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说完,瞧了一眼秦冽的反应,牵着许烟的手转身进主楼。
“妈没提前跟你说,是怕你不愿意。”
“放心,妈不逼你。”
“妈就是想让你瞧瞧,泗城优秀的男人多的是。”
许烟表情略尴尬,“妈。”
婆婆给前儿媳介绍相亲对象。
别的圈子不知道。
但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秦母绝对是独一份。
看出许烟的不自然,秦母宽慰她,“别多想。”
许烟,“……”
两人走在前,秦冽走在后。
看着两人的背影,又听到两人的话,秦冽舌尖抵过一侧脸颊。
呵。
进门,秦母拉着许烟坐在沙发上聊天,秦冽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看手机。
这两天他跟牧津合开的一家保镖公司出了点问题。
被同行恶意竞争泼了脏水。
最后报警解决,倒是还了他们清白。
可公司在业界的口碑自此却是一落千丈。
秦冽一手抵着下颌,一手给牧津发信息:不行就开个记者发布会,让污蔑老周的女人站出来做个解释。
牧津:难,那女人已经收了费朗的钱,不会轻易改口。
秦冽:老周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
牧津:确实。
秦冽:不亏,让他长长记心。
秦冽正跟牧津聊着,坐在沙发主位的秦母忽然开了口,“烟烟,你见过霍家老二吗?”
许烟回话,“前几年见过。”
秦母笑问,“很帅对不对?”
许烟客观评价,“很儒雅。”
秦母,“我最近找机会接触了他一下,我觉得城洲那孩子,真是哪儿哪儿都好。”
话毕,秦母拍着许烟的手背说,“你肯定会喜欢的。”
许烟淡笑不语。
听到两人的谈话,秦冽轻掀眼眸。
漫不经心的一眼。
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戏谑。
下一秒,他起身走向门外。
走到门口,他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根烟。
香烟刚点燃,拿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瞧见是沈白的来电提醒,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说。”
秦冽声音低低沉沉,刚抽了烟,带着抽烟后的沙砾感。
沈白在手机那头戏笑,“听说霍家老二今晚要跟许烟相亲?”
秦冽嘴角烟蒂咬扁,“我发现你最近似乎很关注许烟。”
沈白轻笑,“你别冤枉我,我可没有。”
秦冽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懒得跟沈白深聊这个问题,“没什么事我挂了。”
见他要挂电话,沈白喊住他,“别,有事,真有事。”
秦冽冷笑,“说。”
沈白,“今天牧晴来我公司了,哭得那叫一梨花带雨,活像你就是个负心汉,哥们劝你一句,有些话,早点说清楚的好。”
提到牧晴,秦冽眼底划过一抹厌烦,“我跟她说的还不够清楚?”
沈白,“够清楚,但不够决绝。”
秦冽不作声。
沈白不正经的笑,“三儿,做生意,我不如你,论懂女人,你不如我。”
秦冽重新把烟叼回嘴前,“我行得正、坐得端。”
沈白调侃,“你猜许烟为什么跟你离婚?”
秦冽噎住,连烟都圈在了口腔。
沈白戳秦冽肺管子,“因为你不懂女人。”
秦冽,“沈白……”
沈白,“挂了。”
沈白说完,不等秦冽接话,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动静,秦冽把手机从耳边挪到眼前。
扫了一眼,见屏幕已黑,嗤笑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
过了一会儿,秦冽转身回了主楼。
主楼里,秦母亲自下厨,许烟在一旁打下手。
几个佣人在一旁候着,完全插不上手。
秦冽迈步径直上楼,在途经厨房的时无意扫了一眼,恰好看到了正低眉颔首的许烟。
许烟身上西服套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长裙。
向来盘着的长发这会儿散着。
垂落脸颊的发丝被她挽于耳后。
一颦一笑,温柔恬静。
风格跟她平日里大相径庭。
秦冽不甚在意的挑了下眉,继续迈步。
晚上七点,霍城洲如约出现在秦家老宅。
按理说,以霍家在泗城的地位,秦父和秦母根本不用对其太客气。
但今天是秦家做东,又是相亲局,霍城洲被秦家视为了座上宾。
秦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客厅里气氛其乐融融。
秦母询问霍城洲感情史。
霍城洲一五一十回答。
“说没谈过恋爱是假的,谈过两任,第一任是因为异国恋分手,第二任是因为异地恋分手。”
秦母眼里蕴笑,“都三十多了,没谈过恋爱才不正常好吧。”
霍城洲,“也有,不多。”
秦母,“烟烟的情况你知道的。”
霍城洲坐得端坐,点头,“知道。”
秦母牵许烟的手,“我视烟烟如己出,也决定了以后认她当干女儿,至于她跟阿冽,你不用太在意,家族联姻而已,没什么感情的。”
秦母说得大大方方,霍城洲绅士回笑,“阿姨,我明白。”
秦冽此刻就站在楼梯拐角。
听到秦母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于楼梯扶手轻敲。
家族联姻而已?
没什么感情?
好像也没错。
秦冽笑笑,继续阔步。
看到秦冽,坐在沙发上的霍城洲站起身,笑着打招呼,“三哥。”
秦冽薄唇勾笑,“坐。”
霍城洲又说,“我以为你不在家。”
秦冽落座于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撩眼皮,“嗯?”
对上秦冽似笑非笑的眸子,霍城洲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歧意。
尤其秦冽跟许烟之前还是夫妻。
霍城洲忙解释,“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冽倏地一笑,“无妨。”
秦冽话毕,倾身去拿茶几上的白玉茶壶,本来是想给自己倒杯茶,忽然余光扫见许烟面前空了的茶杯,茶壶一偏,率先给她添了茶。
他动作自然又随意。
见状,许烟微微拧眉,“谢谢秦总。”
秦冽闻言手里白玉茶壶一顿,抬眼看向许烟。
两人对视,看出许烟眼底的刻意疏离,秦冽极轻的笑了一声,“客气,许……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