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太茶,谁让你们就好这一口? 第44章 吃醋

温执素脸上十分严肃,拉着国公的袖子往主屋去。

院子里的人大多被她赶去歇息了,只剩一间小屋开了扇窗。

窗子里的人惨白的一张脸隐在暗处,指尖摩挲着自己赤红的唇,盯着远处二人进了主屋。

亮了灯,影子投在窗纸上。二人对坐,像是在谈事。

闻筝面色阴郁,轻嗤一声,随即合上了窗。

他们确实是在说正事。

温执素面色有些纠结,她没想好怎么同晏玄奕说他们三人先前的计划。

晏玄奕慢慢喝着热乎的茶,想到她在木屋中冰凉的手,给她补了热茶,塞到她手里。

温执素无意识地接过,一边摩挲茶杯,谨慎地开了口:“这件事我本可以不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我不希望我的隐瞒让事情生出岔子,所以你要帮我保密。”

“好。”晏玄奕的声音十分认真,许是深夜里人有些发困,他看起来表情很是柔和。

像是从执掌生杀的玉面罗刹,清冷皎洁的天上月,变成了可以分享秘密促膝长谈的知己。

她忍不住松懈了脊背,懒在罗汉桌的矮几上,左手撑着脸,右手握着杯他斟的茶。

“我的母亲萧氏没死,你应该知道了。但她机缘巧合下,知道了很多事。我的外祖父萧老将军,出事前,她提醒过外祖父此去越州可能会死于救人,外祖父依旧坦然地去了。”

“但是外祖父留了一手,给了母亲一队亲兵,保住了我母亲的命。我母亲同我说越州定有祖父留下的证据,所以我们商议过,让我哥哥温执枫去越州查残存的证据。”

“我想让你近日找个机会,将我哥哥贬去越州。”

晏玄奕安静地听着,望着茶杯里浮沉的茶叶,说道:“此事已过去十几年,证据是否还在也是个未知数。贸然派人前往,强龙难压地头蛇,温执枫会陷入危险之中,不一定有命回得来。”

他站在她的角度,劝她。

明明他只需要拿到越州的证据,就可以扳倒三皇子。

“外祖父留下的亲兵曾透露过证据的事,要找回当年遗留在越州的萧家军,再去找寻证据便容易得多。此行危险,但不得不去,这是我们唯一能为外祖父和萧家做的事。”

“借了国公要扳倒三皇子的虎皮,为萧家正名,想必国公不会如此小气。”她今日喝了酒,虽说醒了大半,可越说却越口齿不清,像是撒娇的语气。

晏玄奕淡淡地看着她从胳膊支着矮几,到现在头枕在胳膊上,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

“既然你们执意要去,过些日子我便送他去越州。”他说完,便起身从侧间往大门处走。

正要推门。

身后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的声音让他停了手,回头看。

一身黑衣的温执素撞进他怀里,他的背磕上了身后的门板。

蜡烛不知怎得也熄了,感官开始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让他想起上次在石壁后,她将他抵在墙壁上抱着。

她总是主动撩拨。

她身边远不止他一个,有护卫,有恒暘长公主送的面首,甚至还有未婚夫。

他忍不住带了点力道推她,沉声道:“温大小姐,还请自重。”

温执素没什么力气地搂着他的腰,被他抓着肩膀推开,索性直接耍无赖地捉住他的腰带,露出狡黠的笑意。

“那又如何?未来国公夫人不也是我?”

