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一愣，“没有，只不过在楼下碰到个熟人……”
“什么熟人？”
不等慕歌说完，周景渡就打断她问。
慕歌看着他的表情，猜到她已经知道是梁总了，索性也就不隐瞒了。
而且她跟梁总原本也没什么，之前是为了别给同事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跟周景渡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梁总，他来找我说合作的事。”
周景渡平静的脸上忽然一笑，“找你……谈合作的事？”
慕歌甚至已经感受到周景渡身上的质疑。
可他话锋一转，突然转移了话题，“你找我什么事？”
慕歌满脑子问号，却没时间细想，只打开文件道：“是这样的周总，针对跟梁氏的合作，我觉得非常可行，这是我做的计划书，您看一下。”
说着，便把文件推到他面前。
厚厚的一摞，一看就是煞费苦心用了很多时间草拟好的。
这么厚重的文件，足以见到背后的诚意。
可周景渡一动没动，只垂眸看着这打开的计划书两眼，“这个计划书是你们共同商议的吗？”
慕歌被问呆住了，这都哪跟哪？
“这、这怎么可能，当然是我自己做的。”
周景渡站起身，绕到她身后，一手支着她一直的扶手，一手把桌子上的文件拽了过来。
慕歌愣在当场，整个人都僵直着不敢动。
这是……怎么了？
宛如拥抱的姿势让她心脏顿时乱跳起来。
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你很想促成这次合作吗？”
慕歌恍然的点了点头，讲出自己的看法，“周总，我核算过了，这次跟梁氏合作对我们周氏可谓是一本万利，只有好处，而所谓的风险也是周氏绝对能抵抗的。”
“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周景渡沉声笑了笑，发出让人迷醉的声音。
“我若说不呢？”
不？
慕歌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合作？
她急切的道：“可是，若错过了梁氏，其他公司未必有这个实力接下不说，就算接下了，在同领域也未必有梁氏的经验，咱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周景渡的脸离她的头只有咫尺的距离。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空气中突然转变的冷意感受到他气场的变化。
见他不说话，慕歌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话没说透，再次张口，可没等发出声音便被他打断。
“慕歌……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跟梁总私下达成了什么约定，只要你说了，我可以不计较。”
慕歌一瞬间怔住了，简直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哪里的风言风语，她和梁总能达成什么约定？
“周总，你误会了，我跟梁总……”
“慕歌，你最好把握这个机会。”
慕歌要说出的话一下子顿住，再多的解释在这一刻都不想说出口。
她坚持着咬定两个字，“没有。”
说着，又缓了缓情绪，平心静气的道：“周总，我做这些无非是为公司考虑，你如果有任何怀疑，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周景渡微微眯起眼睛，他实在是太纵容她了！
只要她提的方案，他都会认真过目，即便她一个秘书的构想根本不用他一个百事缠身的总裁费心费力。
可在这件事上，他竟连一句实话都问不出来。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只要她肯说出实情，自己甚至都打算仔细看看资料，只要切实可行，索性就应了她算了。
可她呢？
简直枉费了他一番苦心！
周景渡面无表情的走回椅子边坐下，把方案往旁边推了推，疏离的道：“方案留下，你出去吧。”
慕歌咬着唇紧紧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当晚，叶芝芝连同家里的佣人都感觉到周景渡的低气压，所有人噤若寒蝉。
只有慕歌恍若未觉般该干嘛干嘛。
叶芝芝趁着周景渡去洗澡，把慕歌拉到一边质问。
“是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了？”
慕歌淡淡的道：“我刚下班回来，怎么惹的到周先生？”
“那他怎么这么生气？”
慕歌目光闪了闪，“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说罢，便抬腿要离开。
叶芝芝一把拉住她，手指都快戳到慕歌的脸上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慕歌别忘了，你可是拿了我的钱，你母亲还要靠我交的治疗费去续命。
你要是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不保证能做出什么来！”
慕歌冷漠的目光落在叶芝芝的脸上，沉着的道：“这件事你已经提醒我多次了，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叶芝芝不屑的嗤笑一声，“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去给我伺候周景渡。”
慕歌甩开手，推门走了出去。
进卧室的时候，周景渡正低头看了什么，听见她来连头都没抬。
慕歌默默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微冷的空调风把真丝被吹的发凉，激得她不禁一抖。
须臾，周景渡关上iPad走到床边，直接向她亲了过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相顾无言，像走流程般的亲吻，看起来像是场没有灵魂的哑剧。
当他冲进来的时候，慕歌狠狠的咬住唇，整个过程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之后他讨伐的狠了，才忍不住闷哼两声。
过了许久一切归于平静，周景渡没等她开口找理由，便直接起身走向了浴室。
慕歌看着浴室的那道门，随即利落的下床走了出去。
叶芝芝本来还纳闷今天怎么还没听到声音，难道还没开始？
刚要凑到门边去听一听，就见慕歌走了出来。
“完了？”她奇怪的问。
慕歌点了点头，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拖着疲惫的身体便回了房间。
——
周家老宅。
周汉阳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你不是说要跟周景渡争公司吗？怎么才去打了两天卡就不见人影了！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
周子琛满身冒着酒气，斜躺在沙发，松了松领带道：“这不是从国外回来了个朋友吗，我总得陪着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