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轻笑一声，对言言使了个眼色。言言会意，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饭盒。
这一手，不知道震慑住了多少蠢蠢欲动的人。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勾起了所有人的馋虫。有人咽了咽口水，有人不自觉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拿到饭盒的摊主像护着宝贝似的跑到一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的样子说不出的狼狈，但没人笑话他，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末世，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有多么珍贵。
“我看过你们的东西了。”陈默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人群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现在换个方式，一份盒饭，你们出多少晶核？”
人群顿时沸腾。
“两枚一品晶核！”
“五枚！”
“六枚！”
“两枚二品晶核！”
价格越抬越高，但陈默始终面无表情地站着，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关心。她的平静反而让人心生不安，生怕自己的报价会惹恼这位神秘的强者。
直到有人喊出“十枚二品晶核”时，现场才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陈默的反应。
陈默随意指了几个人：“你们，一枚一品晶核一份饭。”
这个价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人面露惊喜，有人则皱起眉头，似乎在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陷阱。
“另外，我在店铺街开了家餐厅，明天开始营业。”她接过言言递来的传单，“价格公道，规矩都写在上面了。”
人群又开始骚动，有人伸长脖子想看清传单上的内容，有人则开始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现在需要五个普通人帮忙打扫卫生，报酬是一份盒饭。”
这句话一出，无数只手立刻举了起来。有老人，有年轻人，甚至还有几个孩子。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为了一顿饭，什么活都愿意干。
陈默转头看向越娘：“你来挑人。”
越娘点点头，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很快就挑出五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他们都是中年人，虽然衣着破旧，但眼神清澈，看起来不像是会耍花招的人。
“你们等我一下。”陈默说完，转身向办事大厅走去。她的背影挺拔而坚定，仿佛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等她回来时，广场上的人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消息不知怎么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想要一睹这位能够提供热饭的神秘人物。
推开餐厅的大门，扑面而来的霉味让她皱了皱眉。这是一家废弃多时的餐厅，偌大的一楼大厅里，桌椅板凳蒙着厚厚的灰尘。收银台后面的价目表已经看不清字迹，蜘蛛网密密麻麻地挂在角落。
阳光从破损的窗户斜**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这里曾经应该很热闹，但现在只剩下一片萧条。
“开工吧。”她对五个普通人说道。
看着言言从杂物间搬出清洁工具，五个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有人擦桌子，有人扫地，有人清理蜘蛛网，干得热火朝天。
陈默站在店门口，看着五个女人忙碌的身影。阳光透过尘埃斑驳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她们汗水淋漓的脸上。这些都是越娘找来的帮手，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老手，动作利落，配合默契。
“小辛，把那边的窗户也擦一下。”越娘一边拖地一边指挥。
“好嘞。”小辛麻利地拧干抹布，踩上凳子开始擦拭。
门外渐渐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附近的摊贩。他们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目光在墙上的价格表和正在打扫的众人之间来回游移。有人踮起脚尖想看得更清楚些，却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
“这价格表上的字都看不清楚啊！”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是啊是啊，得擦干净才行。”其他人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寸头女人立即会意，搬来一张木凳，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她的动作很稳，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布满灰尘的价格表。随着灰尘被擦去，下面的字迹渐渐清晰起来。
“咦？这写的是积分？”人群中有人疑惑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不解。
“积分是什么东西？”
“从来没听说过啊。”
“这跟晶核有关系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陈默，等待她的解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掩的好奇。
陈默嘴角微扬，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宣传单。她抽出一张递给最近的那个人：“一品晶核可以兑换100积分，二级500积分，**2000积分，四级5000积分，五级则是1万积分。这些积分既可以用来点餐，也可以用来住宿。”
言言立刻心领神会，拿着剩下的传单分发给围观的人群。纸张在人群中传递，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一品晶核就能换100积分？这也太划算了吧！”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
“我刚才看到老板拿出来的盒饭，里面可是白米饭啊！”旁边一个瘦小的女人激动地说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还有肉呢！真的是肉！”又有人附和道，“我都闻到香味了！”
人群越发躁动起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前挤：“老板，现在能开始营业吗？我们都饿了！”
陈默扫视了一眼还未完全收拾好的店面，脸上露出歉意：“今天实在不行，设备都还没准备好。明天早上7点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8点。”
“可是我们没有表啊，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7点？”人群中有人担忧地问道。
“能不能早点开门？5点行不行？”
面对此起彼伏的询问，陈默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用担心时间问题，我会在大厅挂钟表的。而且只要在营业时间内，随时都有热乎饭菜供应，绝不会短缺。”
这番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
“真的吗？想买多少都行？”
“对，只要不浪费，想吃多少有多少。”陈默点点头，“不过现在这里还在打扫，大家先回去吧。明天见。”
送走了围观的人群，陈默转身看到越娘正弯着腰认真拖地，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面上。其他几个女人也都各司其职，有的在擦玻璃，有的在整理桌椅，有的在清理角落的蛛网。
陈默没有去打扰她们，而是走到店主房间前。房门依旧紧闭着，门把手上落了一层薄灰。她伸手摸了摸，灰尘沾在指尖，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时，一阵饥饿感突然袭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陈默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早上的那杯咖啡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