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问具体地址，赶紧给陈碧妍打电话问清楚位置。小店在科技区，位置有点偏僻，但环境还不错，路边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爸爸！”
陈阳刚下车，早就等在门口的虎珊就扑进他怀里。萝莉依偎在他的臂弯中，眼睛红红的，但还是笑得很开心。
“虎珊，妈妈在里面吗？我们先吃饭，你肯定饿了。”陈阳轻轻擦去女儿眼角的泪痕。
周围几个店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陈阳。对于陈碧妍这样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即便现在社会开放了，人们心里还是会有些想法。那些目光让陈阳心里有些不舒服。
“碧芳，这是我爸爸，帅吧！我爸爸可厉害了，贝壳船和鸟笼都是他做的。”虎珊得意地向小伙伴炫耀，小脸上洋溢着骄傲。
“哼，没有我爸爸帅，你看他给我买了棒棒糖。”碧芳撇撇嘴，晃了晃手中的糖果。
虎珊期待地看着陈阳，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这才想起来车里还有昨天的果汁和水果没拿出来。
“虎珊等一下，爸爸给你带了好吃的，记得要和小朋友分享哦。”
“哇，虎珊，这些水果好贵的！你爸爸真好！”碧芳看到盒子里的热带水果，惊叹道。
“当然啦，爸爸最好了！碧芳，我请你吃。”虎珊大方地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陈阳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看着女儿骄傲地分发水果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小丫头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虎珊开心吗？”抱着女儿走进店里，陈阳问道。
店面不大，六七十平米，装修简单，但干净整洁。墙上贴着几张可爱的卡通贴纸，显然是为了让孩子们开心。
“陈阳，你来了。快坐，还没吃饭吧。”陈碧妍招呼道，眼睛有些红肿，“虎珊，你爸爸很忙的，下次不能随便打扰他。”
桌上摆着几个家常菜：青椒炒蛋、凉拌西红柿、四季豆和紫菜汤。虽然简单，但能看出是用心准备的。
“爸爸你吃，很好吃的。”虎珊夹菜给陈阳，小手有些笨拙但很认真。
“嗯，虎珊真乖。”陈阳尝了一口，虽然手艺一般，但用的都是自家种的菜，味道还不错。
“小妍，说说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等吃完饭，陈阳终于问道，眼中带着关切。
“没事，你别听这孩子瞎说。”陈碧妍眉头紧锁，眼神闪烁着不安。
“妈妈，虎珊没瞎说。”小丫头急得快哭了，小手紧紧抓着陈阳的衣角。
陈阳把虎珊抱到腿上，点着她的小鼻子：“爸爸相信虎珊最乖了，倒是妈妈不乖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父女俩身上，温暖而静谧。
陈阳抱着虎珊走进茶室，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着对面的陈碧妍，心中五味杂陈。
茶几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这是陈家湾的传统。每顿饭后，都要喝一杯清茶。只是陈阳在外多年，早已不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陈碧妍端起茶杯，手指微微颤抖。她瞪了虎珊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自然：“喝茶吧。”
虎珊缩了缩脖子，躲在陈阳怀里。陈阳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柔声问道：“虎珊，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丫头抿着嘴，犹豫了一会儿，才掰着手指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观赏鱼的货源出了问题，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前两天不是刚进了一批金鱼吗？”陈阳皱眉，“其他观赏鱼怎么会有问题？”
陈碧妍放下茶杯，指节泛白：“你不懂，我这店虽小，但观赏鱼种类有几十种，光金鱼就十多个品种。现在年轻人更喜欢热带鱼，金鱼已经不是主流了。”
“囊中有余却求之不得？”陈阳眯起眼睛，“你这样的小店进货量并不大，不应该啊。”
“我只能从周边几家大店进货。”陈碧妍苦笑，“他们最近联合涨价，我根本接触不到上游供应商。”
陈阳站起身，抱着虎珊往外走：“走，我陪你去看看。这事总得解决。”
“不用了！”陈碧妍连忙起身，“你去了也没用，这是行业规则。”
“有些事看着复杂，其实很简单。”陈阳回头笑了笑，“我陪你走一趟。”
在虎珊的帮腔下，陈碧妍终于答应了。他们先来到北三巷最大的几家宠物店之一。这里的规模是陈碧妍店面的三四倍，专营各类宠物。
店面装修得富丽堂皇，玻璃鱼缸一排排整齐摆放。各色热带鱼在水中悠然游动，五彩斑斓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店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穿着一件花衬衫，看起来憨厚老实。陈阳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这与陈碧妍描述的奸商形象大相径庭。
“人不可貌相。”陈碧妍在他耳边低声提醒，“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陈阳点点头，对怀中的虎珊说：“听到了吗？以后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知道啦！”小丫头乖巧地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店主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递茶送烟，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茶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看起来是专门准备招待客人的。
“陈小姐，实在抱歉。”店主搓着手，“无能为力啊兄弟，上面供货出了问题。”
陈阳听出了言外之意，轻轻点头：“多谢告知。”
离开店铺后，陈碧妍不解：“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这里解决不了问题。”陈阳目光闪动，“带我去科技区最大的宠物店看看。”
很快，他们来到一家近千平米的大型宠物店。店面装修豪华，各种珍稀鱼种琳琅满目。巨大的鱼缸里，各色热带鱼悠然游动，让人眼花缭乱。
“这鱼真丑。”陈阳指着一条肚大如箩的鱼说道。
“那是龙鱼，很名贵的。”陈碧妍无奈地解释，“一条就要好几万。”
这时，一个身穿定制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身材高大，举止优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位朋友说得有趣，它的味道确实不如鲫鱼。”
“我家养的水晶蝾螈，倒是更像龙。”陈阳淡然道。
“爸爸说得对！”虎珊兴奋地掏出手机，“你看，这是小晶晶！”
照片上，一只黑紫色的水晶蝾螈神态威严，龙角龙须栩栩如生。中年人盯着照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PS的吧？”中年人冷笑，“这么拙劣的骗局，也好意思拿出来？”
“可是这是真的！”虎珊急得快哭了，小脸涨得通红。
“虎珊，过来。”陈阳将女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人信不信，与我们无关。”
中年人眯起眼睛，语气变得冰冷：“几位来我店里，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