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霆大掌禁锢着她的纤腰,阮滢滢又羞又急去掰他的手指。
“你……什么时候来的。”阮滢滢羞得脸都红了。
顾云霆低笑着去亲她的耳垂,“早就来了,你换肚兜时我就在这里。”
阮滢滢想到自己被他看了个精光,脸红得似火烧,咬着唇骂他。
“登徒子,堂堂恭亲王,竟然夜闯女子香闺,看人家换衣裳,好不要脸!”
顾云霆见她红着脸骂自己,更觉她可爱,脸上笑意更甚。
“我看我自己媳妇,怎么就不要脸了。”
言毕,顾云霆将她头上唯一的发簪拿了下来,青丝如瀑般垂落,映得美人雪肤樱唇,妩媚勾人。
顾云霆黑眸幽深地望着她,眼底波涛汹涌。
阮滢滢耳尖烫得厉害,在顾云霆一晃神间,逃出了他的禁锢。
谁曾想,一转身却被他掐腰按在了妆台上,铜镜里映出两人亲密的身影。
顾云霆坏笑一声,“让你逃。”
他指尖挑开她的衣襟,俯身靠近。
“少爷!”
阮滢滢一急,像以前那般唤他,慌得去捂散开的衣襟,却被他擒住细腕握在掌中。
顾云霆唇瓣贴着她光洁的香肩,嗓音微哑,呼吸灼热。
“叫夫君。”
一抬眼,顾云霆在镜中看见美人,连眼角都沾上了胭脂色,鬼使神差般舔了一下。
阮滢滢浑身颤栗,心跳骤然乱了节拍。
见她不听话,顾云霆大掌在她身上捏了一下。
“快叫夫君。”
稚嫩的少女,哪经得住心上这般热情的撩拨。
顿时在他怀中软了身子,颤抖着嗓音,喊出了那声羞人的“夫君”。
顾云霆喉结滚动,突然将人打横抱起。
帐幔层层垂落,美人衣衫半掩,陷在海棠花锦被间。
“你……你要做什么。”
一丝理智尚存,阮滢滢软着嗓子问他,新婚夜没有元帕,是会被夫家嫌弃的。
阮滢滢不想嫁过去丢脸,更何况他还没说过娶她为妻的话,还让她做妾!
顾云霆怕压到她,手臂撑在榻上,“滢滢,你别怕,我们还没成亲,我不会做到那步。”
“可在我们成亲之前,你能不能先让我解解馋。”
说完,他等不及了,吻上了美人花瓣似的唇。
阮滢滢听见“成亲”两个字,脑子“嗡”地一声,开始犯迷糊。
如今被心上人吻住,很快就从欲拒还迎,变成了想要更多。
她双臂勾着顾云霆的脖颈,两人越缠越紧。
一个长吻毕,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小姑娘双眸满是潋滟的水光。
“云霆,你会娶我为妻吗。”
今天,她一定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顾云霆哑着嗓子道,“当然!你这只红玉手镯,是母妃留给儿媳的传家宝,只有我的恭亲王妃可以有。”
小姑娘深信不疑,“那你明日叫人来提亲。”
她飞快地看他一眼,红着脸道,“今天你若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说完这些话,阮滢滢羞臊得脖子都红了,眼睛更是不敢看他。
她一边在心中怪自己太主动了,一边又紧紧搂着顾云霆。
顾云霆将心爱的姑娘,全身都吻了一遍,强压着理智,没做到最后一步。
她毫无保留地给他信任,他也该给她应有的尊重。
天快亮时,云霆许诺,“明天我就去找姐姐赐婚,给你该有的体面。”
阮滢滢眉眼含笑,指尖轻轻抚过他俊美的脸庞,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好,我等你。”
她相信云霆,一定会名正言顺地娶她进门,不会辜负她。
可第二日,阮滢滢从清晨等到日落,府中始终静悄悄的。
没有圣旨,没有宫人,甚至连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傍晚,丫鬟碧玉急匆匆跑进来,一脸八卦的神奇。
“小姐,奴婢刚刚看见宫里的太监,捧着圣旨去了刘侍郎府上,说是女帝赐婚,他们都说刘家嫡女要嫁给恭亲王了。”
“什么!”
阮滢滢指尖一颤,茶盏“啪”地摔在了地上,甜白釉盖婉碎了一地。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碧玉不清楚小姐的过往,哪里知道她和恭亲王相识。
阮滢滢脸色煞白,忽地想起岁尾宴时,刘侍郎嫡女刘素心,一直盯着云霆瞧。
刘素心她爹刘百年,刚刚升任户部侍郎,据说前途不可限量。
绝不是自己家里,一个光有空壳的将军府能比的,何况自己还给云霆做过丫鬟。
阮滢滢想起昨夜,他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说她是他的恭亲王妃,还说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进恭亲王府。
她信了,甚至……还主动吻了他,想要献上自己。
可如今呢?
她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阮滢滢哭了。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云霆没跟她做到最后那步,她还是身家“清白”的姑娘。
“小姐,您怎么哭了。”碧玉手忙脚乱要帮她擦眼泪。
阮滢滢带着哭腔道,“出去,不许告诉娘亲。”
碧玉不敢再说话,狐疑地走了。
阮滢滢伏在枕头上,泪湿枕巾,一整夜未眠。
翌日清晨,将军府来了位媒婆。
要说这位媒婆也是敬业,大年初八就出来说媒,一身绫罗绸缎,头上簪着朵鲜艳的绢花。
一进门便笑吟吟地行礼,“老身姓王,今日来咱们将军府,是替礼部尚书庶子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