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活活逼死后,全家悔不当初 第268章 裴行渊,你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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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枕溪把木瓜籽粉末做好之后,洛云舒立刻送到了翊坤宫。

后面的事情,就无须洛云舒再插手,赵皇后自然会安排。

这一晚,裴行渊没回来。

洛云舒只以为他是为裴晏清的事情在忧虑,没当回事儿。

但之后接连两天,裴行渊非但是晚上不回来,就连白天也不见踪影。

知意替洛云舒着急:“娘娘,要不要奴婢借着送汤的名义,去前殿走一趟?”

她担心,裴行渊另有新欢。

洛云舒却不着急。

如果真是裴行渊有了新欢,是好事。

这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的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酸涩。

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却又真实存在。

惹得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就这么懒懒地歪倒在贵妃榻上。

好在,入了腊月之后,她就开始准备过年的节礼,如今节礼已经送出,没什么事需要她操心。

她乐得清闲。

但内心深处并不安宁,思绪也跟着分散起来。

她开始想象裴行渊真的有了新欢。

这是她之前设想过很多次的。

她早就知道,男人这一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生来就是要三妻四妾的。

所以,她以为自己可以接受。

但,回忆起和裴行渊耳鬓厮磨的时光,她竟然有些不舍。

更难以想象,裴行渊会对另外一个女人做同样的事。

果然,她是个善妒的女人。

这一刻,洛云舒再次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

和裴行渊之间的一切,她只有达成目标的渴望,并不投入感情。

或许,耳鬓厮磨的亲近让她对他有了期待,但这份期待并不足以左右她以后的决定。

以后,她还是要离开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裴行渊有新欢是好事。

这样一来,有朝一日她离开的时候,裴行渊就不会禁锢她。

因为他会明白,她并非不可替代。

洛云舒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思索这件事。

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说不出是哪里来的一股情绪,她抄起旁边的茶盏,直接摔在地上:“不是说了吗?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落下的瞬间,洛云舒已经开始后悔。

她不该意气用事的。

也不应该让这件事左右她的情绪。

然而,外面的脚步声顿了一下,却并未远离,反倒是越来越近。

大概是知意或者寒霜。

她们担心她。

洛云舒坐直身子,打算道歉,或者推辞说是不小心碰掉了杯子。

然而掀开门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是裴行渊。

他走进来,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担心。

“谁惹你生气了?”他问。

洛云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甚至,她还笑了一下:“没什么,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而已。”

裴行渊看了看杯子碎裂的位置,没戳穿她,只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谁惹你不痛快了。”

“没有。在这里,托你的福,没人敢惹我不痛快。”

裴行渊微微蹙眉,总觉得这话有些深意。

但,他来不及细想,只朝着洛云舒伸出手去:“来,去隔壁偏殿。”

洛云舒抬头看他:“去偏殿做什么?”

裴行渊唇角扬起,笑容轻松:“我有所准备,希望你能亲眼看到。”

洛云舒唇角的笑意倏然一收,很快又露出微笑:“这就不必了吧。”

有了新人,还让新人住在她隔壁的偏殿,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让她晚上听动静不成?

洛云舒的心里,没来由地焦躁。

她没有接住裴行渊伸来的手,反倒是重新躺下去:“殿下,我有些乏,就不过去了。”

“乏了?”说着,裴行渊伸手在洛云舒的额头上摸了摸,并不热。

他很担心:“是不是不舒服?我这就让太医来。”

“不必。”洛云舒拒绝,“大概是这几天太忙,累着了,我躺一躺也就好了。不必请太医。”

“那就让谢三来。云舒,你不可讳疾忌医。”

“好,稍后我就请表弟过来。这会儿殿下还是先去忙吧。现在我想躺一会儿。”

“那我抱你到床上去。”

说着,裴行渊直接过来,要抱洛云舒。

洛云舒腾的一下坐起身,躲开他的手,直接拒绝:“不必了。殿下还是去忙吧。”

裴行渊觉得不对:“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殿下说笑了。殿下一向做的很好,并无任何错处。我只是太累了。”

裴行渊皱了皱眉。

洛云舒刚才坐起的速度,可不像是乏力,更像是躲避他的触碰。

为什么呢?

裴行渊不解。

他开始解释:“我这几日没回来,是在抽空办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哦。”洛云舒兴致缺缺。

“眼下这件事我已经办好了。你随我去偏殿瞧一瞧也就明白了。”

“殿下,我没力气过去。”

她不想看。

“无妨,没力气就不过去。带过来也是一样的。”

“不,不要!”洛云舒厉声拒绝。

她不要裴行渊的女人进到这里来。

这里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说完,洛云舒觉得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又解释道:“殿下,我现在没力气欣赏任何东西。”

“云舒,你现在这个状态真的不对。不行,我这就让谢三过来。”

说完,裴行渊朝着外面喊道:“寒风,去请谢三过来。”

“真的不用。”

裴行渊正色道:“云舒,不可讳疾忌医。”

谢枕溪很快就来了。

他神色凝重,一来就急忙给洛云舒诊脉,还避开裴行渊的视线,朝她做了个口型:“毒发了?”

洛云舒摇了摇头。

她中毒,包括喝解毒的汤药,都是瞒着裴行渊的。

谢枕溪稍稍放心。

很快,谢枕溪收回自己的手。

裴行渊急忙问:“诊出什么来了?”

“表嫂肝火旺盛,应该是气着了。”说着,谢枕溪意味深长地看了裴行渊一眼。

裴行渊皱了皱眉,问洛云舒:“谁惹你生气了?”

洛云舒摇摇头:“并没有。许是表弟诊错了。”

裴行渊看向谢枕溪。

谢枕溪立刻自证清白:“表兄,能惹表嫂生气的人,只有你。”

“我吗?”说完,裴行渊就把谢枕溪赶走了,他蹲在洛云舒面前,低声问道,“云舒,是我做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吗?如果有,你一定要说出来。”

“没有。”

“是因为我这几晚没回来?”

“不是。殿下,我没有生气。”洛云舒语气疏离。

裴行渊在洛云舒身边坐下:“云舒,你不对劲儿。”

说着,他去拉洛云舒的手。

洛云舒迅速躲开。

裴行渊不依不饶,仍旧去拉她的手。

洛云舒恼了,径直站起身来,怒喝道:“裴行渊,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