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后，实验室恢复了平静。
只是偶尔，陈凡会发现张明远远地站在走廊尽头、或是大树下，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实验室的方向。
那眼神里有悔恨，有嫉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晃临近年关。
陈凡学校这边的实验终于有了显著的成果。
学校那边也批了给他们这些研究实验的学生的年假，程浩和陆泽都各自回了家，陈凡本也该回去的，但许琛，韩旭东，宋廷夜三方公司都要开年会。
陈凡只能四处跑。
毕竟三方的年会不方便开到一起去。
尤其是如今各个公司的规模都大了不少，一起开年会人都坐不下。
腊月二十八，京城飘起了细雪。
陈凡站在东珠公司总部门口，看着工人们正忙着挂灯笼、贴春联。
红色的装饰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艳，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凡哥！”许诺从大厅快步走出来，身上还沾着几点雪花，嬉皮笑脸的搂住陈凡，“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陈凡拍了拍肩上的雪：“路上有点堵车。其他人都到了？”
“都到了都到了！”许琛兴奋地说，“韩旭东和宋廷夜都带着团队过来了，就等你这大功臣登场呢！”
陈凡惊讶：“他们怎么来了？我记得东子说年会是在后天啊。”
“没想到吧！”许诺嘿嘿一笑，“这不是想着去年就和钢铁汽车厂一起，今年也一起得了。宋廷夜那边听到动静，一合计，也带着团队过来了。”
“毕竟咱们公司如今扩大规模，容纳下三百来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走进公司礼堂，陈凡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能容纳三百多人的大厅座无虚席，舞台上方挂着“东珠科技1978年度表彰大会”的红色横幅，两侧是“科技兴国”“实业报国”的标语。
“陈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全场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韩旭东从第一排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陈凡：“凡哥！你可下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看来已经喝过一轮了。
宋廷夜也走了过来，西装笔挺，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温和而赞许：“陈凡，今年辛苦了。”
许琛拉着陈凡往台上走：“既然来了，那先上台给大家讲几句吧！”
陈凡有些哭笑不得。
能看出来，这几人身上都沾着酒气，应该都敬一圈了。
陈凡被推上舞台，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有东珠的科研人员，有韩旭东钢铁汽车厂的骨干，还有宋廷夜丰川公司团队的精兵强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我……”陈凡刚开口，话筒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啸叫，引得众人哄笑。
调整好话筒后，陈凡清了清嗓子：“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今年能取得这些成绩，全靠大家的共同努力……”
“太官方了！”韩旭东在台下起哄，“说点实在的！”
陈凡笑了笑：“那我说点实在的——先说东珠公司吧。今年咱们东珠的研发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已经有三项技术申请了国家专利；新研制出来的电脑更是得到了上面的重视。
钢铁汽车厂在今年又新增添了三款车型，原本是打算今年推广的，但因为咱们韩总精益求精，力求最好，所以在多方测试后，决定改进一些内部细节后，在明年年初推出新车型！
宋总这边的丰川公司，想必都不用我多说，大家都对‘丰川’这两个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如今丰川公司新上市的液晶电视彻底在京都市铺展开。赢得了一致好评。
宋总这后半年也在四处奔波，准备将液晶电视推广到全国各地！
在此，我向大家承诺，明年我一定会努力研制出每个公司所需求的新产品。也请大家和我们一起努力，共创企业的辉煌！"
台下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如果没有你们的辛苦付出，咱们三方的公司也不能有如此好的发展，”陈凡话锋一转，“我最骄傲的不是这些成果，而是在座的每一位。是你们加班加点的身影，是实验室里通宵的灯光，是工厂里挥洒的汗水……”
“所以这份荣耀，是我们每个人的，不是个别一个人的！有大家，才有了如今的公司，我们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我们都是最好的！”
掌声雷动。
不少员工的手都拍红了，脸更是激动的涨红。
陈凡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就好像公司理解他们的辛苦，懂得他们的不易。
“当然了。”陈凡开了句玩笑，“我个人只负责技术方面的问题，大家想要涨工资，想要更好的福利，还是找那三位领导！”
陈凡说完，下面哄堂大笑。
许琛、韩旭东和宋廷夜都跟着一起笑了。
许琛走上台，递给陈凡一个厚厚的红包：“陈凡，这是你的年终奖。”
陈凡接过，感觉手感不对——太厚了。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沓现金，还有一把车钥匙和一张房产证。
“这……”
“别推辞，”许琛按住他的手，“这是你应得的。车是我提前跟咱们韩总定的，是你们新研制出来的新款，也算是借花献佛，房子在学院路，离你学校近。”
韩旭东也跳上台：“还有我的礼物！”
他掏出一个文件，“猜猜是啥？！”
陈凡打开，发现是钢铁汽车厂10%的股份转让协议，加上之前他和韩旭东他们签的技术入股的协议，陈凡现在持有钢铁汽车厂30%的股份了！
陈凡抬头看向韩旭东。
韩旭东挑了挑眉眼：“这是我和华哥一起决定的！凡哥，套用一下琛哥的话，这是你应得的！”
宋廷夜最后一个上台，递给陈凡一个文件袋：“别误会，这不是股份转让合同，而是帮你申请的专利。从今以后只要有人使用你这项专利，都需要给你掏钱，当然，我也不例外！”
陈凡看着眼前这些礼物，突然觉得手中的重量沉甸甸的……这不只是物质上的馈赠，更是兄弟们毫无保留的信任。
“好，我收下。”他深吸一口气，“明年，咱们一起干票更大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