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穗被带去医院打了破伤风,一阵折腾完,两人回到别墅已经过了饭点。
后面两天,初穗请了假。
夜里,她被锢在一个温热的怀里,“顾淮深,你怎么了。”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
直到腰身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初穗才听到他的回答:“下次如果在剧组受伤,不管多小,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男人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别让我担心,行吗?”
初穗心尖一颤:“...嗯。”
他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眉心,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去淮市之后,每天给我发定位,收工第一时间报平安。”
初穗眨了眨眼,故意逗他:“顾总这是要监视我?”
顾淮深眯了眯眼,忽然将她压倒在床上,指尖危险地摩挲着她的腰侧:“你可以试试不听话的后果。”
初穗顿时红了耳尖,推了推他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
他低笑一声,终于放过她,却仍将她圈在怀里,低声警告:“不准敷衍。”
初穗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初穗真的没去剧组,专心在家陪顾淮深。
他嘴上不说,但行动上却格外黏人,连她去厨房倒杯水,他都要跟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闷声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淮市?”
初穗失笑,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顾老板,你公司不要了?”
他捉住她的手指,语气略带不满:“公司没你重要。”
初穗心里一软,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一个月很快的,我保证每天视频,好不好?”
顾淮深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直到她呼吸不稳才松开,嗓音低哑:“要是想我了,随时打电话,我飞过去找你。”
——
飞淮市这天,顾淮深起了个大早将她送到机场。
清晨的京北机场人流匆匆,初穗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顾淮深单手插兜跟在她身后,视线始终直勾勾盯着她。
“就送到这儿吧。”初穗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再往里面容易撞见剧组的人。
顾淮深没说话,伸手替她理了理帽檐,指尖在她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语气低沉:“到了给我发消息。”
“知道啦。”初穗笑着点头,眼睛弯成月牙,“顾老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
“像极了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顾淮深被调侃了也没恼,轻嗤一声,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没良心。”
顾淮深垂眸看她,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摘掉他的口罩后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短暂却强势,带着明晃晃的占有欲,直到初穗耳根发烫,他才松开她,嗓音厮磨,带着晨间的低哑:“早点回来。”
初穗红着脸点头:“...知道啦。”
*
高弋给整个剧组都包了机。
往常总是叽叽喳喳凑过来的千可萤,这次竟然选了隔了好几排的位置,全程低着头玩手机,连看都没往初穗这边看一眼。
初穗刚开始没多想,以为她是早上起太早,精神不太好。
直到下了飞机取行李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高弋给整个剧组都包了机。
往常总是叽叽喳喳凑过来的千可萤,这次竟然选了隔了好几排的位置,全程低着头玩手机,连看都没往初穗这边看一眼。
初穗刚开始没多想,以为她是早上起太早,精神不太好。
飞机平稳降落在淮市机场,取行李处人头攒动。
剧组成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唯独千可萤独自蜷缩在角落的座椅上,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宽大的卫衣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可萤?”
初穗端着刚接的热牛奶走近,温热的杯壁在空调房里蒸腾起袅袅白雾。
她轻轻碰了碰女孩的肩膀,明显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是不是晕机了?”
“...没有。”闷在掌心里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千可萤甚至没有抬头。
初穗注意到她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着青白。
“怎么了一个人躲在这里?”初穗放柔声音,像哄受惊的小动物,“大家都去拿行李了。”
回答她的只有中央空调的嗡鸣。
初穗索性在旁边坐下,热牛奶的甜香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落地窗外,行李车正一趟趟穿梭在午间的阳光里。
“穗穗姐。”千可萤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广播盖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早上送你来机场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没有想到她的问题是这个,初穗捏着水杯的指尖一顿。
她转头看向终于抬头的女孩,灯光打在她脸上,千可萤皱眉,眼底明显渴望她的答案。
...
虽然初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如实回答了她:“他是我丈夫,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