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凌司夜来到凌老爷子的房间。
此时姜欢正在旁边的书桌上研究那个木雕和珠子，以及一些他不知道的药材。
“吩咐下去了？”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凌司夜嗯了一声，“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那就再等等。”
“困吗？”
“不困。”
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以及让她感兴趣的事情，她的困意是不会来找她的。
闻言，凌司夜说道：“我也不困，陪你。”
姜欢没有回答，她现在正忙着解决面前这个东西。
或许只有找到那遗漏的气味，她就能结合稍后凌司夜查到的消息来对比，找到暗中出手的人。
又过了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姜欢仍然精神洋溢，从她的脸上感觉不到任何疲乏。
就在这个时候，凌司夜的手机来消息了。
“欢欢，都查清楚了，我去取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好。”姜欢放下手中的东西，点了点。
她现在正好已经查到那一道气味是什么，且会出现在哪里了。
只要比对，很快就能有答案。
凌司夜出去一趟，很快拿着一个U盘回来。
随后，二人一块浏览U盘里面的资料。
将资料都看一遍后，她重新再看一遍，随后暂停，“阿夜，你来看这里，以及这里。”
她将一段视频的进度条来回拉。
凌司夜在一旁看到后，皱了皱眉头，“这人有点眼熟。”
第一个画面中，一个女佣正在和凌家的家庭医生攀谈，关系熟络。
第二个画面中，一个女佣怯生生地跟在家庭医生身后，两者关系看似并无交集。
同样的衣服，但唯一不一样的是，两张脸是不同的。
凌家庄园是分为四个区，每个区的下人的上衣花纹不一样，虽说同一个区的花纹是一样的，但也能通过这些人上衣左胸口挂着的牌子来分辨这些人是谁。
这两个画面中的身份牌是一样的，但脸不一样，说明这二人在共用一个身份。
“这两个人长得不像，可却能不断频繁转换身份，这一点你有留意过吗？”
面对姜欢的询问，凌司夜摇摇头，摸了摸下巴，“不曾关注过。但这么明显的问题，其余人应该会知道，并且我的人也能得到一些消息才对，偏偏没有。”
“要么，就是主宅所有下人都被收买了。”
“这个可能性很低。在主宅伺候的下人，一个月工资都有五万，是其他区的一倍多。除非收买他们的人给了天价，否则我不信他们敢背叛凌家。”凌司夜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主宅的下人，都要重新换一遍！
“那就还有一个可能。”姜欢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轻轻眨眼。
凌司夜歪头看她，“什么？”
姜欢盯着屏幕说道：“这个人身上有什么法器之类的，能够懵逼人的双眼，让人分辨不清她的面容。至于监控，并非人眼，所以不起作用。”
自从见识到古山之前拿在手中的兽骨拐杖的能力，她就知道，世上不仅有这种东西存在，而且还有很多类型。
“原来还有这样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凌司夜故作震惊，其实心里已经想好如何让人去调查这些东西的来源和下落了。
“没事，等我以后找到这样的东西，第一时间给你看。”姜欢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现在，先查一下这个人。”
“嗯。”凌司夜点点头，看向屏幕。
这个人真的眼熟……
琢磨了一会儿之后，他脸色一变，掏出手机给陈诚发了消息。
不过三分钟，陈诚就回了凌司夜一张照片。
“果然！”
凌司夜看到照片后，脸色沉得滴墨。
姜欢凑过来。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护士，但看这衣服，比较像是护工穿的。
等等，护工？
“阿夜，这个人难道是那个被你们找去照顾家庭医生的瘫痪父亲的护工？”
“这是爷爷告诉你的？”凌司夜反问。
姜欢点头，“嗯。”
凌司夜将手机摆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对面床上躺着的睡着了的凌老爷子，说道：“不错，正是那个护工。”
“爷爷说当时瘫痪的那个人去世后，这护工就下落不明了，你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对！”
“那现在这样看来，你们不是找不到，而是她用了本事藏匿在你们身边！”姜欢分析道，“现在怕是要查一下你们这个家庭医生跟她是不是一伙儿的。”
“我让陈诚去查。”说完，凌司夜再次给陈诚发了消息。
姜欢盯着屏幕看了很久，随后暂停一个画面，然后将画面不断放大，聚焦在同一个东西上。
分屏看了一眼左右两张照片，她猜测到一个可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般来说，在凌家伺候的下人，除非是放假时候，亦或者是家里有事情临时请假，其余时候都是在凌家工作的。”
“嗯。”凌司夜颔首。
“那这个人在吗？”姜欢抬手指着那个和女护工用穿同一套衣服的女佣。
凌司夜看了一眼，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询问。
三分钟后，他挂掉电话。
“已经让人将她给带过来了。”
“好。”
“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有发现，但不确定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所以先验证一下。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这个女佣是被收买，还是被利用！”
凌司夜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心细，如此关注细节，竟然这么快就能顺着线索一步步往下查。
因为凌老爷子的房间不是问事情的地儿，所以凌司夜和姜欢直接来到二楼走廊的休息间。
很快，刚从被窝出来、头发乱腾腾且穿着睡衣的女佣出现在凌司夜和姜欢面前。
“大少爷，姜五小姐。”女佣低头喊道。
姜欢看了一眼，“你叫郭敏是吧？”
“是的。”女佣点头。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姜欢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画了一个‘真话符’，并迅速打入女佣的身上。
姜欢说道：“抬起头。”
女佣闻言，将脑袋抬起来。
姜欢看着女佣的眼睛，“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
“你认识常辉吗？他是谁？”
“他是凌家的家庭医生，经常来主宅这边给老爷子看病，我们大家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