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京尧郁闷,这些天她照顾好他之后,就一心扑在那只臭猫身上,他是花钱给它请了个保姆?
眼下他午睡醒了,屋里安安静静的,院子里那只猫倒叫得耍娇卖乖。
“乔琬!”他**太阳穴,火冒三丈,“滚进来。”
南枝急匆匆跑进来,他双手抱胸倚着门框,“我是花钱请你来喂饱谁的?”
南枝不敢吭声,她是忙完了他的事,看潼潼饿了在叫,怕吵到他才慌忙出去喂的。
“先生,对不起。”她算摸清了付京尧的脾气,只要姿态够软,他大多不会太计较。
果然,她一道歉,就听他的火气散了几分,“你别没事就盯着那只猫,它那么小,一天能吃多少东西,把心思用在你该伺候的事上!”
她都变懒了,水果草草完事就端给他,别以为他看不见,吃饭的时候她一会儿一起身听猫咪的动静,快魔障了。
“好的先生。主要是潼潼的腿受伤还没好,我怕它在院子里再摔伤。”
付京尧没多为难她,不爽地走开,“给我倒杯水。”
南枝听话地把凉白开端到他面前,“先生,水。”
“嗯。”他语气凉凉,压根不喝,浑身透露着不爽,起身去阳台接了电话。
南枝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把潼潼安置好在猫屋里上了门,不让它出来乱爬,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扒在窗户上喵喵叫。
“嘘——”南枝低声,“想要先生喜欢你,安静点哦,快休息睡觉。”
它好像很有灵性,自觉地爬回窝里卧着去了。
真听话。
她轻手轻脚回到屋里,付京尧还在阳台讲着电话。
“我没事,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说不定过几天就好好地出现在您面前了。”
南枝见他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温柔,歪头轻笑,“知道,知道了,您别太担心我,一个大男人什么病痛抗不过去?”
“放心,嗯?”
南枝听见那边女人低低叹气,“生日快乐儿子,今天正式24岁了,你跟你哥哥都不在我身边,我能不担心吗?”
“别,再说下去,你又要开始扒陈年老经,挂了先,拜拜。”
付京尧摁了电话,喉头泛起干涩。
南枝若有所思,移步上前,“先生,今天您生日哦?”
她翻出来日历,7月12日,夏季最热的阶段,和他这个人的脾气一样火爆。
“你偷听我讲电话?”他声音冷冷,浑身却没有责怪的戾气。
“我路过,不小心听到。”南枝不好意思地笑笑,“先生,您生日哎,要出去有什么安排吗?”
“不用,在家待着挺好。”他坐进躺椅里,“给我弄点水果。”
南枝心里有了主意。
她出去用自己的钱包采购了一堆东西。
回来把蛋糕放进冰箱里,买了几瓶低度数的甜酒。
她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准备大餐。
付京尧发现她从下午就忙活个不停,他吩咐她做点什么事,都是着急忙慌的完成。
厨房的动静倒是不断,他当她是添置采购的食物。
直到晚上,南枝把蛋糕摆在桌子上,一大桌丰富的饭菜,香味混合,勾起他肚里的馋虫。
“这是什么?”头上被带上帽子,他别扭的取下。
“今天你是寿星,生日快乐,先生。”南枝雀跃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又重新把帽子带到他头上,“人出生的这一天,可以自带祝愿加成,希望您的伤痛能快点远离,祝您早日康复,先生。”
付京尧的喉结上下滚动,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南枝拿着他的手亲自引燃了蜡烛。
手背被细软的掌心把住,他的听觉触觉自受伤以来似乎成倍放大,只觉得奶油香气都盖不住她身上的香味。
他嗤笑,接下来是什么?点蜡烛傻瓜一样许愿?
第一次过这样单调的生日,他好笑。
南枝给他切了块蛋糕,他推到她面前,对这些甜腻的东西没兴趣,“我吃菜就好,不吃蛋糕。”
又别扭地,“谢谢你的心意,领了。”
“啊?好可惜了。”尺寸她买的也不大,但是一个人绝对吃不完。
“买的什么酒?”
他接过她递来开好的酒瓶。
“才15°的低度数的鸡尾酒,我应该喝不醉。”
他闻言轻扯嘴角,这也能叫酒?
两人沉默着吃了半天饭。
南枝喝了几瓶酒,话也变多,“只要人活着,就还能有希望,有亲人,有朋友,有各种各样的情感支撑我们走下去,你可能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但出发点是好的对不对?”
见他不吭声,南枝锁着眉,晃悠着站起来,椅子刺啦**地面,“粽子头,我跟你说话呢,怎么老是不回应?真是好没礼貌。”
手里的酒瓶还咚咚敲了敲桌子。
付京尧额头的青筋微跳,这女人不会就这么点酒量吧?
她也配喝酒?
“你有点醉了,去休息。”他想了想,“去睡客房。”
南枝用勺子挖了一大口蛋糕塞嘴里,呜呜咽咽的,“好讨厌你,浪费,生日不吃蛋糕吃什么?一口都没尝,这么小一个我都买的最贵的,花了400块钱哎,做的好漂亮的,你也看不见,连吃也不吃……”
“潼潼就很乖,我喂它什么它都吃得撒欢,我拿去喂猫好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拿的什么,抓了一把蛋糕叉子就往外走。
付京尧听见动静把人拉住,一坐,一站,南枝晃着身子扑在他怀里,压得他闷哼出声。
她用力摁住肩膀,在他胸膛上伏着身子,低眼疑惑,“怎么有两颗粽子头……”
“别晃,我看看哪一颗最讨厌!”
付京尧的脸被她啪地响亮地用力捧住,南枝努力凝聚目光,盯着他好看的唇形,“你,你长什么样儿?”
他像良家妇男被南枝骑在身下动弹不得,实实在在地坐在他的腰间,吊儿郎当的姿态变得紧绷,坐正了身子,扶着她的腰,怕她后仰摔过去。
“想看我长什么样?”
南枝憨憨地笑,“你身材好好,长得应该也不赖……”
他扯唇,没计较她的巴掌,反而拉开她的手摸向后脑,一圈一圈地解开固定头骨的绷带,抓下敷着药的眼纱,淡淡的青色给一双凤眼徒增几分妖异,一双眼睛没有聚焦,轻眨。
“如何,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