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对面二人,“我说的可对?”
赵书宁和楚翊安都满脸难堪,这分明不是他们做的事,却要在这里接受侮辱,简直憋屈。
楚翊安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若非受你威胁,我们何至于此?”
“我一弱女子,有什么能力威胁偌大的侯府?”
楚翊安质问,“书宁突然受了皇上冷落,难道不是你的功劳?我们若不从你,谁知道你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听到这样的罪名,陆知苒满头问号。
“你们可真有意思,难不成你们侯府所有人遇到点问题,就都得算在我的头上?真是不可理喻。”
赵书宁目光晦暗,“你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自己心里清楚。”
陆知苒莫名觉得她这话带着股深深的恶意,眉头不禁蹙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翊安满脸鄙夷和嫌恶,“陆知苒,别把所有人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话越发让陆知苒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定然没憋什么好屁。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楚翊安压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何德何能,能让皇上为你下和离圣旨?”
两世为人,陆知苒对楚翊安称得上了如指掌,此时他面容扭曲,眼神阴鸷,看着自己的眼神厌恶又愤恨,就好似,自己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屈辱。
再看赵书宁,她亦是一副鄙夷嫌恶的神色。
脑中灵光一闪,她忽而就明白了他们的未尽之意,瞬间一股恶寒袭上心头。
她眸色幽深,语气冷得似掺了冰渣。
“我清清白白,无愧于心,容不得你们肆意揣测!”
“若当真如此无愧于心,又何必一直藏着掖着?”
陆映溪立在一旁,眸光在他们的身上来回转,脑中飞快闪过诸多思绪。
她也想不通,皇上为何会给陆知苒下和离圣旨?
若皇上的圣旨那么好求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去求皇上下旨做主了?
她陆知苒到底有什么筹码?
眸子一转,陆映溪跟着开口,“姐姐,你不妨说出来,解了大家的误会,一切说开了自然就没事了。”
陆知苒淡淡扫向她,对上她那单纯无辜的脸。
“该说之时,我自然会说,不该你打探的,也别胡乱打探。”
碰了个软钉子,陆映溪面容微滞。
赵书宁:“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陆知苒眸光锐利,“我现在敢说,你们敢听吗?”
楚翊安和赵书宁的脸色微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敢说,他们敢听吗?
不敢!
事关皇上的丑闻,若当真点破,他们也难以独善其身。
一再在陆知苒面前挑衅,不过是心中激愤,难出那口恶气罢了。
陆知苒见他们怂了,冷笑一声,“既然不敢,就不要再像跳梁小丑一样在我面前蹦跶。”
他们的心思如此龌龊,陆知苒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狠狠打他们的脸。
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空口白话,他们未必肯信。
既如此,那就好好筹谋布局,让他们亲眼瞧瞧自己的筹码究竟是什么。
届时,只看他们是怎样的反应。
实在厌烦极了眼前之人,陆知苒半句话都不欲多说,直接转身离开,对身旁的陆映溪亦不加理会。
陆映溪脸色几经变化。
她竟敢如此无视自己!母亲说得没错,她的确变了,变得翅膀硬了!
她没有追上去,而是对楚翊安和赵书宁露出一抹惨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