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 第96章

发完信息,秦冽拎起扔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起身。

见状,沈白挑眉,“什么情况?”

秦冽,“有点事。”

沈白看一眼自己倒入醒酒器的红酒,被气笑,“玩我?”

沈白在茶几上玩世不恭坐着,秦冽居高临下站着。

两人对视,秦冽目光由上而下扫视沈白。

沈白被他看的一阵毛骨悚然,用手拢紧自己身上花枝招展的粉色衬衣。

秦冽冷笑,“我对一个床板儿没兴趣。”

沈白,“!!”

秦冽话落,把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离开。

沈白从茶几上站起身,在他身后扒自己的衬衣领口,“什么**板儿?哥们我也是**好吧?你回头瞧一眼哥们的胸肌,挤挤起码有B杯。”

秦冽人都走到包厢门口了,闻言回头鄙夷看他,“以后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沈白,“我会跟别人说你认识我。”

秦冽,“……”

秦冽喝了酒,沈泽开车。

沈泽在听说秦冽要去御景庄园时,眼底闪过一抹八卦的光。

不过这抹光转瞬即逝。

原因无他,只因他惜命。

八卦虽勾人,但哪有他的狗命重要。

车抵达御景庄园后,秦冽推门下车,沈泽在车里等着。

秦冽下车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看着坐在车里的沈泽问,“有口香糖吗?”

沈泽一脸懵。

秦冽不耐烦,“有还是没有?”

沈泽忙不迭掏裤兜,“有有有,三哥,草莓味儿的行吗?这个味儿……”

不等沈泽把话说完,秦冽已经从他手里夺走口香糖倒了两里扔进嘴里。

沈泽探头出车窗外,“三哥,你今晚要接吻啊。”

秦冽垂眸冷眼看他。

沈泽干笑着把脑袋收回车里。

等到秦冽走远,沈泽嘴里嘀嘀咕咕,“不接吻吃口香糖干嘛,浪费东西……”

秦冽进主楼,客厅里只有许烟。

许烟一身香槟色的吊带睡裙,头发用发夹盘着,露出颀长白皙的脖子。

看到秦冽,许烟起身。

两人四目相对,看出许烟的不自然,秦冽抬手松脖子间的领带,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我喝茶。”

两人靠的近,许烟闻到了他身上的浓烈的酒味儿。

许烟,“喝了多少?”

秦冽回答,“不多。”

许烟顿几秒,又问,“需要醒酒茶吗?”

秦冽薄唇挑动,本来想说不需要,话到嘴前,不由自己控制变了味儿,“需要。”

许烟淡声说,“你等我。”

秦冽,“嗯。”

说完,许烟进了厨房,秦冽在客厅坐着。

老实说,两人结婚的大半年里,许烟给他煮过无数次醒酒茶。

他记得那个味儿,甘甜。

在客厅坐了会儿,秦冽起身在客厅闲散四下走动。

他在这里住了大半年,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个地方的陈设,都了如指掌。

这里算是他跟许烟的婚房。

结婚的时候秦家买的,记在许烟名下,算是彩礼的一部分。

装修那会儿他忙,全部都是许烟亲力亲为。

正想着,他目光忽然扫到一个古董花瓶。

下一秒,秦冽舌尖抵过后牙槽。

这个古董花瓶,是明代的一个老物件。

他曾在一个拍卖会上对这个老物件一见钟情。

奈何那天有位老前辈也喜欢。

他只能忍痛割爱。

他一度以为跟这个老物件就此无缘。

谁曾想,他第一次来御景庄园的时候发现这个老物件居然被摆放在客厅。

说实话,他在看到这个花瓶的时候不是心里没悸动过。

他甚至在某一刻想,许烟跟他结婚,会不会跟家族联姻无关。

可事实跟他猜想的完全不一样。

新婚那晚,两人都喝了酒,抵死缠绵有些疯,他曾在失控的时候问过许烟花瓶的事……

许烟人在他身下颤栗,攀附着他肩膀的手指留下抓痕……

说出的话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她说,“秦冽,别多想,那只是我送你新婚的礼物……”

嗯,她告诉他,别多想。

思绪到这儿戛然而止,许烟恰好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

许烟把醒酒汤放在茶几上,秦冽阔步上前俯身拿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喝完,秦冽低头看许烟,“要跟我谈什么?”

许烟汲气,“你都知道了?”

秦冽放汤碗,“你指哪方面?”

许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我不是许静和乔弘毅的亲生女儿,我这些年在许家活的不如一个下人,我……”

许烟语气平静,仿佛置身事外在说旁人的事。

秦冽听着,一颗心像是被一双手无形遏制住,窒息,难受,声音喑哑,“许烟。”

许烟余下的话没说完,仰头跟秦冽对视。

这层窗户纸既然都捅破了,她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与其闪躲,不如直面。

秦冽今晚胸口的无名之火就没散过,现在更是翻滚的厉害,除了火气,还有其他说不上来的情绪。

“为什么不说?”

“什么?”

许烟没想过跟秦冽说这些。

或者换句话说,她从来没想跟任何人说这些。

所以她现在虽然看似平静,实际上早已情绪翻涌。

人在情绪波动大的时候,脑子就容易不好使。

导致她根本没听懂秦冽在说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秦冽再次哑开口,“我说,这些事,你为什么结婚后不跟我说?我们俩是夫妻……”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们俩是夫妻吗?”

秦冽呼吸一窒。

紧接着,许烟又一字一句说,“秦冽,我们俩只是联姻,我们俩的婚姻,无关爱情,只有关利益。”

秦冽,“!!”

许烟说得全是实话,怼得秦冽哑口无言。

气氛自此陷入僵局。

过了一会儿,许烟率先缓过来上头的情绪,抿了抿唇淡声说,“秦冽,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

说罢,许烟深吸一口气,“我只需要你以后不要再管许家的事。”

许烟态度很明确,两人从离婚那天起,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她的事不需要他管。

也不需要他的关心。

秦冽喉结上下滑动,“许烟……”

许烟垂眼眸,睫毛轻颤,第一次在他面前波动情绪外露,“我真的对许家厌恶至极……”

话毕,许烟抬头,外泄的情绪已经全部收敛,“秦冽,我们俩当初结婚就是个错误,以后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对你、对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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