
“疼吗?”
陆瑾州抬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记住我给你的感觉。”
她受不住,开口求饶:“陆瑾州,我错了……”
她的声音带上哭腔,“你停下来好不好?”
他干净利落的拒绝,“不好。”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膀,眼泪混入浴缸的水中。
水面剧烈晃动着,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她被迫睁开眼睛,看到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她锁骨。
陆瑾州伸手将她被汗水打湿的乌黑碎发捋到而后,露出整张苍白却唇瓣红润的脸。
她似乎在哭。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罕见的温柔。
“乖,以后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别试图挑衅一个从死亡线上回来的男人。”
“我不想弄坏你,乖一点。”
最后。
她还是坏了。
像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具,被团吧团吧抱去床上,沾床就睡。
而浴缸里的水,带着淡淡的粉红,全是他伤口崩裂流出的血。
他低头看了看腹部被水泡白的伤疤,在上药和抱她狠狠睡一觉之间只犹豫了一秒,便选择了后者。
外面,彻夜狂欢。
士兵和民众没有界限,互相揽着肩膀碰杯,大口喝酒。
也有互相看对眼的男男女女一起起身,相约找个僻静的地方,宣泄战争带来的痛苦。
当欲望回归原始,放纵是沉沦的手段。
其中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女孩穿着干净的白裙子,出现在人群中。
她过于干净纯真的外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而那些士兵们似乎认识她,态度很友好,主动打了声招呼。
“嘿,桑记者,你来了,要不要来一杯?”
桑宛雪摇摇头,客气拒绝了,“我不喝酒。”
她左右张望,怎么找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不免有些着急,紧咬着下唇,问道:“你们将军在哪里?”
“哦,你找头儿啊?头儿正忙着呢。”
这些人互相对视后,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对对对,头儿忙着呢!”
“今天晚上你可见不着头儿咯!”
“哈哈哈……”
桑宛雪皱了皱眉,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是在看军事图吗?我可以帮他,能带我过去吗?”
“军事图?不不不,这事不着急,还有更着急的事。”
“还有事比军事图更着急吗?他到底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然而,不论她怎么说,这些士兵们都不肯带她过去。
她有些生气,却只能暂时忍着,心中懊恼。
她就不该着急去洗澡,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可恶!
一夜无眠。
除去巡逻的人之外,大部分人干脆喝醉了席地而躺,与大地共眠。
许初颜醒来时,差点被身体的酸痛感给惊出声。
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吃力的坐起来,低头一看,连手臂上都是青紫掐痕。
有些人,的确只吃一顿饭。
但一顿饭就比十顿饭还撑。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摸摸没有余温,显然离开很久了。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抬头看向时钟,正午12点。
她竟睡了这么久!
顾不得身体的酸痛,她勉强起身,洗漱,换上衣服——衣服是被提前准备好的,就放在床边。
是她放在三号楼的衣服。
陆瑾州让人提前送来了。
不只是衣服,她大半东西都被送来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原本简约空旷的房间多了很多不属于原主人的色彩。
她努力忽略,换好衣服,便下楼了。
一号楼几乎没人,所有人都去操场那边集训,应对随时会开始的战争。
她路过操场时,正巧碰到亚瑟。
“许医生,你醒了?身体还好吗?”
“嗯?”
“头儿说你生病了,身体不太舒服,早上没去医疗营。”
陆瑾州还贴心的给她找了个借口。
可惜这个借口除了单纯的亚瑟之外,没人信,大家心照不宣明白怎么回事。
啧,头儿把人折腾的不轻啊!
许初颜脸色涨红,有些尴尬,“我现在好了。”
“你要找头儿吗?他在那边。”
亚瑟伸手指了指。
她顺着看过去。
陆瑾州一身黑色作战服,站在高处,哪怕身处人群中,也能被一眼锁定。
他在和别人说什么,身体微微前倾,低头,似乎为了配合那个人的身高,神情认真。
而和他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白裙子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孩,脸上带着笑容,眼睛紧紧看着他,女孩的心思很难遮掩。
她愣了愣。
亚瑟说了一句:“那是桑记者,和你一样来自华国,这次战斗多亏有她才能获胜,她跟着头儿回来了。”
她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之前她陪着小悔一起看的某个电视剧。
小家伙愤愤不平的小嘴叭叭着:“男主这个大**出去打个仗就带回了狐狸精!把糟糠之妻丢在一边!实在太可恶太蠢了!妈咪,你绝对不能要这样的爹地!”
她当时还捏着他的小鼻子说他小小年纪都看些什么奇怪的剧。
现在,回旋镖砸在头上?
她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