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 第43章教育失败

许初颜看着窗外的车,略有心烦。

他怎么又来了?

察觉到这个念头时,她愣了愣。

曾经她为了见他一面,追在他身后,没脸没皮,被人厌弃。

现在,她竟不想再看见他出现。

“姐姐,这辆车一大早就出现了。是不是在等你?”

“嘘,别乱说。”

她只当不知道,继续忙碌干活。

这两天徐老爷子没有回来,来电话说乡下的事有点棘手,要多留几天,让她暂时照顾徐岁岁,守着店。

新到了一批药材需要收拾,她得加班加点。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她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四目相对时,她下意识避开。

“先生,有事吗?”

“跟我走。”

她一动不动,“先生,我还有工作,不能离开。”

“小悔找你。”

她的心口一紧,却还是摇摇头,“您说过,让我以后离小悔远点。”

陆瑾州的脸色沉了沉,“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很依赖你。”

许初颜停下手中的动作,“陆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谁派你来的。”

她一愣。

“赵福领?陈昌,还是卢记?”

他列举了几个名字,全是对家。

他始终不相信,短短两天时间里,小崽子会这么依赖一个人,甚至到了病了都要喊对方的地步。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

许初颜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露出些许生气,“你认为是我哄骗了小悔吗?”

陆瑾州没有回答,但意思很明显。

“既然这样,那么你更应该离我远一点。”

“他烧到39度,不退烧,不吃药,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她的心提起,眼里带着担忧,“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了?”

他按了按眉心,“夜里着凉。”

昨天回去后,小家伙是带着情绪的,几乎不理他,饭也不吃。

他也没惯着,让佣人把饭撤走了,饿了自然会吃。

哪知,小家伙犟得很,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晚上,等第二天他强行破门而入,就看见他缩在墙角,衣衫单薄,浑身发烫。

送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在说胡话,拒绝任何治疗。

陆瑾州第一次妥协了,驱车赶到草春堂。

“跟我走。”

他没啰嗦,意思很明显,且有不配合就强行带走的意图。

许初颜很清楚这一点,只好放下工作,将岁岁暂时交给隔壁的邻居大婶照看一会儿,关了店门,坐上车子,直接去往医院。

一路赶到病房,推门而进。

看着小家伙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没有了昨天的活泼好动,变得病恹恹的。

她的心一紧,“小悔。”

她低声轻唤他的名字。

“小悔,醒醒,我来看你了,小悔。”

昏迷中的小悔似是听到了呼唤,慢慢睁开眼,“姐姐……”

“是我,我来了。哪里难受?“小家伙晕晕乎乎的,哪怕醒来,脑子也迟钝的接不上话。

陆瑾州将准备好的药递给她,示意她喂给小悔吃下去。

许初颜细致温柔的哄着,“小悔,先吃药好不好?”

“姐姐,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小家伙泪眼汪汪,小手还努力伸出来握住她的袖子,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看着小悔,越发心疼,哄着他,“不会赶你走,乖,我可喜欢小悔呢。先吃药,才能健健康康的。”

小悔转过头,看向爹地,意思很明显,眼泪都快掉了。

陆瑾州按了按眉心,终于妥协,“好。以后不拦着。”

小悔这才吃了药,药效上来,沉沉睡去,但还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许初颜没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体温慢慢降下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掖了掖被子,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质问:“您虐待他了?”

陆瑾州险些气笑了,“虐待?”

没有人能让他妥协,曾经有一个例外,现在是第二个。

谈什么虐待!

“是。小悔跟我说,您把他关在房子里,不准出去,不见天日。”

“他这么说的?”

她皱了皱眉,“是。”

“确实,他不需要出去,房子占地三百亩,囊括所有设施,他在里面不会失去自由。”

她的心放了一点,“那他说吃不饱睡不好,瘦的只剩下脸上的肉了。”

“他重度挑食,换了十八个厨师,目前还在更换。”

她的底气更弱了点,“他说您很少来看他,没人陪他玩。”

“我工作繁忙,每周出现,但家里的人不少于一百个,不会没有人陪伴。”

这回她找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那是别人,小悔需要爸爸妈妈,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缺少父母的陪伴。”

陆瑾州沉默了。

“小悔只有两岁,却会用自己来威胁大人达成目的,这是不对的,他的情感缺失,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办法。”

他被说的难得失神。

“陆先生,您是不是从来不在乎小悔的想法?也从来没问过他的需求,是不是?”

“小悔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很聪明,很多道理他都明白,您不能用普通强硬的方式对待他,这是不对的,时间久了他的性格会自闭。”

“还有,您前面说错了,不是我给小悔下了**,是您这个当父亲的失职了,他并不信任您,才会用这种方式和您抗议。”

她一口一个您,无比客气,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指责。

还夹杂一丝私人情绪。

当年,他不信她的爱,笃定她是着了魔才会产生痴恋,将她送进庙里洗脱罪孽。

他对她很好,却从不会认可她的主观念头和感情。

从回忆中抽出神,她意识到失态,抿着唇压低声音,“抱歉,我的语气太急了。”

陆瑾州没有反驳,而是陷入沉默中。

“瑾州!”

一道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白芝遥匆匆忙忙的赶到,脸色着急,拉着他的手询问,“小悔退烧了吗?”

“慢慢退了。”

“太好了……”

白芝遥完美的诠释了慈母形象,没有破绽,一转头,才发现陆瑾州身旁的女人,穿着朴素,带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脸,却透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白芝遥好奇的问:“瑾州,这是谁?”

许初颜攥紧了拳头,差点掩盖不住眼底的情绪,连呼吸都带上痛意。

当白芝遥出现的刹那,她的猜测成了真。

小悔是他们的孩子。

她在山上三年修佛,他在山下成家立业。

两不相干,挺好。

她垂下眼,唇边带出自嘲的弧度。

陆瑾州应了句:“她是许芽,是小悔的朋友。”

“小悔的朋友?开什么玩笑,小悔才两岁,她多大了,怎么会是朋友?瑾州,绝对不能随便让人接近小悔,谁知道他们带着什么坏心思!”

陆瑾州眼神带着警告:“你太吵了。”

白芝遥委屈,“我只是关心小悔。”

许初颜不想继续留下来,看他们一家三口甜蜜的画面,便轻轻扯开了小悔握着的手,低声道:“我该走了,店里还有事。”

陆瑾州叫来司机送她回去。

她拒绝了,自己离开。

等人走后,白芝遥还是不放心,“瑾州,那个人你认识吗?什么身份?”

“你问题太多了。”

她一阵语塞,不敢惹他生气,心里却提了个警钟。

陆瑾州看了一会儿子熟睡的脸,耳边回荡着那些话,转身走出病房,下了命令,“取消宝墨园的监禁,另外,将我的东西送过去。从今往后,我留在宝墨园。”

不管愿不愿意,那是他的儿子,他会尽到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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