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的金手指是现代大国 第651章:杀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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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思藏,桑耶河谷。

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像刀子刮。

罗延辉勒住战马,望着远处山坳里那片低矮破败的土坯房。

房顶压着石头,枯草在寒风中抖动。几个裹着破毡的藏民缩在墙角,眼神像受惊的兔子,远远瞥见这支深蓝军装的队伍,立刻缩回屋里,砰地关上门板。

“传令。”

罗延辉声音嘶哑,脸上刀疤冻得发紫。

“全军就地扎营,离寨子三里,不准靠近,不准前往取水,不准捡一根柴火,违令者,斩。”

他跳下马,靴子踩进半尺深的积雪里,嘎吱作响。

士兵们沉默着卸下装备,在呼啸的寒风中支起单薄的帐篷,啃着冻硬的干粮。

“总长。”

一个年轻的副将冻得直跺脚,凑过来低声道。

“兄弟们冷啊,寨子里有柴火堆,借点......”

“借?”

罗延辉猛地扭头,独眼寒光如电。

“你拿什么还?银子?他们缺银子吗?他们缺的是命,是活得像人的胆气。”

他指着寨子方向。

“看见那些门缝里的眼睛没?他们怕,怕兵,怕官,怕拿鞭子的老爷,咱们红袍军,不是来当新老爷的,是来砸锁链的,第一锤,就得砸在他们心坎上,让他们知道,这支兵不一样!”

说到这,罗延辉叹了口气。

门缝里的眼睛,他哪里没见过。

以前蒙阴多的是这般的眼睛。

乡亲们怕官兵,怕流寇,怕土匪。

带刀的,都欺负人。

可里长把这件事交给他,他就一定要让这些乡亲们知道,咱红袍军从不欺负人。

入夜,风雪更烈。

帐篷被吹得哗啦作响,士兵们挤在一起,裹着薄毯瑟瑟发抖。

突然,寨子方向传来凄厉的哭喊和狗吠。

罗延辉猛地掀开帐帘,只见寨子里火光冲天,隐约可见几个骑**身影挥舞着弯刀,冲进寨子。

“是马匪!黑风鹞的人!”

向导老藏民扑到罗延辉脚边,声音发抖。

“他们,他们又来抢粮抢女人了!”

“破岳军,列阵!”

罗延辉炸雷般的吼声撕裂风雪,士兵们如同出闸猛虎,抓起冰冷的火铳冲出帐篷!

“轰,轰,轰!”

燧发枪的爆鸣在雪夜中炸响!罗延辉一马当先,独眼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恶鬼。

他手中那杆特制的长管火铳喷出炽热的**,将一个正拖着少女上**马匪脑袋轰得粉碎。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上,刺刀在火光中闪烁寒芒。

马匪猝不及防,丢下几具尸体仓皇逃窜。

战斗结束。

寨子里一片狼藉。

几个受伤的藏民倒在血泊中呻吟。

罗延辉看也不看地上散落的粮食口袋和银器,径直走到一个被马匪砍伤手臂的老藏民面前蹲下。

随军医官孙照立刻提着药箱上前。

“别动!”

罗延辉按住老藏民挣扎的身体,声音不容置疑。

孙照麻利地剪开染血的破皮袄,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先用烈酒冲洗,再撒上止血的金创散,最后敷上厚厚一层黑糊糊的霉神膏,用干净布条仔细包扎。

老藏民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罗延辉脸上的刀疤,又看看自己手臂上那温热的包扎,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粮食。”

罗延辉站起身,指着地上散落的粮袋。

“一粒不少,还给乡亲们,谁家伤了人,记下来,明日医官挨家去看。”

他目光扫过惊恐的藏民。

“红袍军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只杀豺狼!”

第二日清晨,风雪稍歇。

寨子中央的空地上,破岳军支起了几口大锅,熬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医官孙启照带着几个识字的士兵,挨家挨户敲门。

“阿叔,阿婶,出来喝口热粥,受伤的,换药了!”

起初无人应声。

直到那个被包扎了手臂的老藏民,颤巍巍推开家门,第一个走到粥锅旁。

士兵舀了满满一碗稠粥递过去。

老藏民捧着碗,滚烫的粥水烫得他手抖,却舍不得放下。

他喝了一口,浑浊的眼泪大颗大颗砸进碗里。

“菩萨兵。”

他用生硬的汉话喃喃。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

寨门一扇扇打开。

藏民们捧着破碗,沉默地排队领粥。

医官孙启照的临时医棚前排起了长队。

一个发着高烧的藏民孩子被父亲抱来,孙启照仔细检查后,从药箱里取出珍贵的霉神汤粉末,溶水喂下。

孩子滚烫的额头渐渐降温,呼吸平稳下来。

父亲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冻土上,呜咽不止。

几日后,当罗延辉准备拔营,继续向桑耶寺进发时,那个老藏民扎西,带着十几个青壮藏民,背着简陋的弓箭和砍刀,默默站到了队伍末尾。

“将军。”

扎西用生涩的汉话,指着雪山深处。

“桑耶寺后山,有条小路,马匪不知道,我带路!”

罗延辉看着那些藏民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被压抑了千年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重重点头,刀疤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意。

“好!一起!”

漠北,黄草滩。

寒风卷着雪沫,刮在脸上生疼。

向青山勒住战马,望着远处一片低矮破败的毡包群。

毡包稀稀拉拉,羊圈里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羊羔。

几个裹着破烂皮袄的牧人,远远看见这支深蓝军装的队伍,如同受惊的沙鼠,飞快地钻进毡包,只留下门帘缝隙里惊恐的眼睛。

“传令。”

向青山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全军,就地扎营,离牧群五里,不准惊扰牛羊百姓,违令者,军法从事!”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

士兵们沉默着卸下装备,在呼啸的寒风中支起帐篷,啃着冰冷的干粮。

战马被仔细拴好,喂上自带的草料。

“总长,咱打水干那些乡亲们什么事?”

一个红袍军千人卫愁眉苦脸。

“牧包旁边就有小河......”

向青山目光如冰,扫过军官冻得发青的脸。

“河里的水是牧奴活命的水,有天工院的人跟着,咱们还能自己找找新水源不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远处传来凄厉的哭喊和马蹄声。

向青山猛地掀开帐帘,只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丽皮袍的身影,正挥舞着鞭子,将一个瘦弱的牧奴少年从毡包里拖出来,捆在马后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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