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玉冲他眨了一下眼,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而赵无尘也十分配合的不再追问,毕竟在还不清楚别人的底细之前,还是不要去招惹任何一位不清楚实力的人为好。
回到住处之后,赵无尘正在和乾坤道祖讨论仇玉的异于常人的表现。
“一口便将那么多人吞进肚子里吗?”
乾坤道祖这次摸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的,最好的情况就是她是凶兽化人所为,最坏的情况就是吞噬大道所为。”
这句话要是换了旁人来听,保底会无限的白眼,毕竟乾坤道祖这句话说的好像凶兽就是什么好情况一般。
赵无尘的表情则有些凝重,提起吞噬大道就难免会想起姬韧那怪物,从仇玉释放出来的神力来看,她并不是姬韧会有的气息,莫非她真的是凶兽?
赵无尘心中知道,如果是凶兽,那么穷奇和相柳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到了真实相见的那一刻,保不准他们两个能给自己支点招。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和乾坤道祖商讨其他事宜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感知到有人正在靠近,撤除结界后坐在桌旁装喝茶。
随后房门被敲响,打开门发现是陈鸿文来访。
“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赵兄你果然在这里,听闻你通过了第三关的试炼,已经进入决赛了,刚好我也进入了决赛,而且第一关的时候仰仗你的实力,我也拿到了不少渊鲸的血液,才得以顺利进入前三名,所以今天特来邀请你来陈府参加宴会,相信赵兄应该不会推辞吧。”
赵无尘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虽然他对陈鸿文的印象没有很好,但是他想起自己在那三杯酒动的手脚,说不定能借此机会深入了解玄武宫的情况已经其他神域的情况,便答应了。
到了晚上,赵无尘如约赶往陈府。
刚走进陈府,他便止不住地感叹,这陈府果然是玄武神域的第一大家族,府上的装修简直豪得没边,精致程度都快赶上神宫的了。
走到宴会厅,陈鸿文正在和自己的父亲聊着,而赤瑛和赤阳也在旁,两家相聊甚欢。
陈鸿文率先注意到已经到达的赵无尘,立刻上前相迎。
“赵兄你来了也不让下人通报一下,好让我去迎接你。”
“我不喜欢太过麻烦,而且他们也一路把我带过来了,对了,我也不好意思空手前来,这是我带给你们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说罢,赵无尘拿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的是一些丹药。
陈鸿文打开之后看了一眼,立刻对这丹药赞不绝口,引得陈父也过来凑热闹,随后两个人一起夸了起来。
赵无尘心中暗感无语,一时间分不清他们是在讲客套话还是真的没有见过好东西,这些丹药不过是自己炼制回天丹时利用边角料随手炼制的,只是巩固修为的一些次品丹药,哪里值得他们这样大夸特夸。
入座之后,几人便开始把酒言欢,虽然第二天便会开启本次试炼大会的决赛,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修士来说,这点酒还不足以影响他们的实力。
吃饱喝足之后,桌上只剩下那三个年轻人和赤阳,陈鸿文先后将不胜酒力的赤瑛和已经喝得烂醉的赤阳送回了房间后,重新回到餐桌上和赵无尘聊着。
“对了赵兄,先前在和渊鲸对战的时候见识到了你的实力,却看不出你的境界,不知可否问一嘴赵兄的境界呢?”
赵无尘喝了几杯,自己也有些飘了,心想反正自己的实力又不是靠境界限制,便将自己的境界告诉了他。
陈鸿文听后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随后又恢复正常,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没想到赵兄年纪轻轻就到这等修为,我听说赵兄是其他神域飞升而来的,真是年轻有为啊。”
赵无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随后恢复正常,只是陪着笑,随后他便接口自己有些醉了,陈鸿文将给他安排好的客房指了指方向,便让他自己过去。
他按照陈鸿文说的方向走了过去,实际还清醒的他刻意留心着,这条路刻意经过了赤瑛和赤阳的房间,他心中起了些猜测,但是他更想看看陈鸿文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按照路线去到了那间房间。
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一早赵无尘已经被传送到了决赛的现场。
现场就好像是一个斗兽场,周围是高台上兴奋大喊的观众,而高台中间,一个突出的平台之上,坐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看架势应该是玄武宫的宫主了。
只是奇怪的是,宫主的旁边有个空着的座位,难道还有别的人要来?
来不及多想,一道男声从高台上传来,就和前几关的声音一样,机械而冰冷。
“恭喜各位进入本届狂欢试炼大会的决赛,接下来便是最后的狂欢时刻,请各位尽情厮杀,为玄武神献上你们最沸腾的热血吧。”
也许这些话在别人的耳朵听起来会很热血,以为是比较慷慨激昂的大会致辞,可是只有像赵无尘这种知道大会内幕的人才知道那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们真的会在这场上厮杀,直到所有的鲜血流光,一切献给玄武。
“勇士们,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狂欢开始,一些已经等不及的身影已经动了起来,其中的一些人似乎打成了结盟,他们率先围攻一些看起来比较弱的人。
而赵无尘也在这些人的目标里,他原本想站到角落里省点力气,只是有几个不走眼的人已经将他围了起来。
“不好意思了小子,狂欢大会不是你这种弱鸡能参加的,希望你下辈子能长点记性了。”
下一秒那几个人一起扑了上去,赵无尘摇了摇头,嘴里说着。
“那么着急去投胎呢?满足你们吧。”
赵无尘随手打了个响指,那几个人的身体顿时停在了半空,下一秒直接变成了一具具干尸,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