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另一只手把玩打火机,“跟你有关系?”
牧晴,“……”
秦冽道,“牧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我跟牧津还是兄弟,所以有些事不想闹的太难堪,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秦冽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牧津的电话。
电话接通,秦冽声音犹如淬冰,“来我家把你妹妹接走。”
话毕,秦冽没再多说一句,收起手机,挂断电话上了楼。
看着秦冽的背影,牧晴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指尖狠狠掐入掌心。
都是许烟。
一定是许烟说了什么。
不然秦冽不会这么对她。
秦冽向来怜悯她。
怜悯她在牧家的处境。
……
秦冽上楼,止步于许烟卧室门口。
几分钟后,秦冽抬手敲门。
许烟刚洗完澡躺下,听到房门响动,起身开门。
她神情慵懒,没有白天的精明清冷。
房门打开,两人对视。
秦冽低头,因为烦躁,衬衣领口被他抬手扯开少许。
见他不说话,许烟主动开口,“解决完了?”
秦冽蹙眉,“我不知道她会来。”
许烟神色平静,“没关系。”
反正天一亮就离婚。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被迫吃了两人不少瓜,无所谓再多吃一个。
许烟是真不在意。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心里多多少少确实还有些堵的慌。
可现在,她已经产生了免疫。
亦或者说,因为放下了,所以不在意了。
看出许烟是真的无所谓,秦冽胸口像是被堵了点什么东西。
不重。
却让他闯不过来气。
或许是酒劲上头,又或者是其他,秦冽忽然向前迈步。
许烟没防住他会上前,下意识往后退。
瞧见她的反应,秦冽大手一伸,勾住她的腰将人往前带。
两人猝不及防靠近,许烟全身紧绷,看向秦冽的眼神里满是疏离和拒绝,“秦冽!”
秦冽狭长眸子眯起,“躲什么?”
许烟,“松手,有什么话……”
秦冽,“如果我不松呢?”
许烟汲气。
秦冽眸色冷厉,低头一瞬不瞬盯着许烟看。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面都见不到几次,就更别提什么亲密关系。
突然靠的这么近。
说没有不适感,是假的。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再说话,许烟在秦冽眼里看到了罕见的执拗。
他在执拗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冽手机响起,这才打破了这场僵局。
秦冽下颌紧绷,冷着一张脸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是牧津。
牧津语气带有倦意,“人我接走了。”
秦冽,“嗯。”
牧津,“不会再有下次。”
秦冽看一眼许烟,转过身,“最好,不然……”
秦冽‘不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秦冽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舌尖抵过一侧脸颊。
牧津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关心问,“你那边没事吧?”
秦冽冷笑,“没事。”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秦冽转身看紧闭的房门,没再敲门,也没出声。
他知道,以许烟的性子,再给他开门是不可能了。
把手机揣入兜里,秦冽唇角掀起一抹嘲弄。
避他如蛇蝎?
大可不必。
秦冽迈步回卧室,走了几步,胸口那股子不爽的感觉发酵越发严重。
半晌,他掏出手机从微信列表找到许烟的头像点进去:明早九点半,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许烟那头秒回:好。
看到许烟的信息,秦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没有预期的痛快。
更堵得慌了。
御景庄园外,牧津坐在车里,解着中山服领口的扣子看向被保镖带出来的牧晴。
牧晴没想到牧津会亲自来。
在看到牧津的刹那,整个人颤抖的不像话。
牧津多余的话没说,抬起一只手朝她招了招。
牧晴本能往后退,又在想到什么后止步,颤抖着身子往前挪步。
她刚走到车前,还没站稳,牧津忽然伸手,掐着她脖子把人拖拽到跟前。
牧晴被吓得不轻,“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爱阿冽,我不是故意的……”
牧津神情温和,依旧是往常的绅士范儿,掐着她脖子的手却不松反紧。
牧晴窒息,脸色渐渐转青。
牧津沉声开口,还是平日的兄长口吻,“牧晴,身为牧家大小姐,言行举止,得注意分寸,懂吗?”
牧晴没办法说话,艰难点头。
牧津,“当初阿冽可怜你,护着你,你对外说你们俩是男女朋友,阿冽始终没拆穿,甚至后期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默认了你们俩的关系,对此,我懒得发表意见,可如今,阿冽不想陪你玩了……”
牧晴没想到牧津会知道这些,眼露惊恐。
下一秒,牧津靠近牧晴的耳朵,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牧晴,如果不是爸临死前让我照顾你,你以为我会容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
牧晴人抖如筛子。
次日。
第二天清早,许烟吃过早餐后先去了NF,跟席雪简单做了下徐蕊的采访汇报,卡着时间,在九点半抵达民政局。
车在民政局停车场停稳,她从中控上拿起手机给秦冽发信息:到了吗?
秦冽:马上。
过了几分钟,一辆卡宴在许烟车跟前停下。
许烟侧头,跟秦冽隔着车窗目光相撞。
许烟眸色淡淡。
秦冽眼底夹杂着一抹懒散笑意。
两人齐齐推门下车。
秦冽单手撑在车门上,似笑非笑问,“想好了?”
许烟今天穿得是职业装,没有所谓的在离婚今天为了让对方惊艳后悔盛装出 席,一手拿着装着离婚资料的文件袋,一手关车门,回看秦冽,“秦总,离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