她突然用了力,将晏玄奕挤在门上,把他惊讶的表情看了个清楚。

人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行为总是会凭本心,她脑子里想得很简单。

她要讨个奖励。

“我说话算话,证据我找到了。”温执素仰着脸,一只手攀住他的肩,另一只手缠在腰带上搂住他的腰。

晏玄奕的双手在她肩上虚虚扶着,看起来像是圈着她。

当初他们在月满楼,达成的合作便是她来找镇国将军府通敌叛国的证据。

并非三皇子通敌的证据。

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

“嗯。”他的声音变得哑,带着微不可寻的颤,像是瑶琴琴弦被拨弄,一声低沉而悠远。

“那我想……”她忽然双手都吊在他的肩上,足尖一点地,双腿跃起夹在他的胯上,甚至膝盖“咚”地一声磕上门框。

他下意识扶住了她的双腿,托住了她。

忽然就需要抬头仰视。

她单手勒在他的劲后,一只手去拔了玉簪,满头墨发倾泻而下。

晏玄奕眼前再借不到一点光,忽而唇上一点温热。

“想要你的奖励。”

什么劳什子玉面罗刹,落魄疯癫皇子,京城第一公子,通通都可以成为她的奴隶。

越是矜贵自持的人,越是拒人千里的人,越难以抗拒她的横冲直撞。

只要给她机会,必能一击即中。

经历了第一次密道石室的事情,晏玄奕对她已经有了变化。

黑暗不仅可以放松人对底线的坚守,还会放大一切心动的情绪。

她试探的去描绘他的唇,反被他卷走粉嫩的舌尖,敲开她的唇瓣攻城略地。

被他反客为主。

“你……几次三番……如此放肆。”温执素的手指**他的发间,他的话被她纠缠的断断续续。

屋内静得只能听见暧昧的水声和惑人的喘息。

许久之后,娇声响起。

“那你……倒是推开呀!”

她气喘吁吁,娇声嗔他,“国公面皮薄,我便主动些。”

温执素手中还握着玉簪,掀开了晏玄奕的衣领,贴着肉,将玉簪丢进了他衣衫里。

“嘶。”玉石的冰凉,刺得晏玄奕倒吸一口气。

他弯腰将她放在鼓凳上坐好,眼神盯着她略微红肿的唇,月光下能看到一丝勾人的水光。

温执素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他温热的手指轻轻摩挲,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今日只当你醉了。”

他转身出了门。

侧面的厢房,忽然被风吹掉了撑子,“啪”地关了一扇窗。

晏玄奕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逐渐合拢的门后。

温执素一觉睡到了临近中午。

听孟夏说国公在院子里坐了一夜,脸色不太好。吓得她连忙加快了仿信的速度,国公身上还未被露水湿透,便完成了事情回了国公府。

温执素忍不住笑得得意。

尝到了甜头,那便该冷落一阵子。

她拿了帕子裹好的枪头,去另一个院子里寻温执枫,今日哥哥应该休沐。

都已经接近午时,温执枫居然还在练枪。

一杆方天戟使得银光如网,密不透风,挥舞的戟风带起院中散落在地上的花瓣。

赤裸着臂膊,背上汗流如注,健壮紧实的肌肉在日光底下透出蜜色的光。

走进看才发现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疤,背上还有一道长痕,像是烧伤。

“哥,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温执枫见她过来,收了势:“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

“之前的事已经敲定,哥你准备准备。”她没再问,拿出了枪头递给了哥哥,“这是外祖父的东西,昨日我找到了,或许你之后用得到。”

温执枫望着她的眼睛,想问很多话,到嘴边却只有一个好字。

他的妹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不能给她和母亲拖后腿。

温执素没再多说。

祭坛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是徒增伤心。

镇国将军府的事情已经查了个大致,与姬家的婚约就要解除。

在此之前,她能多向赵夫人多学一点是一点。

“主子,温小姐巳正时分醒来,随后将枪头给了温执枫。午时三刻到了姬府。申时一刻从书房中传出了姬彧的笛声。酉时,才回了将军府。”霜临日常汇报着“国公夫人”的动向。

面前的人沉着脸,把玩着一只玉簪。

冷声道:“往后她若无大事,不必来报。”

霜临挠了挠头。

什么是大事啊?

国公夫人去别的男人家听曲儿还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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