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忍不住后退一步。
“是，周先生，我知道了。”
周景渡的眼神别有深意，慕歌能看出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或许，她和叶芝芝的这些手段根本没能瞒住周景渡。
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没有拆穿。
慕歌不敢细想。
如果他真的知道，那这么多天来的亲密和隐忍，就都有了合适的解释。
他知道每天和他共赴云雨的人不是叶芝芝，而是自己。
慕歌越想越心慌，她甚至有一瞬间，想开口问问周景渡是不是全都知道。
可彼此装作糊涂还好，一旦问出口，事情就没了回转的余地。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钱，而不是求一个真相。
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叶芝芝肯定会停止经济支撑，甚至会把妈妈赶出医院。
慕歌猛地清醒过来。
这件事可以由任何人提起，可她没有资格去追问或试探。
另一边，叶芝芝好不容易把陆枫哄好，匆忙赶回别墅。
别墅里一片寂静，叶芝芝不敢耽误，直接去了主卧。
主卧中，周景渡半靠在床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书。
叶芝芝跑得有点发汗，匆忙赶到周景渡面前露脸，可一见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回来了。”
叶芝芝的笑容有点心虚。
周景渡合上手里的书，看向站在门口的叶芝芝：“你最近似乎很忙。”
这句话意有所指。
叶芝芝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通话的时候，她压根不知道周景渡在旁边，没防住陆枫开口。
叶芝芝的眼神看向地板：“ 也，也还好吧……”
她不主动提起那件事，周景渡只得开口。
“电话里的男人，是谁？”
这句话并非质问，语气也很淡，像是例行公事。
叶芝芝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当然不可能说出陆枫的身份。
“他是……是慕歌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思来想去许久，叶芝芝决定把这个锅甩到慕歌身上。
绝对不能让周景渡发现她和别的男人有联系！
周景渡语气有点疑惑：“她孩子的父亲和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去见？”
编出一个谎言之后，就要用无数谎言弥补。
叶芝芝对于说谎已经轻车熟路。
她露出一丝悲痛的表情：“景渡哥，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想和那个男人见面，但他……一直纠缠慕歌，我又不想让慕歌受到二次伤害，索性替她去了。”
她说起谎来，演得确实挺像。
只不过，这些还不足以让他相信。
慕歌没什么社交圈子，且她怀孕的事情还不一定是真的。
叶芝芝着急把这件事推到慕歌头上，更显得心里有鬼。
周景渡点头：“事情别做得太过火。”
叶芝芝不懂他的意思。
他是说别管慕歌的家事，还是别去和其他男人接触？
无论如何，类似的事情绝不能再被周景渡发现。
这关总算过了。
叶芝芝松了口气：“我去换身衣服。”
周景渡没有留她，叶芝芝连房间都没回，直接到了慕歌的佣人房。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别让景渡哥等久了。”
慕歌去衣柜里拿换洗的睡衣，还没走进浴室，又被叫住。
“你明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就不会帮我瞒着他吗？”
叶芝芝脸上丝毫不见在周景渡面前时的心虚。
慕歌无语：“他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一个佣人怎么拒绝？”
“你就不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叶芝芝一脸烦躁，看着慕歌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慕歌冷笑：“你的意思是让我道歉？”
叶芝芝点头，眼珠微微转动，一脸的不怀好意。
“当然，你本来就该拖延时间，私下给我发消息，你没做好，待会儿在床上，记得把他哄好。”
慕歌受够了她的颐指气使，沉默着朝浴室走去。
“还有，陆枫那边还没解释清楚，你惹的祸，自己想办法解决，明天你去和陆枫约会，亲自和他说明白。”
叶芝芝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考虑这些话的可行性。
慕歌早就学会拒绝内耗，反正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叶小姐，慢走不送。”
慕歌走进浴室，关门隔绝外面的声音。
听到叶芝芝离开，她松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推开主卧的门。
周景渡等候许久，闭着眼躺在床上。
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身材窈窕的女人套着件薄薄的睡衣，爬上了床。
“景渡哥，你还在发烧吗？”
想起早餐时叶芝芝说的话，慕歌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景渡的情绪和往常不太一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这次没有前戏，开始的粗暴又带着点侵略性。
许久没有和他一起，慕歌有点承受不住，但想到很快会结束，咬牙强忍了下来。
一切结束，慕歌脱力地躺在旁边，没想到又被他掐住腰肢，强行托了起来。
“不、不要了……”
慕歌精疲力尽，却阻止不了男人的动作。
一次，两次……
这夜，慕歌沙哑的声音持续了三个小时都没有停下。
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有他的痕迹，慕歌终于忍受不住，低低哭出声，水葱似的指甲划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别，别留下印子……”
周景渡的气息贴在她的脖颈处，留下浅浅红痕。
他动作没停，慕歌只觉眼前发白，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求你，放过我……”
情到深处，慕歌听见男人嗓音低哑地开口。
“别骗我。”
理智被这句话瞬间唤回，慕歌浑身颤抖，狼狈地趴在旁边。
一切结束已经是凌晨。
她的双腿颤抖，强撑着下床。
“我去洗澡……”
周景渡照例没有阻止，反而轻笑了一声。
“时间晚了，不用叫佣人收拾，明天早上，叫慕歌过来换床单。”
慕歌这两个字从周景渡口中念出，带着暧昧的味道。
慕歌心头一颤，双手紧握成拳，不敢转身看他。
“好，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她逃也似的，拉开主卧的门，迎着风走出去。
脑海中的思绪像是断了线，慕歌的心提起。
周景渡为什么指名道姓要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