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或者说是通天城内。
“嗯,品阶不同,职责不同,能去的地方也不同。”
“最少的在通天阁内,每年都有一千两银子。”
“虽然不多,但在一楼内,也可以花销一段时间。”
“暂时无暇来到通天阁,然而愿意入通天阁的,可以折算成现银。”
韩秋月如数家珍,具体的数字,自然不能多说。
但只要是官员,愿意入齐王麾下,一年最少有一千两白银。
官位越高,权力越大,收入自然越多。
韩秋月落落大方,一言一行都在观察云清脸色。
说的这些,没有透露机密,但该说的也说了。
这些事,云清随意打听,都可以打听出来,所以说说不打紧。
“这青州看着贫瘠,实际上还是有个小朝廷。”
“不少人有自己的考量,但还是有很多官员,都因此捞到足够好处。”
对韩秋月说的这些,云清已经无力愤怒。
青州的一切,以及通天阁内的这些布置,就是一张大网。
钱兴是网上最大的蜘蛛,有不少猎物被捕获。
但在钱兴背后,或许很久之前就有其他王爷支持,这些人也是罪魁祸首。
“原来如此,今日乏了,送我到女客那边吧。”
云清点点头,并没有想着今夜去别的地方。
了解的足够多,再打探下去,容易被人发现。
“是!”
韩秋月没有多说什么,贵客的要求,就是唯一目标。
至于贵客要如何玩,全凭贵人开口。
很快,小船停在一处宅院前。
“三爷那边没有直说,今夜只能辛苦您住在通运宅。”
“等到了明日,让您再选择一番。”
韩秋月这么说着,对云清再度表示歉意。
这大宅子不错,但贵客的身份,应该是住更好的地方。
“嗯。”
云清站在宅院门口,看着韩秋月离开。
关超带着禁军,也从船上过来。
“哎,这地方不错啊,里面今日准备这么多美女?”
“我叔父这通天阁,果然是越办越好。”
正准备进入宅院的云清,突然听到宅院内奇怪的声音。
似乎有什么人,进入了众女住的地方。
“啊!你是谁!”
“来人,来人,”
下一刻,宅院中传出女子惊呼的声音。
砰!
不用关超出手,云清轻轻一掌,大门直接炸开。
“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知道爷是谁吗!”
“刀放下,放下!”
“我们大人不是你们可以招惹,放下刀。”
云清进入宅院之后,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和四个小厮被禁军拿下。
这钢刀架在脖颈上面,中年人和小厮依旧叫嚣着。
显然在通天阁内,做爬别人宅院的事情不是第一次。
“区区一个县令,也敢在贵人面前放肆。”
关超冷哼一声,真气凝聚成大手,像是抓小鸡一样,把这人高高举起。
穿着县令的官服,只是一个县令而已。
“哈哈哈,呸,什么鸟贵人,知道我叔父是谁吗!”
“我叔父是青州别驾钱兴,我是青州县令钱云。”
钱云被举起,骤然清醒不少,但嘴里依旧不干净。
这次明显惹上硬茬子,不过在通天阁内,钱云谁都不怕。
作为钱兴的侄子,以往来错宅院,也就将错就错。
毕竟这地方属于三层,官职不算特别高。
“你叔父是钱兴么,看在钱兴的份上,每个人打断腿,丢入河里清醒清醒!”
云清眼底闪过杀意,但还是给钱云一个‘机会’。
直接杀了钱云,可就是让钱云得了恩赐。
在通天阁内,钱云都擅入宅院,更别说如何对待普通百姓。
“你,你……”
钱云还想说什么,关超的真气稍微用力、顿时钱云的下巴脱臼,只剩下含混不清的话语。
咔吧。
咔吧。
这些人被打断腿,直接丢入了外侧湖中。
“你们受惊了,先休息。”
云清安抚一下众女,并没有多说什么。
收拾了钱云,仔细看看这宅院,倒是不错。
最起码对于灾民,流民而言,这地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地方。
“是!”
众女对视一眼,都察觉到陛下很平静,但平静中有着难以压下的火气。
在青州内,有着太多秘密。
众人还要养精蓄锐。
“守着她们,别让动静传进来。”
云清对关超下令,禁军用真气护住众女休息的院落。
“您是说,他们……”
关超有些错愕,觉得今夜刚把这些人打断腿,最起码今晚上会很安全。
云清并没有解释,只是坐在宅院中,看着青州的月色。
砰砰砰。
不到半个时辰,宅院的大门被砸。
咔嚓。
大门很快被砸开。
三十个衙役,外加五十甲士,浩浩荡荡进入了院落。
“哪里来的凶徒,敢欺虐县令,昏头了,给本官全部拿下!”
“男人杖八十,送入壮丁营,女人查验一番,送入教坊司。”
一名穿着县丞官服的矮个老者,缓缓走进来,阴冷的说着。
没有上堂,没有询问,直接就给院中的人定罪。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关超低吼一声,真气外散一部分。
恐怖的力量爆发,一众衙役,甲士不敢上前。
“本……本官是此地县丞娄书道。”
县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被吓得瞬间失神。
完整的话,甚至都说不出口。
“大人,您等等,这地方住的,一般不是什么大人物。”
“但说不准有什么疏漏,以往也有类似情况,这些人身份不一般。”
“您看看这些护卫,怕是最起码要三品以上大员才……”
师爷打扮的文士,悄悄在县丞娄书道耳边说着。
只是一眼,师爷就知道情况不对劲。
有如此的护卫,而且不只是一个护卫,显然身份不低。
对方如果真是喜欢住在这种地方,今夜事情不合适闹大。
“怎么现在才说,现在县令大人腿断了,咱们怎么给那位交代。”
娄书道察觉到不对劲,更是有些懊悔。
刚才是被人从府中请出,带着一股起床气。
但仔细看看护卫,娄书道清楚,这次真是惹麻烦了。
对方不管是家族的大少,或者是王公贵胄,亦或者是某位大员的子侄。
这些可不是一个县丞能够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