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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能姑息!”
沈绮说的正义凛然,有理有据,警察看看沈绮,又看看沈从军,说:“报警人已经成年,我们尊重沈绮意愿。”
总而言之,报警的人是沈绮,她都20岁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沈从军一句家里孩子任性胡闹就能遮掩过去的。
沈从军气的脖子都粗了。
眼神狠厉,手掌紧握成拳,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非要给沈绮一个大耳刮子!
警察把沈绮,还有沈宝珠都带回了警局,两人分开做了笔录。
除了亲眼看见沈济南把沈宝珠推下水,沈绮把能说的都说了。
她没说自己是故意跟踪,说成吃饱了,随便逛逛消消食。
这个借口很真,做笔录的警察没有怀疑。
沈绮笔录做得快,她出房间的时候,沈宝珠还没出来。
她依照警察的吩咐,在长椅上等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沈宝珠才肿着一双眼睛出来。
看来做笔录的时候狠狠哭了一场。
这是沈宝珠惯用伎俩,用眼泪获取别人的同情。
给沈宝珠做笔录的是一老一少两名干警,老干警没啥表情,年轻的警察看向沈宝珠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沈绮歪歪头,听信片面之词,这年轻警察还得练啊。
“你们先回去吧,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不过你们不能离开京市,随时都要能传唤到位。”
沈宝珠一愣,“难道不先把她关起来吗?”
警察看了看她,“证据不足。”
“哪里不足了,我都说的很清楚了啊。”
“沈同学,不是光凭你一个人的证词就能判罪的,我们需要更多的证人和证据。”
出了警察局,沈绮讥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报警是为了把自己抓起来吧?”
或许真有做这种蠢事的人,但绝对不会是沈绮。
沈宝珠咬唇,“沈绮,我劝你趁早坦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那就走着瞧。”
事情调查了四五天。
警察走访了不少那天参加露营的人,获得了许多的证词。
其实沈宝珠离席后,沈济南紧接着一块起身的事有人看见了。
还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只是这种事大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往深处想。
是警察找上门,问了一句,他们才当回事。
“不止沈济南,沈绮也离开了,他们三个是最先起身的。”
“应该是沈绮吧,毕竟和沈宝珠有仇的是沈绮。”
“总不能是沈济南,沈济南从小和沈宝珠一块长大,他们感情可要好了。”
“不是沈绮,来叫我们去救沈宝珠的就是沈绮,要不是她来喊,我们都不知道沈宝珠落水了。”
警察抬头,看着袁琴。
“是沈绮喊你们去救人的?”
“对。”袁琴点头,“如果是沈绮推沈宝珠下水,她又为什么要来喊我们救人?退一步说,如果真是沈绮推她下水,害人害到一半反悔了,那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应该是找信得过的人,悄悄给人救上来,而她自己不会露面。”
警察颔首,“谢谢你的配合。”
一天后,警察和沈宝珠傍晚时分再次登门。
沈宝珠脸上泛着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晕。
是期盼看到沈绮倒霉的兴奋。
她坚信,推她下水的一定是沈绮。
警察调查了这么多天,肯定是已经查出结果了。
等会警察把沈绮指认出来,她该选择坚定立场,送沈绮坐牢,还是用放过沈绮,换取别的条件呢?
前者固然能爽,可后者是能拿到实际好处的。
一时之间,沈宝珠陷入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