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活活逼死后,全家悔不当初 第261章 你若是多说了,那不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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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仪跪得很端正。

她看向洛云舒,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又很快被她掩饰。

她开口为柳丝求情:“娘娘,柳丝不知内情,这才犯下这弥天大错,可她罪不至死。”

洛云舒并不听这些,直接吩咐知意:“将柳丝带回宜春宫行刑。”

“娘娘,柳丝是妾身的贴身婢女,陪伴妾身多年。妾身与她情同姐妹,还请娘娘体恤!”

“体恤?”洛云舒冷笑,“李奉仪,本宫体恤你,谁来体恤本宫?今日本宫遭了这无妄之灾,差点儿就要万劫不复,到头来,你要本宫体恤你?”

李令仪深吸一口气:“妾身知道此举过分了些。但是,妾身也是在为了娘娘着想。娘娘是太子妃,若是贸然打杀了下人,会折损您的贤德。”

“李奉仪,你怕是忘了,下令处死柳丝的,是皇后娘娘。而本宫,不过是在遵从皇后娘**旨意罢了。”

说完,洛云舒的声音更冷了些:“来人,把李奉仪也送回去。”

她要李令仪亲眼看着柳丝被杖毙。

有时候,人只有见了血才能消停。

她不能在身边养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

她要拔了猛虎的毒牙,卸了它的爪子,让它再不能伤人。

李令仪大惊:“不,我不要!”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洛云舒不肯赦免柳丝还就罢了,居然还让她亲眼看着柳丝被处死!

这何其残忍!

但,即便李令仪再怎么喊,她还是被人带了下去。

她的哭喊在洛云舒面前,无用。

直到这一刻,李令仪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这一次,她又败了。

败于洛云舒之手!

她也是如此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不仅仅是太子,就连皇后都在为洛云舒撑腰。

她竟不知,什么时候洛云舒已经如此能耐了。

她轻敌了。

……

李令仪被带下去之后,裴行渊起身,蹲在洛云舒面前。

洛云舒脸颊一红:“做什么?”

裴行渊的手已经卷起她的裙角,却在这时候猛然回头,看到了角落里的谢枕溪。

这会儿,谢枕溪的嘴巴里还塞着布呢。

好家伙,把他给忘了。

裴行渊立刻放下洛云舒的裙摆,走过去,拿出谢枕溪嘴里的东西,顺便,给他松绑。

嗯,刚才见他闹腾得太厉害,又总是要去拽嘴里的布条,棋书就让人把他的双手给绑了。

眼下,谢枕溪直叫苦:“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捆我干什么啊,还塞我的嘴……”

裴行渊心道,自然是怕你多说。你若是多说了,那不就露馅了?

但这话,裴行渊没说出来,只说道:“母后重规矩,在她面前,不可胡言乱语。你说话没个把门的,不塞你的嘴塞谁的嘴?”

“我真是冤死了。”说着,谢枕溪的视线落在那酒坛子上,“眼下事情了了,那酒坛子我能抱走了吧?”

“差点儿就要沉塘了,还有心思惦记你的酒?”

谢枕溪认真地看着裴行渊:“你不会以为我和太子妃真的有事吧?”

“没有,我绝不会这么以为。”

“虽说男人总喜欢口是心非,但是我真得跟你保证,我俩真没事儿。你得信我,古话说的话,朋友妻不可欺,咱们又是亲表弟,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谢枕溪解释得很认真,生怕裴行渊怀疑他。

裴行渊白了他一眼:“我没怀疑你,拿上你的酒坛子,走。”

“好好好。”得了这话,谢枕溪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把酒坛子抱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这喜上眉梢喜不自胜的样子,跟得了心上人送的礼物有什么区别?

如此,也难怪那个柳丝会误会了。

“今日这事儿倒是让你受了无妄之灾,这样吧,你先回去,待会儿我让人再送一坛子酒给你。”

“真的?”谢枕溪不信裴行渊会这么大方。

“当然。我从不说妄语。”

“好好好。不用你派人去送,我带走就行。”说着,谢枕溪把酒坛子往怀里一塞,又使劲儿往里捅了捅,之后朝着裴行渊伸出手,“拿来吧。”

裴行渊没眼看,吩咐人去取。

又得了一坛子酒,谢枕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今天这柔仪殿,不白来!

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浑然不知自己被利用了。

“被卖了还帮着数钱是个什么样子,今日我可算是知道了。”

听到裴行渊的调侃,洛云舒笑了:“别这样说表弟,他这人率真洒脱,倒有几分可爱。”

“我不可爱吗?”说着,裴行渊凑到洛云舒跟前来。

洛云舒捏了捏他的脸:“殿下也可爱。”

“那我和谢枕溪比起来,谁更可爱?”

洛云舒惊讶极了。

裴行渊居然要跟谢枕溪比谁更可爱?

“当然是殿下更可爱。”

“这还差不多。”说着,裴行渊打横抱起洛云舒,朝着内院走去。

洛云舒伸手捶他:“大白天呢。”

“大白天又怎样?”裴行渊垂眸看她,眼神极尽温柔。

洛云舒躲开他的视线,脸颊滚烫:“若是下人有事禀报,岂不是闹笑话?”

这时候,裴行渊抱着洛云舒坐下,脱掉她的鞋子:“闹什么笑话?谁敢看你我的笑话?”

“殿下,别……”洛云舒推着他,拒绝着。

然而一愣神的功夫,里面的衬裤已经被卷起。

她慌忙去拦,手却被裴行渊按住:“娘子,我是要为你的膝盖涂药,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

看到裴行渊手里的药膏,洛云舒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裴行渊是要给她的膝盖上药。

她红着脸解释:“殿下,我只跪了那么一会儿,不碍事的。”

“还说不碍事?你瞧,都已经红了。”

洛云舒看了一眼,的确是有点红,但是,并不疼。

然而,裴行渊不听。

自顾自地给她涂药。

他涂得很认真,用食指轻柔地涂抹,动作放得很轻。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不必跪任何人。”

“嗯。”洛云舒重重点头。

她相信,裴行渊做得到。

药涂好之后,裴行渊仍抱着洛云舒,没撒手。

“你没料错,二皇子府那边,的确不大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