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霜撒下去的“饵”起了作用,几个发展的下线去而复返,带回了不少人。
林霜的摊子周围,很快就围满了买鸡蛋的人,不知情的人也过来凑热闹。
等到人群散开的时候,林霜空间里的鸡蛋消耗一空。
“这是给几位大姐的辛苦费,多出来的几位平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林霜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装满鸡蛋的篮子,笑着说道。
几人开心不已,很自觉的拿了属于自己的鸡蛋,随后把剩下的鸡蛋平分了,向林霜道谢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把人送走,林霜心里松了一口今天来县里的任务都完成了,完美!
林霜收拾好背篓,正准备离开黑市,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她心头一凛,抬头一看,发现几个穿制-服的人正朝这边走来。
林霜知道这是黑市的管理人员来了,她赶紧背起背篓,便往巷子口跑。
黑市里的人见状,也纷纷收拾东西,四散逃开。
林霜跟着人群跑出了巷子,在一个偏僻的视觉死角闪身回了空间。
空间中,林霜拍着胸口,一阵后怕。
自己来黑市很多次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心中不由得唏嘘,果然钱难赚屎难吃!
林霜卸下伪装,吃了顿不健康的速食,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便闪身出了空间。
确定周围安全后,便快步离开了巷子,向汽车站走去。
住在老宅的孙杏花母女俩,吃过早饭后,便一大早就敲响了林福海家的门。
林父林母送走孩子们后,见时间尚早,就回炕上睡了个回笼觉,孙杏花母女来的时候,两人才刚刚起床。
听到敲门声,林母心下好奇,拢了拢发丝,就去开门。
“谁啊!”
“我是你大嫂,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们家这日子过得也太懒散了,这都几点了,还关着门睡觉呢?”
孙杏花站在门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大嫂和珠丫头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听着孙杏花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心生不喜,林母心中不悦,强忍着没有发作,她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孙杏花和林珠,自然没了好脸色。
“弟妹,你们家这日子过得可真清闲啊!我们这一大早跟爹娘都吃完饭了,你家的烟囱还没冒烟呢!
这是昨晚的宵夜吃多了,这会儿还撑着呢?”
孙杏花站在门口,向院子里张望,看到院子里多出来的房间,眼里闪过嫉妒之色,想到昨晚上闻到的香味儿,孙杏花阴阳怪气起来。
吃宵夜……
听着孙杏花夹枪带棒的话,钱桂英立刻了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大嫂管的还真多,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正头婆婆呢!如今分了家,我吃什么是我的自由,不服气,你也得给我忍着。“
“你……你……老二家的,几个月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居然敢给我脸色了。”
孙杏花立刻炸了,她叉着腰,指着钱桂英,冷着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泼妇样。
“我长不长本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孙杏花别给你脸不要脸,一大早的就来我家找晦气,你找打是不是?”
钱桂英原本念着妯娌的情谊,对着孙杏花诸多忍让,自从林老大一家弄出替嫁的事情后。
钱桂英对林老大一家人都恨之入骨,如今孙杏花自己送上门,钱桂英能放过她才怪。
钱桂英话音刚落,放在门边的门栓便被钱桂英拿在了手中,五六斤重的门栓,抡起来带着破空的劲风,听的人心头一颤。
站在孙杏花身后的林珠,看着情况不好,急忙后退,当然后退时,没忘拉孙杏花一把。
“死妮子,你拽我干嘛?”
孙杏花被拽得一个踉跄,回头狠狠的瞪了林珠一眼,再看向钱桂英时,脸上的惧色一闪而逝,她仗着身份,认为钱桂英不敢打她,对着钱桂英阴阳怪气继续。
“咋地,被我说中了,想杀我灭口?
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孝顺的,为了甩开爹娘,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住上了独门独院儿,真是不要脸。”
孙杏花越说越来劲,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引得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头张望。
但看清林福海家门口站着的孙杏花和林珠时,都面露惊讶之色。
这阵子,大家都忙得准备过冬的柴禾,昨天两人回来时,没几个人瞧见,如今乍一看到孙杏花母女俩一早上在林老二家门口撒泼,能不意外么!
“孙杏花,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们家盖院子是爹娘同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孝顺了?你要是再敢在这儿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钱桂英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她冷笑一声,手里的门栓握得更紧了,看向孙杏花的眼神越来越冷。
“哟,你还想打我?来啊,你打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手!
都说长嫂如母,我是你大嫂,就是你半个长辈,你要是打我,你就是不孝!”
孙杏花见钱桂英真的动了怒,心里也有些发虚,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说出的话非但没救得了她,反而更加激起了钱桂英的怒火。
周围人听着孙杏花不要脸的话,都瞠目结舌。
真是活久见,上门给人当孙子的他们见过,这上门给人当**,还是头一次见!
这孙杏花脑子里装的是屎吧?
她进城生活了这么久,到底学到了啥?
钱桂英听了,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她举起门栓,作势向孙杏花抽去。
孙杏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剩下的全是怨毒。
“钱桂英,你……你个恶毒妇,居然……居然敢谋杀亲嫂子?也不怕吃枪子。”
孙杏花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却依旧嘴**的乱喷。
周围人听了纷纷摇头,看向孙杏花的目光是赤-裸-裸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