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天气下，越娘被挤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但她仍然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减。
店内，陈默将最后一个餐盘送进洗餐机，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第一天的营业额也就这样了。虽然不算多，但对于新开张的店来说，已经是个不错的开始。
她转身看向言言，后者正认真地擦拭着桌面。“我回总店了，你先看着，豚豚马上来。”
穿过老板房间，陈默来到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棵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推开总店后门的瞬间，她愣住了。
门外排着长队的顾客们同样一愣，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夏、陈老板。”有人结结巴巴地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门内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陈默微笑点头，快步穿过人群。她能感受到背后投来的好奇目光，但此刻她顾不上解释。
来到大厅，她正纳闷豚豚去哪了，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手掌在玻璃外晃动。阳光下，那只手掌泛着金色的光芒。
心头一紧，她快步走出去。只见豚豚正认真地擦拭地面，连砖缝都不放过。它的动作很细致，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水桶里的抹布泛着涟漪，显然已经用了很久。
“豚豚。”陈默无奈地笑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豚豚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闪着光：“老板！”它的声音充满了欢快，像个见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别擦了，我给你买了衣服，来试试。”陈默取出那件晶莹剔透的防水防火服。衣服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衣服？”豚豚欢快地丢下扫把，用肉乎乎的手指戳了戳衣服，“好软啊！”它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坏了这件礼物。
它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圆滚滚的身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衣服完美地贴合着它的身形，既不会限制活动，又能提供足够的保护。
“这衣服防水防火，以后看到火系异能者要躲远点。”陈默帮它整理着衣服的褶皱，“你可是我的宝藏店长。”
豚豚用毛茸茸的脸蹭了蹭她的手：“老板最好了！是豚豚见过最好的人！”它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依恋。
温暖的触感让陈默心都化了。她看着豚豚欢快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了它们相遇的那天。那时的豚豚还是个受伤的小家伙，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而现在，它已经成长为一个可靠的店长了。
“要不要穿鞋？”她问，手中拿着一双特制的鞋子。
豚豚摇头：“不要，会打滑，感觉不到地面的震动。”它认真地解释道，黑豆般的眼睛眨啊眨的。
陈默摸摸它的头，心中满是柔软。豚豚总是这样，看似憨态可掬，实则心思细腻。它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那么，豚豚，分店那边就拜托你了。”陈默站在传送门前，手指轻点虚空，给豚豚添加了权限。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在地面上，在光影交错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
豚豚那双黑豆般的眼睛眨了眨，憨厚地点点头。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分店的门，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摆一摆的，像是在无声地说着“放心吧”。
看着它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陈默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度假胜地之门虽然吸引着她，但眼下还是得先解决人手问题。自从上次系统更新后，客流量激增，现有的员工已经有些应接不暇。
她转身走向外卖打包中心，轻叩了两下门。门缝里渗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咔嗒”一声，门上浮现出一个透明的长方形镜面，一双眼睛在后面眨动：“是老板啊，请进。”声音透着一丝机械的质感，却又带着几分温和。
推门而入的瞬间，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穿着白色隔离服的员工手持喷壶，对她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消毒。消毒水的雾气在空气中弥漫，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老板，请闭眼。”员工的声音从防护面罩后传来，带着一丝闷闷的回音。
陈默顺从地闭上眼，耳边响起泡泡机“咕噜咕噜”的声响。温和的触感从头顶蔓延至脚尖，仿佛被裹进了一个柔软的茧。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个七彩的大泡泡里，光线透过泡泡折射，在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有意思。”她伸手戳了戳泡泡壁，触感柔韧而有弹性，像是某种特殊的保护罩。
外卖中心内井然有序，每个工作台上都摆放着整齐的餐盒和包装袋。员工们动作麻利地打包着食物，偶尔交谈的声音压得很低。检查完卫生情况，陈默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员工的工作效率和态度都很好，让她省心不少。
走出门的瞬间，泡泡“啵”地一声破裂消散，细小的水珠在空气中闪烁着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大厅里聚集着不少熟悉的面孔。孙奶奶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正和两个孙子说着什么；钱明远站在前台附近，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还有几个常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陈姐姐！”两个小男孩眼尖地发现了她，欢快地跑了过来，鞋子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陈默蹲下身，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男孩们的头发柔软蓬松，像是小动物的毛发：“长高了不少嘛。”
“托陈老板的福。”孙奶奶笑眯眯地走过来，眼角的皱纹里都是欣慰，“这里的饭菜营养好，孩子们都长得壮实。”
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们，陈默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她穿着略显宽大的粉色连衣裙，正咬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这边。那眼神让陈默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陈默走过去，蹲在小女孩面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也想要糖果吗？”
小女孩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陈默分给在场的每个孩子。看着他们欢快的笑脸，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这些都是系统商城里最受欢迎的糖果，据说有安神静气的功效。
检查完一楼后，陈默开始挨个楼层巡视。电梯门打开时，一股淡淡的清新剂味道飘了出来。
二楼火锅店飘着**的香气，红汤和清汤的锅底冒着腾腾热气。三楼到五楼的客房整洁有序，每个房间都布置得温馨舒适。只是在五楼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房间号码需要调整一下。”她对跟在身边的005说，“按照楼层重新编号。现在这样太乱了，容易让客人混淆。”
005点点头，在平板上快速记录着。它的动作流畅而精准，完全看不出是个程序生成的NPC。这让陈默再次感叹系统的强大。
晚上，陈默召集员工开了个简短的会。会议室里灯光柔和，映照着每个人期待的目光。她从收银台后取出一摞精心挑选的裙子，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给你们的福利，”她将裙子一件件分发下去，“516房间以后就是员工房了。你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也可以存放私人物品。”
看着员工们欣喜的样子，陈默心里也跟着高兴。虽然她们是二次元人物，但在一次次系统进阶后，也有了真实的情感。她们的笑容、悲伤，都变得越来越真实。
处理完这些事，陈默想起还有把枪放进自动售货机。这是系统新增的功能，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她从系统空间取出枪支，向商店走去。
透过玻璃，她看见里面有个矮小的身影。那人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肩膀微微耸动，应该是附近的幸存者。在这个世界里，像这样的流浪者并不少见。
陈默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按照规定，她应该立即通知保安。但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她又有些不忍心。那人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末世初期的自己。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那个身影突然转过身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陈默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但眼神却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时间谁都没有动作。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远处传来的细微虫鸣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最终，陈默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了商店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