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被周行告知沈白在他办公室等他。
秦冽抬手扯脖子间的领带,脸上烦躁不悦显而易见。
周行瞧在眼里,不明所以,生怕殃及池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秦冽没跟他说话,而是径直推开了办公室门。
然后……
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正在埋头吃肠粉的沈白身上。
“怎么?沈氏破产了 ?”
沈白最近连轴转,好不容易才刚签下一笔大单。
听到秦冽的话,一口肠粉呛了嗓子, “你毒夫?这么恶毒?”
秦冽走到办公椅前落座,修长手指去勾不远处的烟灰缸,掀眼皮冷笑,“既然没倒闭,你大清早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以为是沈氏倒闭,你想来我这里找兼职。”
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沈白一眼就瞧出秦冽今早情绪不佳。
沈白一脸玩味儿,抽了一张纸巾擦嘴角,“火气这么大?怎么?昨晚英雄救美没让你感受到做英雄的快乐?”
他们这个兄弟圈子里。
要说欠儿,那必然是沈白最欠儿。
人送外号,**白。
提到昨晚,秦冽脸色越发难看。
沈白身为情场老手,瞬间了然,“许烟跟你吵架了?”
秦冽一记刀子似得眼神扫向他,“你觉得会?”
沈白刨根往祖坟上刨,“是你不会?还是许烟不会。”
秦冽噎住。
当然是许烟不会。
不过是他不会,还是许烟不会,意义大不相同。
如果是他不会,代表他无所属。
如果是许烟不会。
那对这段婚姻无所谓的人就是她。
见秦冽不吭声,沈白肆意笑笑,人往后靠,“三儿,你当初跟许烟联姻只是因为两家老爷子的娃娃亲?”
秦冽点烟,“不然呢?”
沈白,“就没有点别的原因?”
秦冽眯眼思忖,半晌,吐出一句话,“她够听话。”
秦冽说完这句话,沈白忽然就笑了,“许烟听话?”
秦冽眉眼锋利,“她不够听话?”
沈白,“除了你,放眼整个泗城,没人会觉得许烟听话,一身傲骨,高岭之花,听话?”
秦冽蹙眉。
沈白又添油加火,“昨晚你去救牧晴,圈子里那几个二世祖群里都传疯了。”
秦冽不吭声。
沈白继续道,“所有人都夸你跟牧晴郎才女貌,看许烟笑话。”
秦冽一口烟呛了嗓子,一阵猛咳。
……
秦家老宅,许烟到底是没接受秦母的好意。
钱照还,财产不分。
倒不是她清高。
只是不是她的东西,她从不觊觎。
秦母骂她傻。
许烟低垂眼眸看自己指尖,抬眼间,唇角弯起一抹乖巧的笑,“妈,在这场婚姻里,能成为您的儿媳,我觉得很幸运也很幸福。”
秦母亲昵攥紧她的手,“等你们俩离了,我就高调认你当干女儿。”
许烟默声。
秦母,“你不准拒绝。”
许烟,“谢谢妈。”
秦母这是在为她造势。
如今许家在泗城的地位,因为乔弘毅和许静的事一落千丈。
许氏表面看着屹立不倒。
实际上,外强中干。
糊弄外人或许还能行。
但是糊弄泗城这几家世家,恐怕难。
在这个时候许烟跟秦冽离婚的事如果再传出去,先不说会不会动摇到许氏根本,就单单说许烟这个人,以后在圈子里恐怕都没办法再高嫁。
所以秦母今天的这番话,每一句都是在为许烟以后铺路。
当天晚上,许烟跟苏婕和邢镇在餐厅包厢碰面。
苏婕和邢镇到的比她早。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邢镇跟苏婕聊天。
苏婕问邢镇,“你跟你前任为什么分手?”
邢镇说,“因为她虐待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