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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啊,在京城一切都顺利吧,那边毕竟是首都,各方面都比我们小地方要复杂些。”潘爸举起杯子,和苏元正轻轻一碰。
苏元正仰头喝了一口,咂咂嘴:“都还顺利,处到的朋友都很不错,凡事都愿意帮忙。我们已经把隔壁铺子给买下来,打通装修好了。
过年前也搞了活动,现在那边店铺的规模已经和邕城总店差不多了,就是餐品有一些差别而已,比较迎合那边人的喜好。”
“那感情好啊,现在等于是已经有了三个大的餐饮店,还有食品厂,短短几年时间能做到这样的规模真是了不起啊。”
“渺渺脑子灵,朋友们也肯帮忙,这才能把生意搞起来。小胖更厉害了,直接走在前沿了,房地产行业前景大空间大,将来他肯定更厉害。”
小胖哥给两位长辈倒酒,笑道:
“两位老爹再继续夸下去,我和渺渺就真的要脸红了。”
在一旁啃巴比的苏渺抬头说:
“我不脸红,我是真聪明,这几天还给家里解决了一件大事。”
潘妈好奇地问:
“对了,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你说老家有事,得迟一些回宁县。是什么事?要不要紧?”
苏渺和父亲对视了一眼,将牌匾回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从陈家上门求助,到两块牌匾凑齐。
苏渺最后说:“现在已经解决好了,估计过几天能请来老师傅修牌匾。”
潘爸正喝着酒,闻言动作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
“陈德贵?孙志成?是不是农业局的陈德贵和原G安局长孙志成?”
苏渺愣了一下:“是啊,契爸认识他们?”
然后她转念一想,潘家在宁县扎根这么深,对单位里的人肯定是知道不少的,何况听说那孙志成官职还不低。
潘妈在一旁接口道:
“何止认识,老潘前天才去参加孙局长的追悼会呢,大过年的,也挺晦气。不过都是单位的,以前有过交集,不去又不行。”
“孙志成…… 过世了?” 苏元正手里的酒杯晃了一下,酒液溅出几滴在桌面上。
他和苏渺齐齐看向潘爸,眼神里满是惊讶。
潘爸放下酒杯,回答道:
“嗯,听说是前天晚上突发脑溢血过世的,葬礼办得那叫一个急,只停灵了一个晚上,昨天办了追悼会立马下葬了,连远嫁外地的女儿都没能赶回来。”
潘爸眯起眼睛思考了几秒,继续说:“你们说陈德贵去讨了牌匾,难怪了……听我在医院的朋友说,去世前还闹了一出。”
苏渺问道:“闹了一出?会不会是和我们家的牌匾有关?”
潘爸夹了一筷子荷兰豆,慢悠悠地嚼着,似乎在掂量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得咽回去。
片刻后,他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追悼会上碰见个熟人,正好的医院的,说是晚上十一点多送去急救,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一个劲地喊头疼,疼得直打滚。
当时只有一个医生在,他两个儿子到处打电话找关系,把院长都喊来了。
送去的时候人还有气,就是意识不清楚,嘴里胡话连篇。
我那朋友隔着抢救室的门,隐约听见几句,好像是‘木头’、‘你敢’、‘杂物房’什么的,反反复复就这几句,听着挺瘆人的。”
苏渺心里一动,想起陈德贵怀里那个红布包裹的牌匾,难道孙志成晕倒前,和陈德贵见过面?
“后来抢救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救过来。他以前在局长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门生故吏不少,现在儿子在法院和检察院上班,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