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制无所谓,教育办不给咱们村给,咱们村的收入会越来越高,这点钱还是给的起的。”
陈远志淡淡一笑说道。
“可是,学生还是太少了!”
小芳有些气馁的低下头说,“总觉得一个老师,教几个学生,好像有点怪怪的。”
陈远志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后家家户户都能挣钱,自然就舍得送孩子上学了。”
小芳眼前一亮,略带崇拜的侧脸望着陈远志,“陈皮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陈远志温柔的笑了笑说道,“等明年厂子建好,我再安排把学校修缮一下,然后逐步实施五年义务教育和九年义务教育,到时候附近的孩子也可以来上学,让你忙都忙不过来。”
小芳眼睛亮亮的,“什么是义务教育?”
陈远志解释道:“义务教育就是不用交学费,免费上学,学杂费也不用交,这部分钱由村里补助。”
前世就是在八七年开始试点进行的,后来逐渐推广到全国。
可惜后来逐渐变味,各种练习册和杂七杂八的费用多如牛毛,说是义务教育,实际上不少花钱,甚至是家庭消费中一项重大支出。
但是陈远志自信,在环山村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他亲自监督,不允许某些事情出现。
再说小芳当校长,她那么单纯善良,也不会从学生身上薅羊毛。
“那就太好了!”
小芳开心的眉眼带笑,看着陈远志的眼神都脉脉含情了。
“要是学校有几十个学生,我这个校长就名副其实了!”
小芳有些向望的幻想着未来的那一天,整个人都变得愉悦起来。
当天晚上,岳援朝和岳拥军兄弟两个买了两辆洋马,以及陈远志又买了两辆洋马成了环山村的小热点,人们又羡慕了一番,但却并没有造成轰动,议论了几句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甚至还有人不屑一顾的说,村长买两辆洋马不是很正常?又不是买小汽车,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这话说的,很多人都沉默了。
是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长添置东西已经司空见惯,见惯不怪了。
换成别人家,自然要大喷一顿,但是搁陈远志身上,好像就那样?!
话说岳援朝和岳拥军骑着洋马回家,实际上是遭受一阵拷问的,毕竟几百块钱,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但是听兄弟两个一解释,说钱是由陈远志垫上的,可以先还一部分,剩下的等发工资再说,全家都没话说了。
“啥都别说了,陈皮也是好意,有洋马去上班也方便,再说陈皮还给涨了工资,这点要想清楚,事实上是咱们家占便宜了。”
岳大山这话其实是让三个儿媳妇听的。
儿子无所谓,只要他发话,不敢不听,但是,儿媳妇这边还是要解释一下,以免她们心里有疙瘩。
闻言,许红英笑盈盈的开口,“爹,您不说俺们几个也明白,是咱家沾光了。我们妯娌仨都不会有意见。”
虽然扣工资有她一份,但她确实没有任何怨言。
人家给你多发了钱,让你当领工,还垫钱给你买洋马,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是小芳的哥哥,换成别人,哪有这样的待遇?
许红英心里明白着呢!
张秀和吕玉珍也纷纷表示没意见,这事基本上就这样定下来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要不了多久,这两辆洋马还是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第二天,因为要见新招的工人,陈远志又去了汤屋街一趟。
汤大强和孔再欣动作很快,九点半左右就把人招齐了,都是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棒小伙子,陈远志当即表示很满意。
汤大强得意洋洋的说,“咱这别的没有,就是棒小伙子多,要不是你只要三十个,我还能给你找出来一百个!”
陈远志笑了笑,“这个我信,不过,暂时这些就够了,等调料厂建成了,再招下一批吧!”
农村别的没有,就是剩余劳力多。
尤其是冬天,庄稼种上以后,基本上就没事干了,想招人确实一抓一大把。
汤大强立刻朝那些新招的工人说道:“听见没有,大伙要好好干,争取早些把调料厂建成,咱村就能再招一批工人。”
孔再欣随后补充,“谁要是偷奸耍滑,别说陈兄弟不乐意,我和汤村长也不会饶了我吧你们!”
众人纷纷表示要好好干,绝对不会偷懒。
“村长,你们放心吧,咱们分得清楚,绝对不会偷懒。”
“陈村长来咱们村建厂,是大好事,大伙都懂。”
这一批人,确实是精挑细选的,汤大强和孔再欣也怕找的人不行,落了面子,因此被选中的都相当不错。
“知道就好。”
汤大强乐呵呵的转向陈远志,“陈兄弟,你给工人们说两句?”
“可以。”
陈远志点点头,随即面色逐渐变得严肃,淡淡说道:“首先,你们这些人能被第一批选出来,肯定是相当不错的,所以我代表建筑公司欢迎你们!
其次,既然你们成了工人,以后称呼上就要改了,见到我要叫厂长,我两位哥哥则叫队长,听明白了吗?”
一个企业,首先要树立企业文化,要让职工学会服从,第一步就是从称呼开始。
陈远志可以和汤大强和孔再欣他们称兄道弟,但是招的工人不行。
不是陈远志看不起他们,而是要让他们认清楚,从今以后,陈远志就是他们的领导了,给你发工资,就要听话。
不然一个两个的都是刺头,领导会很难做。
工人们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参差不齐的叫道:“听明白了!”
“叫您厂长,这两位叫队长。”
陈远志点点头,跟着改口,“岳队长,你带十个人去建洗浴中心,一会儿我去安排施工。”
他这是故意示范,以后在公众场合,就必须称呼职称了,不能大舅哥二舅哥的乱叫。
岳援朝和岳拥军同时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陈……厂长,你是说我还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