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仙娘娘 第一卷 第18章 我家龙仙下手稳准狠!

冯母瘫跪在地,受不住刺激地边哭边唱:

“我的儿啊,你才二十五啊,怎么就舍了娘独自离去了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啊!你做鬼也不能放过他啊……”

冯父和冯家小姑子也被冯母这动静给引了过来,冯章是跟着银杏一起来的,见此情景第一时间就去旁边拨打了报警电话。

冯父跑上来老脸煞白地兴师问罪时,冯章也挂断电话迎了过来。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对我儿子下这么狠的手?!凶手呢,凶手是谁!”冯父激动怒吼着,下意识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在了我和银杏身上。

冯章上前一步护住银杏,努力保持镇定道:“爸,和杏子镜镜两个女孩没有关系,她俩一直在楼下和我一起吃饭,也是刚刚才上来。”

冯父双目浸血的颤抖质问:“那是谁杀了我儿子?啊?!”

冯章悲痛之余不忘逼着自己清醒,猛喘两口气转头询问妹妹冯思雨:“小雨,你和大哥住对门,你刚才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冯思雨闻言惊恐摆手:“没,我之前一点响动都没听见!只听见妈上来后的那声惨叫。”

我小心翼翼将龙仙大人的手扒下,视线恢复清明。

冯父大悲之下快步上前,一脚踹倒坐在地上哭的冯母,将气全撒在了自己老伴头上,恼怒逼问:“哭哭哭,出了事就知道哭!我问你,冯文怎么成这样了!是谁下的毒手!”

被踹趴在地的冯母更委屈了,声泪俱下地嚷嚷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上来就看见冯文倒在地上,心口一个大血窟窿!被剜透了心口,我都没敢过去试他鼻头还有没有气!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我苦命的儿啊!”

“一个两个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有什么用。活生生一个人青天白日在家里还能被捅死,简直是离谱透顶!”冯父悲愤地握拳狠砸墙头。

冯章拦住冯父,含泪劝道:“爸,我已经报警了,只要警察来了,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身体羸弱的冯思雨环顾一圈,道破重点:“对了,爸妈二哥,大嫂呢!”

众人霎时怔愣住。

——

冯家人终于发现新媳妇丢了,镇上派出所的民警也在十五分钟后赶来了冯家。

冯章怕我和银杏染上不必要的麻烦,特意在民警进门前,把我们俩从后门送了出去。

但巧的是,我却在后门看见一道直通东南方向的红光痕迹……

像不小心洒落在地的草莓汁,猩红液体泛着点点银光。

我拉住银杏,指着地上的红痕问她:“你看!这红色液体好奇怪,会不会和红煞有关!”

可银杏却不解地皱眉,低头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地面杂草堆,还用鞋底磨了磨那些怪异的红色液体:“什么液体?地上什么也没有啊!”

我着急拉她蹲下身,指着那滩殷红认真道:“就是这东西啊!你看不见吗?”

银杏一巴掌盖在杂草上,染了一手污红,拿起手掌瞧了半晌,还是疑惑:“啥也没有啊,镜镜你是不是眼花了。”

“可、你整个手掌上,全是那东西啊!”

“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啊!”银杏说着,还拿手往袖子上擦擦。

我见她一头雾水,现在是真确定了那些红光只有我一人能看到。

我立马攥住银杏的手腕,拉着她沿红光指引的路线往东南方快步赶去:“我应该,知道红煞在什么地方了!”

“啊?”

我和银杏一路小跑,绕过几片农田,最终发现红光消失在村南头一处无人居住、荒废已久的土坯院子门口……

小院砌着土坯墙,破旧的木门上挂着一把上了锈的大铁锁。

院墙里,一树梨花开得白茫茫,正前方堂屋的屋顶都坍塌了一半,到处都散发着一种荒芜森冷的阴寒气息。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扑面阴风扫得银杏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地方本就偏僻荒凉,又加上天刚黑,外面光线不大好,银杏瑟瑟胆怯地搓着手臂打起了退堂鼓:

“红煞真在这里吗?这院子,还真像闹鬼的地方!要不然,咱们天亮再过来吧,大晚上的也没个灯光,这院门又上了锁,咱们进去也不方便。”

我拽住银杏不许她怂,一板一眼地认真道:

“不行,你忘记来的时候,李大叔怎么说的了?你的魂不能在红煞手里再过夜了,晚一天归体,你就多一分危险!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红煞把你的魂要回来!”

