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睡觉,还拉他作陪,害得自己跟小妻子的聚会的时间越来越短,韩义山意见挺大。
不过自从沈岁宁走后,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全归他们揽。
再加上那些个不安分的大臣联合闹事,常常被弄得焦头烂额,自己还有沁馨相陪伴,而萧景恒,却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有时候醉了,还会双目赤红、胡言乱语。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
一方是比亲妹妹还亲的义妹妹,一方是好友兼妹婿,真是偏袒那一方都不讨好。
沈岁宁素来冷静自持,对身边人也是宽容温厚的,她离家出走,定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而这一切是萧景恒造成的,但看到他落魄的样子,他也没办法去谴责萧景恒。
知己好友就是知己好友,有时候他倒是恼恨自己太聪明,要是意气用事拉住沈岁宁,或者将萧景恒暴打一顿也好!
只是,这只不过是幻想而已。沈岁宁有她自己的骄傲,他不能强求,萧景恒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也分担不来。无奈呀无奈。
“你到底在等什么?都这时候了,本国公累了。”
韩义山将手中茶盏放下,一起处理公事他倒是没意见,这会儿确实干坐着等待,实在让人无法不郁闷。
说实在话,平时都嫌太忙碌,找个机会放松放松,可真正放松下来,某个时候,比如此时,却怎么诡异怎么觉得。
“等信使。”
萧景恒抬眼,望向窗外的茫茫夜色,似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一切是否安好,饮食住宿是否习惯,衣裳是否少穿了......自从那次流产后,她的身子大大远不如前,怎么能逞强去边关呢!”
“现在说有什么用,当初你怎么不阻止她。”
这下终于明白原来他要等的是什么了,仰头一叹,“一个多月了,甚是怀念小妹烧的菜啊,府中厨子都是一帮空有其表的废物,做的菜简直是不堪入口!”
“那是朕的特权,你堂堂一国公,想要什么没有,休想差遣我的皇后!岁宁可不是你的仆奴!”
萧景恒冷冷地道,一双凤眼里荡漾着淡淡的怒火。
“哼。”
早知道宝贝,还把人气走,馋死你算了。
韩义山哼一声,把头扭过去,径自发呆起来。
那一声哼,还真哼到心坎里去了。
萧景恒眉一挑,单手捂在胸前,也不再理会他。
不久后,一道黑影飞快掠过皇宫屋顶,快如一阵风,直奔御书房。
“殇风见过皇上、安国公。”
来人从打开的窗口落入,看见书房内早已等候多时的两人,赶忙跪下道。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多礼。”
萧景恒伸手将他扶起,问道,“皇后近来如何?”
殇风闻言顿时满脸笑意,道:“虽说十五座城被莫东银死守难以攻陷,两天前皇后可为您招安了凤凰山的那伙土匪呢,平下一个大患。这是皇后给您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