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兄妹模拟我人生,泪崩 第178章 站出

25年3月12日。

很多人忘不了那样一幕。

赵建永,吴刚,索吞像三个**一样,拼命把自己脑袋摁在泥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些眼泪和着泥泞滚落,浸透土层,任由藤蔓吞没所有回音。

他们起身,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悄悄隐没。

离开的路上,吴刚仰着头。

那些乌沉沉的云层里响彻怒骂,许多街道开始回荡。

“我恨透了这世道!”

“我恨透了!”

“那些**,那些害过老大的人,我要把他们视若瑰宝的亲情,血脉,一切都拉入地狱!”

索吞收敛一切天真与光明,眼睛逐渐开始阴沉。

“都杀!”

两张狰狞扭曲的神情让赵建永愈发沉默。

他心中没有任何平静,波澜不定。

战友何小东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他之前经历怀疑,之后确信,可现在,心底的怀疑如同野草疯长。

魏瑕又崩了。

他没人的时候不知道崩溃过多少次。

但。

援军怎么会崩?

雨水下赵建永垂下眼睑,没人能看见他的神情。

他只是在对自己说。

他就是我的援军。

我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战友!

当代。

矿区小镇的人更多了。

昔日的村民,魏家老宅的邻居,宗族的乡亲都紧闭大门,极少出来走动。

他们变得不喜欢见人,那些游客古怪的目光让他们心底发慌,羞愧几乎溢出来。

因为95年那一天。

魏家老宅的荒烟蔓草,断壁颓垣在阳光下陈述岁月。

如今这里堆满了菊花,向日葵,地面上插满了糖葫芦。

像是一片瑰丽的花园。

有很多孩子来,有十三岁的少年擦拭着眼泪,最朦胧的年纪里,那些带着赤诚的魂灵一头撞进脑海。

他攥着拳头,哽咽低头。

“妈,我能见到魏叔叔吗?”

母亲柔和摸着他的脑袋,几次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难受的看着这片花海。

业城医院。

魏坪政笑容苦涩。

骨节因为攥的太紧有些泛白,魏坪政死死盯着从草丛离开的影子。

哥哥最擅长让人失望的表演。

那时候弟弟妹妹都相信了。

我们对哥哥避之不及。

吴刚和赵建永却根本不相信哥哥那些拙劣的演技。

“我们......我们还不如外人......”

眼泪崩塌,魏坪政甚至喊着。

“我们怎么还给你。”

“哥......”

“我以后怎么去见爸妈啊!”

衣袖浸透眼泪的时候,魏坪政愣住,忽然变得振奋。

“哥。”

他真的不在意了。

“哥你说过的,你要我成为魏家的顶梁柱!”

“现在二哥和妹妹们都很好,所以我来帮你。”

“小政来帮你!”

魏坪政这一刻像是拨云见日,激动的无法自控。

始终坐在一边的孙海洋冷眼看着,他只觉得麻木。

“你怎么帮?”

“之前你不帮他,他一个人扛住了一切,现在你说要帮他?”

那些冰冷的质问并没有牵动魏坪政情绪,他依旧振奋。

“不,我马上就帮他!”

他整理衣服,眼眶通红,但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此刻这位东昌省官员的脸出现在镜头前。

“我将以我的官场生涯担保,我发誓将其中黑手和一切所触犯人民利益,危害人民安全的人狂徒和腐烂分子绳之以法!”

这是一个政坛新星的战书。

对幕后黑手的战书。

但他代表的不是官员,而是,魏瑕的弟弟!

他开始拨通骆丘,业城律师协会电话,东昌省级调查组电话。

首先对昔日东昌省经济统筹部会议每个人进行调查!

没有避开镜头,一切都在公开。

魏坪政一步步走到镜头前,站得笔挺,眉宇间竟有了些昔日那个魏家顶梁柱的影子。

柳长江,鱼仔,满汉,吴刚,畹玎缉毒警。

“现在,我是第六个魏瑕!”

话语落下,直播间弹幕炸开!

[魏瑕最不想动用的后手来了,那些在各自领域光彩夺目的弟弟妹妹!]

[终于站出来了,只有现在,我才觉得他们像个人!]

魏坪政的动作像是惊醒始终恍惚的魏坪生。

哥哥在为他做出榜样。

弟弟也在给他做出榜样。

现在,这位企业家如梦初醒,决然摸出手机。

助手皱着眉头。

“董事长,你至少要考虑到董事会其他人的意见......”

魏坪生一把推开,直接拨通各个渠道电话。

公司所有力量除却维持正常运转,其他全部力量投入调查!

涉及到举报,抹黑魏瑕的公司,自媒体,媒体,不计代价请国内最顶尖的律师申诉,抓捕,询问。

谁在指使,谁在安排,一切必须水落石出!

安排好公司的力量,魏坪生马不停蹄开始联系各地官方媒体进行发声。

投稿内容,则是魏瑕最初前往会面毒贩的记忆追溯。

所有毒贩面容全部曝光,投入最大流量池!

针对那些各种自媒体曝光魏瑕打人,偷窃,柳长江,满汉涉及暴力之类画面,则直接聘请技术团队,同时协助官方刑侦部门开始调查,抓捕,审讯,找到他们背后的金主!

“哥,我迟到了。”

魏坪生神情恍惚,手机缓缓垂下。

之前亲身体验过的记忆追溯模拟画面再度浮现脑海。

从矿区小镇到骆丘市,从骆丘市到业城。

告诉家人后绝望的逃亡,数百个深夜辗转反侧的绷紧神经的麻木。

那些被迫放弃的理想,生活琐碎的柴米油盐,弟弟妹妹的抚养培育。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真的会被压到崩溃。

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想过结束生命,一了百了。

“我逃了好多次......”

苦涩怯懦的眼睛在魏坪生抬头的这一刻,逐渐冷却。

他有些发抖,只盯着山坡上仰面躺倒在泥泞中的影子。

“哥,抱歉。”

“小生迟到了。”

“但......”

“第七个魏瑕,申请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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