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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叶铁柱眉头一皱,转头望去,只见两束刺目的车灯正快速逼近。
“看来你们的援军来了。”叶铁柱冷笑一声。
话还没说完,远处的车灯已经照亮了整个山坡。
叶铁柱眯起眼睛,隐约能看到至少三辆越野车正在飞速驶来。
“有意思!”叶铁柱轻声说道,“看来今晚的戏码还没完!”
几辆车呈夹击之势迅速把光头男和几个轻伤的手下连同王毅德拉上车,扬长而去。
叶铁柱顾及王毅德的安全,再次跟了上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叶铁柱站在废弃工厂的铁门前,目光如刀般锋利。
“跪下自首,看来得靠本大爷出手?”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周身隐隐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在流转。
光头老大站在十米开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混迹道上二十年,见过形形**的狠人,但从未见过如此年轻却让人心生寒意的对手。
更让他心惊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仅凭一己之力就放倒了他带来的所有手下。
工厂内昏暗的灯光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身着黑衣的壮汉。
有的捂着胸口痛苦呻吟,有的已经昏死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光头老大咬牙切齿地问道,眼中满是惊惧。
叶铁柱没有回答,只是缓步向前。每一步落下,都让光头老大的心跳漏掉一拍。
这种压迫感,他只在那些顶尖高手身上感受过。
“**!”光头老大暗骂一声,手往后腰一摸,掏出一把大口径**。
枪口对准叶铁柱时,他的手却微微发抖。
他清楚地看到,刚刚在山坡上,还有现在地上躺着的几个手下,无一不是被这小子轻松放倒。
就连**都奈何不了他,今天难道真要栽在这里?
突然,光头老大余光瞥见了被绑在铁柱上的王德毅,眼神狠厉。
王德毅脸上带着伤痕,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显然经过一番毒打。
“老子今天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光头老大狞笑着将枪口转向王德毅。
砰!
枪声在空旷的工厂内回荡。
叶铁柱身形一闪,他想用真气改变子弹轨迹,但暗劲后期的功力还差了些。
噗!
鲜血飞溅,叶铁柱肩头中弹。
为了救王德毅,他不得不硬抗这一枪。
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在地上滴落成一个个暗红的圆点。
“找死!”
叶铁柱眼中杀意暴涨,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光头面前。
掌心真气涌动,一掌拍出。
咔嚓!
骨裂声响起,光头如断线风筝般飞出二十米,重重摔在堆积的废旧零件上。
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瞪大的双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很快就断了气。
工厂内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
叶铁柱点了几下穴道止血,转身替王德毅解开绳索。
“叶先生,您的伤……”王德毅满脸愧疚,声音有些哽咽。
“小伤而已。”叶铁柱淡然一笑,“多亏平日练八段锦,肌肉够硬,子弹卡在里面没伤到要害。”
工厂外的路灯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这怎么能算小伤?我马上叫同事来处理现场,送您去医院!”
王德毅急切地说道,从地上捡起一部手机报了警。
“等等。”叶铁柱拦住准备离开的王德毅,走向一个昏迷的绑匪。
抬脚一踢。
咔嚓!
“啊!”那人惨叫着醒来,看清叶铁柱后吓得魂飞魄散,“大……大哥饶命!”
“说,谁派你们来的?”叶铁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
那人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流。
“是……是楚霆背后的大佬!他知道是王警官抓了楚霆,想给个教训……”
叶铁柱眉头一皱。
看来楚霆的靠山还不知道,真正对付他的人是自己。
这次绑架王德毅,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没过多久,张梅静带队赶到现场。当她看到叶铁柱肩上的伤,俏脸瞬间冰冷。
“枪伤?”她盯着叶铁柱的肩膀,声音颤抖。
“呃……一不留神被啃了口。”叶铁柱讪笑着说道,试图缓解气氛。
“跟我走!”
张梅静简短吩咐手下处理现场,转身走向叶铁柱的保时捷。
夜色中,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倔强。
一路上,她始终不发一言,车速却快得惊人。
路灯在车窗上划出一道道光影,映照着她紧绷的侧脸。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她住处楼下。
“下车!”张梅静的声音依旧冰冷。
叶铁柱乖乖跟着她上楼。夜已深,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荡。
进屋后,张梅静取出医药箱,拿出麻药和注射器。
“不用麻药,直接取子弹就行。”叶铁柱说道。
张梅静惊讶地看着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一脸担忧。
“我不喜欢麻药的感觉。”叶铁柱笑了笑,“放心,我能忍住。”
张梅静犹豫片刻,放下麻药,拿起镊子和止血带。
她的动作很轻柔,但眼中的担忧和责备却怎么也藏不住。
“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低声问道。
叶铁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认真的侧脸。
月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疼吗?”张梅静手持镊子,目光落在叶铁柱肩头狰狞的伤口上。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在房间里弥漫,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给这个场景平添了几分凝重。
她的手微微颤抖,眼里都是心疼。
作为刑警队长,她见过太多血腥场面,但当伤者是自己在意的人时,那种感觉却完全不同。
“忍着点。”她轻声说道,声音颤抖。
镊子探入伤口的瞬间,叶铁柱倒吸一口凉气,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顺着脸颊滑落。
这种从血肉中取出子弹的痛楚,即便以他的意志力也难以完全忍受。
“放松,”张梅静的声音柔和下来,“我尽量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