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陆律师持证上岗 第一卷 第52章 蒋行舟使苦肉计,病倒入院

她跟蒋行舟之间的情分。

已经消耗殆尽了。

大门关上,阻隔了两个相爱的人视线对焦。

蒋行舟在外。

他拿着礼盒,站在那里不愿离开。

温棠在内。

怔愣的站在那儿,双目失去焦距。

此情此景,熟悉得让人心酸。

风拂过树捎传来“哗哗”的拍打声,悲凉的意味更浓,似乎在为什么哀悼。

悬于高空的月亮早已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迹,或许,它也不忍看到两个相爱的人在现实的捉弄下走向破败不堪。

温度渐凉。

风裹挟着潮湿感混杂着尘土飞扬。

林沐上前提醒,“老板,要下雨了。”

他劝着,“太太那边......”

林沐哑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棠的决心,他看得很清楚。

只是蒋行舟不愿意面对罢了。

黑夜炸开一声惊雷,闪电划过的瞬间,亮如白昼。

豆大的雨珠顷刻间,倾盆而下,不给人反应的时候。

“老板,咱们回去吧。”

林沐着急不已。

“你发着烧,这伤是万万不能碰水的啊!”

蒋行舟充耳不闻,他抬头,雨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能够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窗台裂缝处窥探的那道倩影。

“棠棠......”

他轻声呢喃,嘴角微微上扬,“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手上的纱布早已被雨水浸湿,体温急速攀升,蒋行舟的惨白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他视线模糊,摇摇欲坠,整个人意识涣散,却固执地站在原地。

他的棠棠。

会心软的。

一定会。

林沐劝不动蒋行舟,只能去劝温棠。

他疯狂的拍打门口,声线在磅礴的雨声中显得那样渺小,“太太!你就让老板进去吧!”

“再这么淋下去会出事的!”

温棠早已上楼。

林哭的呼喊她听不见,只能听见一声高过一声的拍门声。

可她有眼睛。

会看。

蒋行舟的情况不容乐观。

温棠眼尾泛红。

她死死地攥着拳,克制着想要冲下去的冲动。

到底是真心爱过的人,她嘴上再怎么冷漠,也没有办法骗自己已经不爱了。

顾南枝上前一步,与其并肩而站。

她目光下移,居高临下的看着风雨之中站立的疯子。

“苦肉计,”顾南枝意味深长的冷呵一声,勾唇讽刺,“棠棠,他这是在逼你下去。”

温棠抿唇不语。

顾南枝无奈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向身旁挣扎的人。

问了一句,“要下去吗?”

蒋行舟这般,折磨自己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磨温棠。

温棠沉默许久。

眼底的情绪百转千回。

终是化作一句轻轻的,“不了。”

“有林沐在,他不会出事的。”

断,就要干脆利落些。

纠纠缠缠扭扭捏捏要断不断,不是她的性子。

温棠压下心底的痛跟沉闷,伸手,毫不犹豫的将窗帘拉上。

屋内灯光被彻底阻隔的那一刻。

蒋行舟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倒在了雨幕之中,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嘴中喃喃,“棠棠......原谅我......”

“老板。”

林沐瞳孔震颤,扑向雨中将人扛起来,油门踩到底,飞也似的奔向医院。

即便送来得及时,蒋行舟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玻璃片本就扎得深,手伤在缝了针后几次三番的裂开,现下更是泡了水,湿腻腻的纱布被拆开的一瞬间,不少护士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手掌被泡的发白中透着汩汩血迹,血肉翻涌几乎将缝制的黑线埋了起来。

伤口已经流脓,狰狞,可怖。

量了**温。

高烧四十度。

赵院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发脓坏死的烂肉一刀刀割掉。

熟练的处理着,拆线,消毒,缝线,包扎。

他千叮咛万嘱托,“林助理,不是我危言耸听,二少这只手本就伤了神经,玻璃割裂下,又经历了打斗,撞击,不造成后遗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老早就说过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看看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啊?伤口恶化,发脓发炎,人还高烧不止,再这么折腾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保不住这双手!”

林沐何尝不知道。

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知道有什么用?

老板不管不顾的,一遇到太太的事,就跟失心疯一样,感知不到任何疼痛。

“行舟......”

“我的行舟......”

蒋行舟是在一片哀嚎声中醒来的。

入目是一片白,余光中隐隐可见的吊瓶,鼻腔中充斥着浓郁消毒水味提醒着他这里是医院。

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蒋行舟下意识问了一句,“棠棠呢?”

他的棠棠,原谅他了吗?

他呼吸比平日稍微重些,喉咙里像是卡了一颗尖锐的石头,声音嘶哑得厉害,跟破风箱似的。

沈玉兰尖锐爆鸣,“温棠温棠温棠!离了这个女人你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她昨天夜里回去老宅。

孟子舒根本不在。

那个佣人早就被蒋行舟收买了。

两人一唱一和,就是为了把她诓骗走,好给蒋行舟制造去找温棠那个**人的机会。

等折返回到天景园看不到人的时候,沈玉兰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刚要去狮海湾找,结果就接林沐的电话。

她的儿子。

在她离开的几个小时里。

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

好不容易醒了,嘴里念着,心里想着的,还是那个女人。

蒋行舟的烧还没退。

整个人还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中。

视线环顾了一圈,迷迷糊糊在药物的作用下又睡了过去。

似乎他醒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温棠在不在。

沈玉兰瞬间没了脾气,指着床上的人,欲言又止。

“蠢货!”

几个深呼吸下来,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沈玉兰看向了站在角落里存在感极低的鹿弥。

趾高气扬命令道,“你在这里看着行舟,好好照顾他,一旦醒了马上给我发信息,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

鹿弥乖巧的低下头,怯生生的回道,“妈妈,我会的。”

看着就好拿捏。

比温棠看着顺眼多了。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疲态的蒋行舟,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蠢货。”

沈玉兰这才气冲冲地走了。

她前两个月定的包包半小时前刚发来消息。

说已经到款了。

都说包治百病。

她心里的这股火气,或许看到那款包的时候,就会平息了。

不曾想,竟然在商城看到了那抹她所憎恶的身影。

“温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