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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姜的…有啥本事你尽管拿出来吧，别装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刘子枫咬牙切齿的开口，眼底深处满是怨恨和不甘。
“刘子枫…你不用激我…”
姜云山收起笑容，语气平静。
“你稍安勿躁！”
他拿出了微型录音笔连上了电脑，埋头开始操作起来。
他要把今天和李正义的录音导出来，然后单独截出一段段录音。
这些录音就是姜云山为刘子枫准备的杀手锏。
“装神弄鬼！”
刘子一脸不屑的嗤笑一声，做出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已经有些慌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让他感到绝望的事。
姜云山没有理会刘子枫的挑衅，而是埋头专心操作电脑。
过了几分钟后，他才停了下来。
“好了，搞定…刘大秘请认真欣赏吧！”
说完，他就点击了播放音频。
“就比如刘子枫，在我身边工作多年，打着我的旗号私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我的意思就是到此为止了！刘子枫是主犯、首恶！所有罪行，都是他一手策划和实施的！”
“……”
姜云山截取的录音一条一条的开始播放，全都是李正义嘴里关于刘子枫的部分。
听着录音，刘子枫脸上原本就不多的血色开始一点一点的褪去，很快就变得苍白无比。
刘子枫的眼神起初还有些茫然，然后就是不敢置信，最后慢慢变得愤怒。
“不…不可能！假的！这是伪造的！”
他猛地抬头，双眼泛红，死死瞪着姜云山，声音嘶哑。
“李书记…李书记他不可能这么说！他答应过我…”
“答应过保你没事？”
姜云山冷冷的打断了刘子枫，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刘大秘，你还是醒醒吧！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一颗用来平息风波的弃子罢了…”
“我不信！李书记说过，他待我如亲子！”
刘子枫使劲摇头，眼神惶恐。
姜云山没有说话，继续播放录音。
这一次，是李正义利诱姜云山的部分。
“第一个选择，我推荐你直接接任浑江市市委副书记，代市长…”
“第二个选择，就是去昌湖市当市委书记，直接上一把手，同样是正厅级，但至少能让你节省十年的时间…”
刘子枫瞪大眼睛，眼白上的血丝迅速蔓延。
“好啊！真是太好了…”
他的语气似哭似笑。
“还要听吗？”姜云山一脸淡然的问道。
“不用了…”
刘子枫摇头，眼神绝望而落寞。
他被彻底刺激到了。
李正义为了他自己脱罪，毫不犹豫的抛弃刘子枫，然后不惜给姜云山开出天价。
他所做的，让他在刘子枫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坍塌，变成一地废墟。
“谈谈你的感想吧…刘大秘！”
姜云山双手环抱胸前，眼神平静，语气略带轻蔑。
“感想？呵呵…感想…呵呵…”
刘子枫发出自嘲的冷笑声。
“李书记…李正义！”
笑声散去，他开始低声喃喃自语。
再然后，刘子枫就愣愣的看向姜云山。
“姜云山，你想知道什么？关于李正义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他的语气漠然。
“都可以…你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姜云山淡然开口，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先说张劲松的车祸吧…”
刘子枫顿了顿。
“杀死张劲松的命令是李正义亲口安排给我的！包括案件定性也是他授意我去办的。”
“说清楚，具体执行人是谁？现在人在哪里？”姜云山问道。
“开车撞人的是一个叫何玉龙的烂赌鬼，这人是我让郑明雄帮忙找来的…”
刘子枫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
“至于现在何玉龙去哪了，要问郑明雄才知道！”
“你有证据证明郑明雄参与了这件事吗？”姜云山沉声问道。
“证据？我没有…但是只要找到何玉龙就行了！”
刘子枫摇头。
虽然有些失望，但姜云山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你接着说！”
“李正义有三个孩子，两个婚生子女在国内，还有个私生子在国外…”
刘子枫继续说道。
“李正义很宠那个国外的私生子，基本上他的非法所得绝大部分都给了私生子！”
“详细说一下，李正义的非法所得是怎么来的？”姜云山语气平静的问道。
“一部分是虚构项目，直接套取财政拨款，这事都是他授意我在操作…”
刘子枫继续说道。
“另外一部分就是和郑明雄合作的违法项目了，像放高利贷，洗钱，赌场，**场所这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比如你们浑江市的声色场所，虽然看起来是郑明雄在背后，但实际上这其中也都有李正义的份子！”
“这部分的非法所得我没有经手，都是郑明雄操作的，每年的具体金额我不清楚！”
“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姜云山冷声问道。
“有一些吧…但是应该不太全，需要你们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刘子枫认真回忆了一下才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我比较能确定的…这些年李正义套取的财政拨款金额应该是已经超过了三亿！”
“继续！”
姜云山面不改色，似乎刘子枫说的不是三亿而只是三百块一样。
“还有就是…李正义违规任用干部…”
刘子枫此刻居然冷静得吓人。
“交通厅长胡伟军为了坐上这个位置，送了李正义三百万，全是现金，现在应该还放在城西泰禾别墅区的一栋别墅里…”
“昌湖市市委书记岳鹏飞每年都会给李正义送现金，大致每次都在一百万左右…”
“还有省卫健委副主任曲婺州，送给李正义一尊大约几斤重的金佛…”
“……”
刘子枫一口气没歇的连续说出来了六七个给李正义行贿过的人名，个个都是身居要职。
当然他们的手笔也都不小，送礼都是最少百万起步。
在一旁充当临时记录员的何万山头皮都麻了，光是刘子枫说出来的这几个人，送的现金加起来就已经超过了四千万。
再加上套取的财政拨款，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