银杏没骨气的害怕退缩:“可是红煞是鬼,我们是人啊,我俩就这么冲进去找红煞,红煞会吃了咱俩的!”

我坚定道:“我们还有龙仙大人啊!”

银杏干笑两声:“你老公从离开冯家开始,人就不见影子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哪潇洒去了……”

我叹口气,镇定安抚她:“你放心,我家龙仙大人靠谱着呢!需要他的时候,我有办法让他立马出现!”

银杏半信半疑:“真的?”

我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你姐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银杏考虑了一下,选择相信我。

抬手与我击掌,下定决心道:“好,今晚我们姐妹就夜闯鬼窝,捉拿红煞!”

我:“……”

还捉拿红煞呢,我们能保住自己不被红煞给捉拿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由于院门被人从外上了锁,我们没有工具开锁,想进院子,就只能翻墙。

我身子轻,银杏就在下面给我当起了人墩,等把我送上院墙后,我再趴上墙头,伸手把她也拽上来。

我俩借助院墙边上的梨花树,顺着枝干安稳落地。

院子里由于多年无人居住打理,青石缝里生满了杂草。

地面零落着跌落屋檐的老瓦碎片,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牵着银杏艰难踩着荒草往堂屋门口走。

好在堂屋的门没上锁,两扇歪斜的木门半敞着。

我深呼吸,鼓起勇气,抬手把堂屋门咯吱推开——

手电筒光照进去,屋内只有一张老旧的大桌子,一副多年前的供神条案,案上摆着观音菩萨的神像。

菩萨闭眼,佛衣落满灰尘。

灯光往墙上打去,陡然照见一张慈眉善目的老爷子遗像……

银杏这个怂包被吓得一口气没上来,转头就要跑。

幸亏我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带她抬脚迈进门槛——

而怪异的是,我俩双脚刚迈进门槛,屋里的一切就瞬间变了模样……

原本破旧的土坯房,却仿佛刹那换了个世界!

红光在眼前乍散开,一晃神,屋里红纱摇曳,贴上喜字的红灯高挂,墙上遗像变花鹊贺喜图,桌上观音神像化作龙凤高烛……

屋子空间比先前大了三四倍,墙角有人对镜描眉。

红纱后烛光摇曳,女人端坐梳妆台前,纤纤玉手拾起桌上一枚金色花簪**乌色云髻——

我与银杏皆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提起警惕凝望着菱花镜前那抹身着红嫁衣的纤瘦身影。

女人用指腹抹了一把精致瓷盒内的红胭脂,抬指匀胭脂的那瞬间,一点红光从女人朱唇边飞了出来,飘进半空,如一滴水落进池塘,激开层层涟漪……

红光在空中化成一面水镜,而水镜里重现的——是红煞与冯文的过往!

时间线从红煞与冯文大学毕业那年切入,年轻且意气风发的冯文在大四谢师宴后,手捧九十九朵玫瑰花,当着同班师友的面向红煞单膝跪地求婚:

“娇娇,感谢你陪我一起走过四年的风风雨雨,成为我大学时光最绚丽的那道彩虹!四年,一千两百个日夜,我们朝夕相处,心意相通。

最艰难的时候,我们一起吃袋装泡面啃馒头,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喝,每天都只能用自来水做饭!

那会子我就向你承诺过,等我熬过难关,我就给你买九十九朵玫瑰花,向你求婚!

现在我有了工作,月收入也十分可观,虽然每月攒不下来几个钱,但维持日常开销,完全绰绰有余!

我现在虽然还没钱给你买大房子,但我在市区租了一栋九十平方的大平层,还有个大院子。

你不是总梦想未来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种花种草吗?娇娇,嫁给我,整个院子都是你的,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说着,男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百元红钞折成的戒指,递给女友:

“娇娇,钻戒什么的,我嫌庸俗,这枚戒指是我亲手折的,里面有我对你深深的爱。戴上这枚戒指,我们订婚,好不好?”

话音落,女孩愣在现场。

两人的恩师同学们也都面面相觑,目露尴尬。

男人并未留意到师友们脸上的异样神色,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两眼放光的自我感动:

“娇娇,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女孩面红耳赤地迟疑许久,才鼓足勇气抬眸朝他说出实情:

“阿文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做销售了,我、考上了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下个月中旬就要去报到了……”

“什么?!”鲜花从男人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男人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满眼不甘与愠怒:“你考上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你、竟然考上了?!”

