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站在城楼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难道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揉了揉鼻子,突然想起沛县的事情,猛地一拍脑袋。
“糟糕,我得赶快去军营把兵马撤回来!”
沛县在刘备手里,虽然刘备有时候像个“倒霉蛋”,但总比落在袁绍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手里强得多。
要是天子真的下旨,把沛县送给刘备,那也挺划算的,至少能落个人情。
要是去晚了,袁绍那家伙肯定要派兵,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急忙下令:“快!备马!我要去军营!”
吕布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嘀咕:“陈宫,是不是想出宫忘了带竹简?”
陈宫白了他一眼,吕布尴尬地笑了笑。
“咳咳,将军,我这是为了替你办事!”
手下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胆地说道:“大人,您快去快回啊!”
吕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挥了挥手,又拍了拍陈宫身上的灰尘,说道:“去,快些出发吧!”
刚走出城门,陈宫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吕布说:“等等,我忘了带令牌!”
吕布赶紧递上自己的令牌。
手下们无语凝噎,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
沛县十里外的营地,刘备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
距离他派人给吕布送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今天是军令状期限的最后两天。
他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肚子懊恼。
这信怎么还没送到?
难不成给路上不长眼的野狗叼走了?
围城进行到现在,营帐里的士兵士气低迷。
这行人本是为生机从军,如今刚跟着刘备就吃了败仗,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此时轻易撤兵,那剩下的士兵中至少有过半的人,不会再效忠于他。
营地前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走来,正是张飞。
看见三弟刘备眼前一亮,赶忙问道:“三弟,沛县那边的动向如何?”
一听大哥问话,张飞赶紧停下脚步。
他摇了摇头,看得刘备眼神也暗淡下来。
张飞挠了挠头,说道:“大哥,我刚才去打听消息,结果被一只鹅追得满营跑,那弓兵弓箭的羽毛差点被啄秃。”
刘备嘴角一咧,哭笑不得:“你这是打听消息,还是在和鹅比武呢?”
随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算了,先去休息吧。我再去想想办法。”
张飞一脸委屈地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不就是一只鹅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备走到营帐前,突然看到一只乌鸦停在帐篷顶上,他心里一惊:“乌鸦叫,祸来到,难道今天真要倒霉了?”
他刚想赶走乌鸦,乌鸦突然拉了一坨屎,正好落在刘备头上。
刘备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无奈大喊:“乌鸦啊乌鸦,你这是嫌我还不够倒霉吗?”
三弟听到动静,跑来看热闹,看到刘备头顶的乌鸦屎,忍不住哈哈大笑。
刘备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霉运不断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颜良与文丑奉了袁绍的将令,赶来督战。
二人跨下骏马,昂首挺胸,身后跟着一队袁军精锐,个个杀气腾腾,气势如虹,直奔刘备营前。
颜良一马当先,高声喝道:“刘备何在?”
刘备在营帐中听得真切,心中暗骂:这颜良,看着就一副讨债的模样,真是晦气。
他缓缓走出营帐。
颜良见刘备现身,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刘备,你若是不能在规定期限内拿下沛县,按照军令状,那便是死罪一条。你若现在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袁绍还能心软,饶你一命。”
刘备挑眉一笑,话说得这么绝。
“颜良将军,我刘备做事自有分寸,还请转告袁绍,我定会按时完成任务。”
颜良被刘备这番话噎得一滞,脸色微变,却又不好发作。
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刘备,你别不识抬举。今日便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再不攻城,休怪我们不客气!”
张飞在旁边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了。
他怒吼一声:“谁敢动我大哥一根汗毛,老子跟他拼了!”
双手紧攥长矛,青筋暴起,随时都要冲上去,与颜良、文丑决一死战。
颜良斜睨着张飞,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冷笑道:“就你这模样,还没路边的野狗凶呢!”
张飞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直跳脚,瞪圆了铜铃般的大眼,怒目圆睁,指着颜良大吼:“你说谁是狗呢!”
刘备见状,赶紧一把紧紧拉住张飞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小声劝道:“别冲动,这是故意激你呢,别中了他的圈套!”
张飞瞪着眼睛,气得直喘粗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我实在忍不了了,让我去教训他!”
刘备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去教训他,那不是正中下怀吗?”
其实,这颜良不过是袁绍的走狗,今日来督战,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要是真跟刘备他们动起手来,袁绍那边也不好交代。
更何况,颜良和文丑虽然平日里凶悍得很,但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轻易动手。
张飞听了刘备的话,虽然气得满脸通红,但还是勉强忍住了,只是狠狠地瞪着颜良,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指关节都泛白了。
颜良见张飞被自己气得如此狼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斜眼看了看文丑,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在互相打气,准备继续挑衅。
文丑也跟着起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张飞,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将沛县拿下,我就不信你能有多少本事!”
张飞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欺人太甚!”
他猛地挣脱刘备的手,举着武器,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般大吼着冲向前。
战马受惊,扬起前蹄,嘶鸣着扰乱了整个现场,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