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因为顾星晚啊。”蒋煜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啊,他们俩不是早就复合了吗?”贺序想到上次自己倒贴那一顿饭,还没有吃到足够的瓜,就觉得肉疼。
“应该没有吧,两个人应该吵架了。”蒋煜说出自己的猜测。
宴矜看着对面两人嘴贴耳,不停地嘀咕,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们两只苍蝇嗡嗡嗡,是准备繁殖呢?”
“没有,绝对没有,阿宴你放心,我跟你才是最铁的。”贺序立刻表忠心。
宴矜:“滚!”
“好嘞!”贺序直接在沙发上滚了一圈。
蒋煜:“......”
宴矜:“......”
见两个人都一脸看**的表情看着自己,贺序摸了摸鼻子说:“这叫幽默,幽默,懂不懂啊。”
“呵呵。”
“算了。”贺序泄了气,又瘫回到沙发上。
“不打算说说你跟顾星晚的事?”
宴矜喝了一口酒,眸色淡淡:“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不会打算放弃了吧?”贺序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宴矜斜睨了他一眼:“哪个字叫放,哪个字叫弃?”
贺序脑袋瓜一转:“那就是没有。”
“害,吵架了多简单,女人嘛好好哄哄就行了。”
宴矜想到那个女人,在心底冷嗤一声,脾气倔的跟头牛一样,嘴又利又硬,明明看着挺瘦弱的,做事却比谁都大胆,根本不是哄就能解决的。
这样想着,心底又莫名有些憋闷。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序见他似乎并不想多说,乐颠颠的跑到他身边,跟他碰了碰杯子:“不想说咱们就喝酒。”
挂钟的指针一点点转动,最后到了十二点,发出叮的一声响。
窗外璀璨的烟花突然绽开,照亮了整个夜空。
包间里的三个人都喝的有些多,贺序趁着醉意,大胆的问:“阿宴,你说顾星晚到底有什么好的,当初她那么对你,你心里就不怨恨不计较吗?”
这七年他们都是看着他过来的,也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作为兄弟,他是想不明白,就凭顾星晚做的那些事,换他,他没报复就算脾气好了。
窗外的烟花一簇一簇的绽放着,骤然的明亮将角落里的男人割出明暗两道光影。
他盯着面前的酒杯,沉默了好一会儿,似醉非醉说:“会怨恨,也想跟她计较。”
“可是这样只会把她推的越来越远,这不是我想要的。”
凌晨两点,顾星晚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找了半天才摸到手机。
一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贺序急切的声音:“星晚,阿宴出车祸了。”
头顶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冰水,顾星晚猛地坐起身:“怎么回事?严重吗?”
“还在抢救,你赶紧过来。”贺序给她报了医院地址。
顾星晚手脚有些发软,她慌乱挂断电话,踩着拖鞋急匆匆出了门。
上了出租车,夜晚的风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后知后觉的冷劲儿才让她想起来,自己忘了换衣服。
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的多了。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她仓促的付了钱,往医院大厅跑去。
凌晨两点的医院大门格外萧索,她走进去,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上前拉着一个小护士问:“您好,请问有没有一位姓宴的......”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护士打断:“您说的是刚刚车祸过来的那位帅哥吧?在501病房。”
“谢谢。”
顾星晚顺着医院指示牌找了过去,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半侧着坐在病床的男人。
他的身上还穿着白天那套衬衣,头发丝到脸颊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