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胸前戴着“教练”徽章,一看就是拳馆老板。
赵晓卉看着中年男人,眉毛一挑:“想必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薛哥了吧?”
“嗯,正是,美女,你们这是来踢馆的?”薛哥盯着赵晓卉。
“不好意思,我和朋友约好一起来你拳馆练拳而已。”
赵晓卉说道:“结果,你拳馆里的这两个人渣一上来就欠揍得很。”
“既然你来了,给你个面子,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薛哥看了看赵晓卉,又看了看牛大壮,两个人,都很面生。
他们说这是约好了来拳馆练拳,呵呵,看样子也不像嘛!
要说来踢馆,无论是赵晓卉和牛大壮,这个看起来就更加不像。
可能就是纯属无聊,平时练了两招,这是故意来拳馆显摆!
薛哥见过太多无聊的人,才练了几招就以为天下无敌了。
难怪飞鹰和眼镜蛇与他们发生冲突,因为这两人一看就是行外人。
真要说是行外人,好像也不对,毕竟他们好像也有两下子的。
不然飞鹰和眼镜蛇怎么就被他们撂倒了?
在自己的地盘揍人,就算有十足的道理,那也是触碰到自己的逆鳞了。
当即,薛哥冷笑出声:“我说两位,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
“首先,我想说这地儿是拳馆,打拳的地方,不是你们年轻人谈恋爱的地方。”
“不管什么原因,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在我地盘打人,那就是不对!”
眼见对方老板出场,一开始赵晓卉以为终于来了个管事儿的。
哪知道这薛哥非但没有将事情平息下去,反而还把矛头对准自己。
呵呵,真的是什么样的老板,就带出来什么样的员工。
那两个家伙欠揍,老板薛哥竟然也是欠揍的存在。
此时此刻,赵晓卉连一点儿打拳的心情都没有了。
既然对方如此无聊,那就只能亮明身份来说话了。
赵晓卉拿出随身携带的警官证,亮在薛哥面前:
“我是县公安局代理局长赵晓卉,纯属工作之余才来拳馆消遣!”
“哪知道,你拳馆里的这两个人当众调戏女性,还动手伤人。”
“这儿是打拳的地方又怎样?一切依法处理,我现在要将他们带回警局调查。”
“你作为拳馆老板,纵容手下人寻衅滋事,也得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薛哥看到警官证,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连忙陪笑道:“赵局长,误会,都是误会!是我狗眼不识泰山!”
“还有这两个家伙是刚来的学员,我平时管得不严,才让他们犯了错。”
“我这就让他们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道歉?刚才他们怎么不说道歉?” 赵晓卉冷冷地说道:
“现在说误会晚了,必须跟我回警局,咱们依法依规**!”
薛哥眼看着这一切不可逆转,当即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阿辉,阿东,几十岁的人了,咱们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今**得罪了赵局,我希望你们去了警局,好好配合。”
“就算你们被判刑,该坐几年的牢房,那也是你们活该。”
“从今晚后,我拳馆将你们俩除名,你们再也不是我薛哥的人了……”
眼镜蛇和飞鹰一看薛哥的认真劲儿,扑通一声跪下了。
“薛哥,我们冤枉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她的赵局长啊!”
“如果我们知道她是赵局长,借我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得罪他呀!”
薛哥嘴角抽了抽:“跟我下跪有个毛用?你们求赵局长吧!”
眼镜蛇和飞鹰一愣,当即跪在地上调转方向,朝着赵晓卉不停磕头。
“赵局长,求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赵局您,希望你给一次机会。”
“赵局长,你就把我们当场个屁,直接给放了吧!”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头。
眨眼间,两个家伙的额头由一个大包变成一个大大的伤口。
此时此刻,鲜血顺着他们的额头流下来,整个脸上都是血。
赵晓卉微微皱眉,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狡猾的薛哥眼看着时机就要成熟,也是扑通一声跪下。
“赵局长,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也道歉!”
“都怪我管教无方,我立刻就把他们开了。”
“赵局长,今后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晓卉冷笑出声:“薛哥是吧?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用得上你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执法者都知道,还有一种方式叫法外开恩。”
“你这两条狗,既然你要将他们开了,那我就不再追究法律责任了吧!”
“问题是,要我绕了他们俩,也不能就让我轻易地饶过吧?”
薛哥一看转机来了:“赵局长,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用你们的所谓江湖规矩吧,自己小弟犯了错,是不是要家法伺候?”
赵晓卉启发道:“如果你这拳馆还没有具体的家法,那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参考。”
“比方说打断他们的双腿,将他们扔出拳馆,你觉得如何?”
薛哥一愣,连忙说道:“赵局,只要你给机会,这个家法,我来执行!”
说完,薛哥起身,操起角落的一根铁棒,然后走向了跪在地上的眼镜蛇和飞鹰。
“薛哥,真的要这样吗?”飞鹰和眼镜蛇一下子傻眼了。
“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飞哥,你们从现在起就不是我拳馆的人了。”
薛哥说道:“不愿意接受家法也可以,去警察局接受刑罚吧!”
“薛哥,我们不要坐牢!”飞鹰和眼镜蛇说完,闭上了眼睛。
牛大壮看了看赵晓卉,他发现赵晓卉扭头看着其他地方。
很显然,赵晓卉也在猜测,薛哥这家伙正在打感情牌,准备演苦肉计。
“薛哥是吧,下不了手?要不要我代劳呢?”牛大壮突然说道。
“谁说我下不了手?”薛哥咬了咬牙,手里的钢管噗噗噗地砸了下去。
飞鹰和眼镜蛇发出了几声猪叫声,然后就晕过去了。
就在薛哥不停砸下钢管的过程中,空气里早就传来了一阵阵酸牙的骨头碎裂之声。
赵晓卉微微皱眉,薛哥这家伙,是真的下得去手啊。
明明跪在地上的四条腿都断了,可他还是停不下来。
“算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赵晓卉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