旁边的同学们赶忙帮女孩说话:

“许娇是我们系这一届唯一一名考上国家重点大学研究生的学生,我们都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反正许娇读研的地方离咱们这不远,都在一个省,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你要是想她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随时都可以去看她!”

“就是啊,许娇同学学习好,又有上进心,她能考上研究生,你不替她开心吗?”

“读了研究生,再步入社会,与我们这些普通二本大学生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开了!到时候,说不准许娇同学一毕业,就直接被科研公司挖过去做高管了呢!”

“冯文兄弟,我要是有个考上研究生的女友,我会觉得脸上倍有光,这以后带回家见父母,也特别有面子好不好!不过,我看你现在的表情,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冯文,你小子该不会是嫉妒你女朋友吧!”

冯文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牵住许娇手,矢口否认:“呵呵,哪有,你就知道胡说八道!我媳妇考上研究生了,当然是好事!”

缓了缓,满眼深情地注视着许娇,温柔给她撩开鬓角碎发,体贴道:“既然考上了,那我们结婚的事就再往后推推,没关系娇娇,我们不着急,我等你。”

许娇闻言感动地昂头,傻傻湿了眼眶:“阿文哥……”

然而,冯文嘴上说着不着急,愿意等许娇,可却在送许娇去新学校报到的前一晚,软磨硬泡逼着许娇写下读研三年绝不**、绝不背着他与别的男人交往过密的保证书——

“宝贝儿,以后你可就是研究生硕士了,我却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本大学生,都说,女朋友升学就变心,我们在一起四年从没分开过,你这突然要去外地上学,把我留在本地工作,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个保证书,就当是你给我的心理安慰了,以后我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把你的保证书拿出来看看,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宝贝儿,我又不会真把你的保证书公布在网上,只要你做到了对老公一心一意,老公怎么可能把自家媳妇写的保证书挂在网上呢!”

“只要你不**,这就是张废纸……不,这是独属你我的小情趣。”

冯文的花言巧语最终还是哄骗了许娇亲手写下那一纸荒唐的保证书——

许娇读研三年,冯文几乎每天都来查许娇的岗,一天一个电话,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突击检查。

有时是在许娇上课的时候查岗,有时,是在深更半夜。

只要许娇晚接电话几秒,或者不小心错过了他一个电话,都会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猜忌与吼骂。

这些,许娇都忍了。

研究生毕业那年,有科研公司高薪挖许娇过去工作。

冯文得知这个消息,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翘着二郎腿指间夹烟吞云吐雾,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问许娇:“一定要去吗?”

许娇低头心虚道:“年薪八十万……我想,去干一年,就能在郊区卖套小房子,咱俩就不用再租房了。还可以攒点钱,好回老家结婚。”

冯文听到‘结婚’这两个字眼,掸烟灰的动作一顿,片刻,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嗯,你想去工作,我可以不反对,但是你得答应我,年底咱们就结婚。”

许娇犹豫了一下,抬眸撞上冯文阴沉的脸色,怯怯点头:“好,我答应你……这些年,终归是我对不起你。”

那夜,两人在酒店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缠绵的夜晚——

为了向冯文证明自己的真心,许娇入职科研公司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会按时上交给冯文一半。

此举令冯文颇为欣慰,渐渐地,便也对许娇放下了心。

不久,冯文跳槽到许娇所在城市的房地产公司工作,用许娇给的钱买了辆二十万的小车,偶尔还会去许娇的公司楼下接许娇下班。

两人也算甜甜蜜蜜过了两三个月的幸福生活……

直到,三个月后,许娇与自己的男同事一起去京城出差。

到地见客户的当晚,男同事与许娇都喝醉了酒,而男同事之前就对许娇有想法,那夜便借着酒劲钻进了许娇的房间,与许娇发生了关系……

许娇酒醒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可由于男同事家庭背景不一般,警方当天只简单给两人做了个笔录,晚上就把男同事给放了出来。

许娇不甘心被人这么欺负,回去后又把此事告诉了公司老板,可老板却劝许娇息事宁人……

毕竟男同事的父亲不好惹,闹大了,许娇自己反而会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被人算计失了身,许娇根本不敢告诉冯文,回到家后只好谎称一路顺利没有意外。

