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二楼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隐约能看到两条白皙精壮的胳膊在费力搓着衣服。
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眉宇间还带着点狡黠的幸灾乐祸。
桑藜敛了敛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庭赫停住了手头的动作,回过头喊她,“宝贝。”
男人赤着上半身,露出块状分明的腹肌,后背肌理线条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桑藜跳坐到一旁的洗手台上,偏头盯着他看,面上是满满的怒意,眼底却**笑。
陆庭赫委屈吧啦的,“还疼吗?”
“能不疼吗?陆庭赫你是人不是禽兽啊,怎么能用牙齿去咬别人的胸呢?还有…还有你就不能少用点儿力吗?”
“看到你忍不住。”
桑藜鼓着泛红的小脸,“那你就不要看我。”
陆庭赫可怜兮兮地说:“宝贝别生气了,下次轻点。”
“不要。”
“那给你洗一辈子衣服,嗯?”
“好啊,”桑藜拿出手机,假装生气地说,“接着洗,我给你录个视频发微博,说不定有洗衣粉厂家来找你代言。”
陆庭赫转过身继续洗衣服,“行,把我录帅一点,顺便艾特我爸和陆氏集团。”
桑藜偏着头笑,“我真发了?”
“发,脸都给你了,我不要脸。”
女孩跳下洗手台,从背后圈着陆庭赫的腰,把脸颊贴在他滚烫的后背上。
“老公真乖,慢慢洗,我先回房睡觉了。”
陆庭赫被撩得浑身烧了起来,“要不等我一起睡?睡素的。”
“我考虑考虑。”
……
一会儿后,桑藜推开主卧的房门,卧室里扑面而来满是陆庭赫身上的松木香。
几个月前还在默默暗恋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进入陆庭赫的卧室,躺在他的身边。
陆庭赫的床头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不久前两人约会时的自拍,另一张,是陆庭赫那年**她在操场上画画的照片。
桑藜一直挺自卑的,觉得自己没什么优点,高中时候还有些婴儿肥,一点儿也不好看。
可现在这么一看,那时的她圆脸大眼睛高马尾,樱唇琼鼻,满脸都是青春的味道,要说不好看真的是妄自菲薄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的交往,陆庭赫的偏爱给了她无尽的自信。
原来在不经意之间,幸运女神早就眷顾了她,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还清那年盛夏阳光下的一见钟情。
桑藜刚躺到床上,陆庭赫就推门进来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你洗完了?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陆庭赫差点儿要被气笑了,“藜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就像灰姑**后妈,我妈都没这么对我说过话。”
桑藜说:“我是灰姑**后妈,那你是什么?”
“我是灰姑娘行不行,”陆庭赫坐到床边,**脸往她的身上一靠,“真的,别生气了,给点儿面子,我还要在京北市混呢,下次一定控制住自己,保证不会了。”
桑藜终于笑了,“我逗你呢,我也没这么容易生气啊。”
“是么,”陆庭赫抬起头,“那我再说一件事儿你别发火。”
“什么事啊?”
“奶茶渍洗不掉,我就用了八四消毒液,然后……”
桑藜一惊,“然后什么?”
“然后裙子掉色了。”
“陆庭赫!你怎么洗个衣服都不会啊!”
陆庭赫眼巴巴的,“行,我连做灰姑娘都不配,我是灰姑**搓衣板儿。”
桑藜:“……”
……
第二天,桑藜早早的起床给棉花糖喂猫粮。
洗漱完毕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她吃惊地看到餐桌前,一个中年妇女正把一碟碟早餐摆上桌。
见桑藜来了,妇女满脸堆笑道,“桑小姐早,我是这儿的帮佣,我每周末会过来,叫我花姨就行。”
“花姨好。”桑藜礼貌地打招呼,心里想着还好昨晚把起居室的一片狼藉都收拾了,不然还不知道会给人什么样的遐想空间。
这时,陆庭赫走了下来,捏了捏桑藜的小手,“花姨,我老婆,应该喊什么?”
花姨机灵地接道,“少奶奶。”
这“少奶奶”三个字桑藜只在电视剧里听到过,瞬间把她喊得心惊肉跳的。
“花姨,你还是叫我藜藜吧,我听不习惯。”
“那怎么行,我一直在陆宅工作,从小看着少爷长大,怎么能喊他少爷喊你名字呢,被夫人知道要扣我工资了。”
陆庭赫走上前,极其自然地搭上了花姨的肩膀,面色揶揄,“花姨,你本来是每周六过来的,昨天才来过,今天一早又来是演得哪一出?怎么,我妈让你来打探消息的?”
花姨面色一僵,随即又憨态可掬地笑了起来,“害,什么都瞒不住少爷,这不昨天来打扫的时候没看到桑小姐,夫人以为你被分手了,催促我今早再来看一看嘛。”
陆庭赫拉着桑藜坐到餐桌边,“这一天天的,姜女士哪天不咒我心里不舒服么,这么希望我被分手?”
花姨把吐司和煎蛋推到桑藜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意有所指地说:“要我说啊,少爷你还是带着少奶奶回陆宅见见老爷他们,不然他们都不安心,年纪大了,睡觉也不踏实。”
陆庭赫低声笑了,悠哉悠哉地对着桑藜开腔,“怎么样,为了我爸**身心健康,跟不跟我回陆宅见见他们?”
桑藜忽然心跳加速,不禁往后缩了缩,“这…会不会太快了,再等等吧。”
陆宥林可是京北乃至全国的传奇人物,突然要见他,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桑藜怕是要被吓尿了。
花姨在一边帮腔,“没事的少奶奶,我们老爷和夫人都很和善,人特别好。”
桑藜:“花姨,别叫我少奶奶……”
陆庭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没事的花姨,她胆儿小,别逼她,一会儿把人给逼跑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