可看着冯文待自己越来越体贴,痛经时会为她冲红糖水,她感冒发烧,冯文会深更半夜跑去药房给她买药。

冯文为她做得越多,她心里对冯文的愧疚,就越深。

终于,在年底冯文打算带她回清河村见父母时,她实在愧疚的厉害,没忍住就哭着把自己被男同事**的事告诉了冯文……

当时的冯文并没有生气责备她,反而抱着她说尽心疼人的好话。

这也让她更加坚信冯文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良人。

由于男同事的家庭背景过于强大,且男同事的父亲正好是当地住建局局长,冯文根本不敢报复男同事,只能将这个气默默咽下肚子。

但,事后的冯文越想越气,甚至工作稍有不顺心,就开始对许娇打骂撒气……

而家暴这种事,向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短短两个月,许娇被打进医院四回,最厉害的那一回,肋骨都被打断了。

最后一次,冯文因为请住建局局长吃饭,被局长当面批评他做事不严谨,都是表面功夫,觉得局长让他没面子了,便索性将气全撒在许娇身上——

“你说你是受害者?呸!你要是不在公司勾引人家,人家会对你起那种心思?你就是**,就是浪,你觉得我没有人家有钱,觉得我没人家有势力,你就想往人家床上爬!

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呢!他要是真**你了,警察怎么可能当天就把他放了?!说不准你们俩早就勾搭上了,都背着我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呢!”

冯文拽着许娇的头发,将许娇从卧室拖至阳台上,一脚狠狠踹在许娇的腹部,抄起旁边的晾衣杆就往许娇旧伤未愈的胳膊上抽……

许娇哭着蜷缩在阳台墙角,嘶声委屈争辩:“我没有!我没勾引他,是他喝醉酒闯进了我的房间,是他强迫的我!”

冯文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许娇脸上:“呵呸,臭**!骗谁呢!他喝醉酒闯进你的房间,你是死人吗?你不会反抗,不会叫人?”

“那时我也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你**!”

“阿文哥,你不是说过,你不在意吗?你之前不是承诺过,以后咱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吗?你骗我,你根本不是不在意,你恨我,你时时刻刻都想弄死我!

你嫌我脏……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件事,我分明可以瞒你一辈子的……”

冯文蹲下身,面目狰狞地一把薅住许娇的头发,迫使她昂起满面泪光的脸,冷笑道:

“不在意?当这件事没发生?呵,你有脸做,却没胆子承认了?我告诉你,你的确错了,你当初就不该把你被**这件事说出来,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种事,我的头上,也戴不起这顶绿帽子!”

用力甩开许娇,冯文一口吐沫啐在许娇脸上,羞辱道:

“分手?要不是看在你能赚钱,对我百依百顺,还算老实听话的份上,谁稀罕要你这个破鞋啊!你啊,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吧,除了我,没人会要你这个**货!”

冯文骂完便拍拍手摔门离开了家……

而许娇,却魂不守舍地踉跄站起身,靠着阳台玻璃痛苦冷笑。

随即爬上阳台,纵身跳了下去……

红煞,是跳楼而亡。

半空中的水镜还在重复播放着冯文与许娇的过往……

蓦然抬头,眼前却变了场景——

喜匾高挂的正堂内,龙凤双烛端放条案两侧,案上放着四盘坚果——干枣、花生、桂圆、莲子……

果盘上方,搭着白纸剪出的双喜。

我此刻,却不知何时被换上一件金线密绣凤羽纹的大红嫁衣,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手里牵着红色喜绸。

我的身侧,则站着一个仿照冯文模样扎出来的红衣纸人!

我想扔掉喜绸逃命,可身体竟被红煞控制了住,四肢根本不听使唤,伴随着头顶一道苍老的唱和声,与纸人一起弯腰——

“一拜天地!”

红煞真是疯了,自己倒霉撞见冯文那个烂人,竟还想让别的女生重复她的悲剧,和她一样嫁给冯文那个渣男!

“二拜高堂——”

我咬牙拼命反抗,可身体,还是僵硬的、缓缓弯下……

凤冠的步摇在鬓边叮当作响,我攥紧双手,牙关紧咬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能再拜了!

指尖嵌入掌心,我闭上眼睛,心中急切呼唤:“阿漓,救我,阿漓——”

“夫妻……”

苍老的唱和声还没喊完,就被耳畔一声爆炸巨响给陡然打断了——

身子一松,红煞控制我的力量瞬间消失。

我扔下喜绸仓皇转头,才发现是和我拜堂的纸人被炸成碎片了……

嚯,我家龙仙下手就是稳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